“你说会不会是因为那顾二小姐呀？我听说之前少夫人被雷劈可就是被她诅咒了，如今会不会也是？”
“说不一定呢，我看这顾二小姐说不定真的是妖孽。”
顾清影正准备上马车，就听到这些话，她表情没什么变化，身旁男人却冷下了神色。
显然，这些话他也听到了。
“夜幽。”
楚亦然只淡淡掠过一眼，夜幽便明了，当即冲那些人扬起手中利剑。
“再敢乱说，小心你们的脑袋。”
夜幽眼睛一横，加上高大的身材，看起来还是蛮可怕的。
那些人夹着尾巴遛没了影。
车夫掀开车帘，顾清影看着装得满满当当的车间，不解，“亦然，你买那么多东西做什么？”
“买给你的。”
楚亦然一边温煦说着，一边让人把里面东西拿出来，腾出了空间。
顾清影看着侍卫们抱了满怀的礼品盒，有些费解亦然买那么多东西给她做什么。
不过她也没问，走进马车，坐在铺了软毯的矮桌上，对进来的楚亦然慢悠悠道：“亦然，今晚要死人了。”
“少傅夫人？”
顾清影露出一个不置可否的眼神，答案昭然若揭。
楚亦然垂眸，想起前几日赴宴时看见的那两团死气，便是顾兰玉和独孤景云身上的。
而今日，顾兰玉该死了。
……
顾兰玉这几日一直心慌慌的，她总感觉背脊凉飕飕的，似乎有几只眼睛在暗处盯着她，走到哪都如影相随。
就连晚上都常做噩梦。
反反复复都是那日寒食节，顾清影回眸对她勾唇的那一抹渗人笑容。
红衣白唇，一双眼睛仿若鬼魂一般盯着她，每次她都被吓醒。
连做五日噩梦，她终于怕了。
灵空寺有个大师算命很灵，大清早她就带着丫鬟出了城。
灵空寺坐落在灵山上，要爬三百多个台阶才能见到寺门。
顾兰玉生得娇惯，若是往常，给她几千两她也不会来爬这台阶。
她这一生中，总共也就爬过一次，算上这一次，是第二次。
想到第一次，她擦了把脸上的汗，脸上浮起一丝得意。
那次她许的愿望成真了，这一次也一定能成功。
一个时辰后，顾兰玉终于带着丫鬟爬到了台阶尽头，见到了大师。
“施主先求支签吧。”小沙弥递了签筒过来。
顾兰玉想着心里的愿望，抽了一支签，递给了坐在蒲团上的大师。
大师是个瞎子，双手在签上摸了摸，素来面无表情的脸上竟是多了几分凝重。
“大师，只要您能完成我的心愿，这一次，我同样愿以十年寿命来换。”
上次，她在大师这里得知自己能活九十岁，便用了十年寿命换了那个心愿。
如今再赔个十年寿命，她也能活到七十岁，根本不亏。
哪知大师脸色越发难看了。
“你的寿命已被天夺，这心愿再许下，轻则当场暴毙，重则家族灭门，永坠畜生道。”
顾兰玉吓得脸色惨白。
“大师，您是不是看错了？”
“您再看看，不就一条命嘛，这心愿一定能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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