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萨在录制好视频以后，就返回公司继续加班了。
作为第三事业群的代总监，她的工作压力，足以碾压迫事部的所有人。
以前的她，还有张若尘在一旁帮衬，如今就只能依靠自己。
毕竟她除了要处理各个部门之间的矛盾，还要完成每日的工作，以及应付其他事业群丢过来的破事和试探。
基本上，她就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至于张若尘等人？
他们则是隐藏在角落里，继续吃着烧烤，喝啤酒。
也算是一场小型的部门聚会了。
没有算计，没有阴谋，只是单纯的聊聊天，说一些有趣的八卦。
张若尘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了，大脑一片空白的感觉，也让他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不再是那个商界新星，而是没有穿越前的张若尘！
其实他也发现了，自己的思想在转变。
不管做什么，他总会往阴暗的一面去想。
或许……
身体会影响灵魂，应该是一个不错的解释，而他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整场聚会持续了三个小时，所有人都喝得半醉。
作为酒量最牛掰的张若尘，自然而然的充当起收拾烂摊子的角色。
他先是把账结了，然后扶着庞小白和苏克杰，回到了迫事部，把两人安置在了休息舱里！
虽然这个休息舱，真得很像一个棺材，却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落脚点了，总好过露宿街头。
最起码……
躺在里面睡觉，也是一种不错的生活体验，还有按摩和调节氧气的功能。
而安顿好庞小白和苏克杰以后，张若尘在返回烧烤摊的途中，正好碰见加班的唐海星。
对于这个免费的劳动力，他当然不会放过。
再把金若愚和沙乐乐，以及剩下的啤酒和烤串，全部交给唐海星处理。
张若尘才抱起欧阳莫菲，将其安置在了桑塔纳的后排，自己则是坐在了副驾驶上。
由于喝了酒，他只能在网上找了一个代驾，让对方把车开到公寓楼下。
等他抱着欧阳莫菲回到公寓，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随即他先把欧阳莫菲放到床上，又给唐海星打了一个电话，询问金若愚和沙乐乐的情况。
当听到金若愚和沙乐乐已经躺在休息舱里，这才松了口气，挂断了电话。
然后他洗了一个澡，并没有回房间休息，而是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真维斯，你说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点了一支烟，看着破损的电视机，靠在了沙发上。
下一秒……
真维斯就出现在了他的身旁，手里也拿着一根烟，学着某人的样子，美滋滋的抽了一口。
它将虚拟化的烟雾，吐在了张若尘的脸上。
“你怎么开始问这个了？”
“我感觉……”张若尘指了指自己的大脑，无奈的叹了口气。
“自己好像想得太多了，就特别的累！”
“你拿人脑当超级计算机用，不累才见鬼了呢！”
真维斯翻了一个白眼，对于一个拥有人性的人工智能来说。
它其实挺佩服张若尘的，尤其是对方的脑子。
“要我说啊！”
“你不如给你的脑子放个假？别什么事情都过脑子想一遍。”
“我也不想动脑子，”张若尘抽着烟，颇为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可很多时候，我已经在努力克制……”
“不让自己往更深层次去想，可大脑就想不受控制一样。”
“你……”真维斯看着一脸颓废的张若尘，脸上浮现出一抹诧异。
“你不会是病了吧！”
“或许吧！”张若尘罕见的没有否认，而是认同了它的观点。
尤其是……
今天！
明明第四事业群是陆三思的地盘，第四事业群的总监，也不可能投效陆双馨。
可看到七个撞脸怪的一瞬间，他还是忍不住的去怀疑，去腹诽，去思考是不是陆双馨的阴谋！
而真维斯抽了一口烟，看向一旁的张若尘。
“我最近在网上冲浪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张若尘皱了皱眉头，脸上浮现一抹好奇。
真维斯则是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开口说道：“这个故事，我觉得很有意思。”
“讲得是一个大学讲师，他平时浇树教书。”
“与你相比，他的每一天，都显得非常平庸，且普通。”
“可突然有一天，他开始纠结早上出门有没有关煤气。”
“所以呢？”张若尘嘴角抽搐，不知道它想表达什么。
“他每天都坐立不安，直到有一天……”
真维斯没有回答张若尘，而是继续讲着故事。
“他下课回家，煤气果然没有关，整个楼房都烧着了。”
“最后他不仅要面对巨额赔偿，还要面对很多人的指责和辱骂！”
“还真是一个有趣的小故事！”张若尘翻了一个白眼，不想在打理它。
可真维斯却凑到张若尘的面前，开口说道：“这个故事告诉我们……”
“防火安全是多么重要！”
“你家里连一个灭火器都没有，让我很没有安全感。”
“你一个人工智能，主板还在莫菲的电脑里，怕个鸡的火灾啊！”
张若尘叹息一声，却也不想和它在磨叽下去。
“明天我去订几个灭火器，现在你可以安心吗？”
“那你尽快嗷！”真维斯露出一抹笑容，对于自己能说服张若尘，还是比较开心的。
随后它又坐在张若尘的身旁，说出了最后一段信息。
“其实那个故事也在告诉我们一个道理。”
“没事就别老瞎想，不仅容易脑残，还容易得老年痴呆。”
“你绕了这么一大圈，结果就是为了咒我？”张若尘瞪着一双死鱼眼，看向了一旁的真维斯。
真维斯则是耸了耸肩，开口说道：“没有啊！”
“没有个屁啊！”
张若尘深吸一口气，压制住爆粗口的念头。
“老子心里素质一流，大脑开发程度，堪比爱因斯坦。”
“什么脑残，老年痴呆，根本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就你？”真维斯撇了撇嘴，上下打量了张若尘一眼。
“你拿人脑当超级计算机，说你老年痴呆都算便宜你了。”
“多巴胺分泌过多，可是会得帕金森的。”
它靠在沙发上，开口说道：“就拿拳王阿里举例，很多人都认为他是打了太多场拳赛，从而患上了帕金森。”
“殊不知他是服用多巴胺补充剂，进行辅助治疗。”
“而服用这种药品的副作用，就是浑身不停的抖动和抽搐。”
“或许正常人的多巴胺分泌量，无法让他们患上帕金森。”
“可你不会以为……”
“你的多巴胺分泌量，算是正常人吧！”
“我……”张若尘攥紧拳头，“我怎么就是正常人？”
“我感觉自己很正常啊！”
“呵呵！”真维斯冷笑一声，没有给出答案。
“要不你还是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大数据显示，魔都正好有一位非常专业的心理医生。”
“没有这个必要吧！”张若尘揉了揉眉心，对于它的提议，显得有些抗拒。
“我就是忍不住……有时候会瞎想而已。”
“你自己听听，你说得是人话嘛！”
真维斯摇了摇头，已然无力吐槽。
“我前面刚说完，没事就别老瞎想，不仅容易脑残，还容易得老年痴呆。”
“你后脚就忘了？”
“贾维斯，对于这位先生的状态，你有什么看法？”
话音落下，贾维斯就出现在张若尘的面前，声音也带有些许关心。
“先生，或许你真得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我觉得……” 张若尘看到它，感觉头更疼了。
“自己的状态，还算不错，没必要去看心理医生。”
“so？你不会是怕了吧！”
真维斯露出一抹调侃的笑容，开口说道：“我真的没有想到，小尘尘居然会怕心理医生！”
“我不是怕……”
张若尘瞪着它，恨不得一巴掌抡过去。
“我是……”
“你要是不怕，那就听从我们的建议。”
真维斯一个闪烁，出现在了贾维斯身旁，站在了张若尘的对面。
“我和贾维斯两台顶级人工智能，却给出了同一条建议。”
“出现误判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你们就是两个人工智障。”张若尘翻了一个白眼，躺在沙发上。
“又不是等于零，万一出现……”
“先生，你都说了，是万一！”
真维斯看着张若尘，蹲在了他的面前。
“我已经帮你联系了最专业的心理医生。”
“不妨听听他的建议，或许会让你的状况，得到一定的改善。”
“心理医生就是一群骗子。”张若尘翻了一个身，将头埋进了沙发里。
“我宁可把钱扔了，也不会把钱给他们。”
“行了，不要在说了！我要睡觉了，晚安！”
“先生……”
贾维斯看着张若尘，还想在劝几句。
可真维斯却露出一抹微笑，把它拦了下来。
随即两人共享了一下数据，就消失在了客厅中。
而安静的公寓里……
除了欧阳莫菲的呼噜声，就剩下无法入眠的张若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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