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凡的目光顺着魔族消失的方向看过去，是魔族的味道，可是却不知道是不是墨染。
其实，他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的。
毕竟，墨染是死在他怀里的。
而且，墨染当时很惨，那些所谓正道人士，把墨染的磨骨抽了。
他们想知道魔族的骨头有什么不一样，甚至把墨染的鲜血一滴一滴放干，就为了知道，魔族血脉究竟是怎么传承的。
“我真的见到墨染了。”
这时候雷霜降走上前来，她不会看错，那绝对是墨染！
“走，上前看看。”
墨凡点了点头，带着雷霜降向前走去，这一次两人的步伐慢了很多。
雷霜降没有说话，墨凡自然也没有开口。
魔族的味道越来越淡，最后随风不见了。
墨凡知道，这一次肯定是无功而返了。
两人无奈转身。
二人根本不知道，他们转身的瞬间，身后一个女子眼眶红红的望着他们。
桑无看着那个和数百年前没有丝毫变化的墨凡，紧紧咬着嘴唇。
嘴唇被咬的渗出雪珠，她也感觉不到疼痛。
曾经那个爱穿白衣的少年，如今一身玄青色的黑衣让他整个人都冷漠无比。
这个修真界，是哥哥和霜降姐姐生活的地方，这一次，她要远离他们，再也不给他们带来一丝痛苦。
“哥哥……”
桑无松开了紧紧咬住的唇，轻轻喃喃出声，眼泪无声无息的落了下来，砸在地上，开出朵朵小花。
此刻，已经走出好远的墨凡心里猛地一抽，一股莫名的酸涩涌上心头。
“怎么了？”
墨凡突然捂着胸口停下了脚步，雷霜降停下脚步，上前查看。
“无事。”
那抽痛一瞬间消失，墨凡起身，看着身后，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霜降，走吧，回去我给你恢复容貌。”
“若是灵界通道打开，你飞升。”
“去了灵界，你的水灵根也可以修炼了，找一个对你好的人，你的九阴玄体对你的帮助很大的。”
墨凡看了一眼雷霜降，如今整个修真界已经乱了。
灵界，他是不会去的。
但是，霜降必须去，霜降没有必要为了他们兄妹二人，把自己的以后全部断送。
九阴玄体双修以后修炼起来事半功倍，她不应该活在仇恨当中。
“嗯。”
雷霜降垂眸轻应了一声。
墨凡的意思，她懂了。
如今，是要收网了。
可是，他怎么知道，她不愿意陪他留在这终将毁灭的修真界。
……
这是桑宁第二次来凌霄阁，凌霄阁门口站着的是阿大和阿二。
“桑宁姑娘！”
两人朝着桑宁行了一个礼，就直接带着桑宁进入了凌霄阁。
而此刻正在凌霄阁后山喝灵茶的红姑勾了勾唇，桑宁刚到她就察觉到了桑宁。
红姑笑了笑，神识扫过正在往里议事大厅走着的少女。
“老七，来客人了，去接到这来。”
七长老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袍。
“谁啊？还得我去接？”
“桑宁。”
红姑抿了一口灵茶，桑宁如今正是修真界的众矢之的，居然敢来凌霄阁？
这是来寻求庇护吗？
“谁？桑宁？”
七长老眼睛睁大，“我不去！”
七长老一甩衣袖，直接坐下身子，上一次因为桑宁他被罚了，他听到桑宁两个字就头疼！
尊上如今被桑宁那小妖精迷了眼，他可不能被她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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