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里走洞越大,观周围的洞壁倒像是人为开凿,闻人清带着几个身手矫健的往深处去。
“将军,此地确实诡谲,看墙上边的泥,不似年久的矿洞,倒像是新开的。”
内里四通八达,很是庞大,只是这地方既不是边界也不是要地,是何人再此开凿。
闻人清看着眼前的几条岔路:“分开找。”
“是!”
眼前的石桌石凳,甚至还有石床,越是往里走,闻人清脚下的动作越慢。
“小心!”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臭味,越是往里越是浓郁,闻人清皱眉,按照白家的各州县布防图看,并没有发现此地,若是说白家没有探查到此地,任凭有多少借口闻人清是如何都不会信的。
可,白家毕竟是...........,闻人清不敢再深入想下去,其中的厉害怕是只有回到都城才能解开。
所有的一切都在闻人清心里生根发芽,可他越是将所有的一切联系在一起越是困惑。
“前面恐有硝石火药,留下一个人守着,其余两人跟我走!”
几人已经走到暗黑处,闻人清不让人吹火折,只能抹黑前进。
手掌触碰到周围的洞壁时,闻人清脸色难看,周身毛孔在这时炸起,儿时的幽闭又在脑中呐喊,闻人清强撑着身体,只是手上的触感实在不美妙。
黏腻的,湿润的,不像是墙壁,更像是在一团腐败了菌上抚摸。
风中裹挟着的细微的声音让所有人保持警惕。
闻人清急切:“是清风!快!”
顾不得眼下的异样,三人快速的穿梭在洞穴中。
“将军,前面!”
前方是一团光亮的,照着人影在晃动,正当闻人清要上前查探,一旁的洞口突然探出一串人。
皆是掩面黑衣,一副非让人知道是刺客的场面。
闻人清厉声:“放人!”
几人相视,眼中尽是迷茫,仿佛听不懂人话,闻人清将手背在身后,身后的影子在角落中悄然离去。
“是谁指使你们?许了你们什么好处?本将可以十倍,只要你们将无辜之人放了......”
对面的黑暗中依旧一阵沉默,几人之间并没有为首的,闻人清抽出袖中的短刀将距离最近的那个挟持在手中。
“文的不谈,在下也略懂一些拳脚,放人!”
在闻人清看不见的角度被挟持在手中的黑衣人,居然在哭泣。
冰凉的水珠在寒气逼人的洞中更为冰凉,闻人清手背上的滴滴让他神经紧绷。
一旁的人出声:“将军,看他们这样不像是刺客!”
“没骨气的东西!”
得到一声咒骂,闻人清将人松开,拭去手上的冰凉掐住那人的脸,扯下面罩。
露出一脸的新旧伤痕,让人不敢相信这是一张人脸,被掐住的人惊恐不已,无法控制的颤抖,嘴里咿咿呀呀的叫着,只是看不清在比划什么。
闻人清眼神被嘴里的空洞勾住,皱眉:“张嘴!”
口腔中空无一物,“你们..........”
闻人清一一检查完,每个人都是如此的惨烈,甚至有的人脸上的伤口已经化脓,黏液与面罩粘连在一起,有的人脸已经完全与面罩张在一起。
这些人只会举着手无助惶恐的看着闻人清,不知这位又要如何折磨他们。
身后脚步声混乱,是数十个暗卫皆赶到,待所有人被带出去后,闻人清推开石门,果然欧阳清风正在里面。
四肢被死死的绑住,嘴上封死,人还算清醒,见到闻人清眼中的泪水才一涌而出,嘴里呜咽,开始不停地挣扎。
绑住的绳子上挂着刺,每挣扎一下,便有细小的刺扎进手腕,欧阳清风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
闻人清解开绳索的动作小心,生怕再有伤害她的举动。
眼里的心疼完全就是将自己当做了欧阳清风的另一个父亲,他不敢相信若是此刻在这的是小团子是怎么样的情景。
欧阳清风:“师.......师父,他们...”
听见口齿不清的讲话,闻人清眸中闪过惊恐,慌忙掰开她的嘴检查。
语气中隐隐带着恨:“他们拔你舌头?”
欧阳清风狂点着头,鬼知道睡梦中被人拖到这里,冷的要死不说,一群不会说话也听不懂人话的人上来就是捆任,拔舌头这样的恐怖。
“还能走?”
“嫩!”
欧阳清风在暗卫的带领下走出石洞,闻人清独自带着人挨边检查每一处,却并没有发现太多线索,无奈只能在沿路布置火药。
所有人,终于站在阳光之下,十几人的眼中都有热泪。
“将军!共十四人已经全数在这,都是残缺的....”
闻人清:“带走,好生安置。”
“是!”
看懂闻人清的手势,十四人没有一个逃走,皆跪倒在地。
哭听不见声,笑听不见声,只有脑袋重重的砸在地面才能表达他们的感恩。
以及重获自由的,依旧是人的情绪。
欧阳清风:“师父,他们也是受害的........”
闻人清:“我知道,你先去找军医,此间事了即可动身!”
等着人走远,闻人清亲手丢下火种,而后飞身离开。
山体动荡,震天响声,在冲击下,闻人清足尖轻点树枝奔走。
直到轰炸的余音消散,回身望着被震塌的地方闻人清心中更沉重,在看不见的地方到底还有多少人不被当做人对待。
飞身落在马背上,闻人清扬鞭:“即刻动身!”
在这里耽误了不少时间,就连雄师的尾巴都看不见,闻人清急切的追赶。
“将军,楚西安来信!”
斥候传信,定是紧急军情,寻了一处好位置扎营,闻人清展阅信件。
还未看完,闻人清的怒气已经显露在脸上,文字不长但其中叙述足足是一个大家族的全族性命!
欧阳清风探头:“师父?怎么了?郢之兄长说了什么?”
“你两何时这般要好?郢之兄都叫上了。”
欧阳清风:“你快说怎么了?”
“楚老侯爷病了,现在楚家已经是强弩之末。都城的天已经变了............”
欧阳清风:“一个侯爷病了就能引起朝政局势变化?”
“楚老侯爷是三朝旧臣,前朝兵变中他是极力反对金氏入主,自然是金氏一档的眼中钉肉中刺,奈何丹书镇府,是金氏背万世骂名都要暗中刺杀的人,如今病了,你想.........”
“怎要如此复杂,不能谁有利万民之策谁就当着这个皇帝?大家轮着来不就好了?”
闻人清轻笑:“你这见地倒是奇葩,君王正统不要啦?”
“不要了,天下到底不还是所有人的天下?搞不懂你们这些名流重臣尽要些不中用的东西又能怎么?”
闻人清被说的无言,轻柔欧阳清风的头,却陷入沉默。
是啊,又不是什么顶顶重要的东西,争来争去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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