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好东西，早拿出来，也不会搞得像上回那么难看！”潘老板裹着毛巾，坐在桑拿房，浑身舒坦。
“人付总说了，这玩意儿是给朋友用的，不是给敌人用的！”雷老板又舀了一勺水浇了下去，伴着嘶的一声响，烟雾腾起。
“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像是回到了小伙子的时候，精力旺盛，一点都不会累！”
“你这款，还不是最好的，最好的，那味儿…啧…”
……
“小乔的父母弟弟，你给我接到这里来，她弟弟…安排一个工作。”
“怎么，还爱上了？”女人嘲笑道。
“有用！”男人心情异常开心，拿出试剂，对着女人道：“走一波？”
“你终于肯用了！”女人娇笑着，非常受用。
“那两个老东西，你也帮我看住，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男人滴了一滴入喉，熟悉的晕眩，熟悉的冰冷感，睁开眼，半梦半醒间，鼻子多了一股记忆中的清香。
“马老师，你喷的什么香水啊，好好闻！”同学们问道。
“没喷香水，是花露水的味道。”
花露水…呵呵…这次的试剂，效果又有了改善！一旦用上，真得很难戒掉。
男人异乎寻常的温柔…就像怕把珍贵的礼物揉碎了一样。
……
“你说你，每次去，回来都把自己气得胃疼，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啦？问你，你也不说！”马春晓真得是干着急。
陈卓摆了摆手，不想讲话，他怎么说？他怎么开口说这个登不了台面的事情？这个男人现在如此变态，超出了他的预估，他实在是低估了他的底线。
他后悔了，不应该置气，这个人，离他远远的便是，理他做甚。
一条新短信到了。陈卓打开一看，刚刚好一点的胃又开始抽筋。
“你应该不会退缩吧？”似乎提前知晓了陈卓的想法，那变态发了一条短信来看笑话。
“去你妈的…”陈卓把手机狠狠扔在地上，翻盖手机断开了，他用手抵着胸口，感觉喘不过气来。
巨大的响声把乐乐吵醒了，孩子爆发出剧烈的哭声，陈卓的心更烦躁了。
“乐乐，不怕不怕，没事没事！”马春晓连忙跑去哄孩子，她看着不停揉着胸口的陈卓，连忙给陈母打了个电话，“妈，你能来一下吗？陈卓不舒服，我想带他去医院看看。”
这次的胃痛比上次来得更凶猛，做了检查后，医生厉声道，“怎么才把病人送到医院来啊？胃都穿孔了！”
马春晓脸都白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前几天陈卓还喝了好多酒，她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前世那种虚弱感再次降临，陈卓感觉到一丝恐惧！从杭州莫名发烧开始，最近一两个月竟然一直都在不停地生病中，如果一次是巧合，这一波接一波的，陈卓无法再当巧合。到底怎么回事？这该死的试剂到底藏着什么玄机？
吊着盐水，昏昏沉沉，等到睁开眼，陈卓看到了唐莹。
“你不是说年后才回来的吗？”陈卓声音嘶哑。
“你怎么每次生病都不跟我说！”唐莹握着陈卓的手，眼泪已经流成河。
“你爸爸妈妈都回来了吗？”陈卓勉强打起精神，用右手帮唐莹擦掉了眼泪。
“嗯，在家里。”唐莹握着陈卓的手放进被子里，“你的手好冰！”
“过年我去给他们拜年！”陈卓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嗯，你喝水吗？”
……
“这里就交给我吧！”陈母叹了口气，对马春晓说道：“你这两天太累了，回去休息休息！自从这熊孩子回来了之后，就一直在折腾你和乐乐，你们母子都不安生。”
“妈～你别这样说陈卓！他是我孩子的爸爸！”马春晓看着病房里的两人，心里一片酸楚…她想守在他身边，但此时此刻，她只能退在身后。
“你回去吧！这里有我妈！”陈卓对已经睁不开眼的唐莹说道，“再说，医院里也不许两个人守夜！”
“那我明天来替阿姨！”唐莹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陈卓吊了一整天的盐水，睡睡醒醒，现在一点困意都没有。
病房里冰冰冷冷，消毒水的味道一阵阵传来，陈卓厌烦透了，好在只有他一个人，也落得一个清净。
“等久了吧？”男人心疼地握着来人的两只手，早已冰冷一片。
“来，进来！”小小的病房挤着两个人，“你躲在哪里的？”
“我躲在你的心里！”女孩儿凑了上来，轻轻咬住男人的唇角，男人只觉一疼，把女孩紧紧搂在怀里。“干嘛一定要来？现在天气这么冷！”
“哥，我想你了！”女孩儿乖巧地窝在男人怀里，不一会儿，身体就暖了起来。
“还疼吗？”女孩儿等手捂热了，轻轻触碰着，“是这里吗？”
“那个时候也是你在我身边。”男人的记忆拉到了很久以前，身边的人都散了，只有这个女孩儿待在自己身边，照顾着自己的身体。
“哪个时候？”女孩儿不懂。
“很久以前…我很虚弱的时候，就像现在，”陈卓叹了口气，“有你在，我就不害怕！”
“哥，你是不是不舒服？”女孩儿的气息传来，男人忍不住说道：“嗯，胸口疼，需要止疼药。”
女孩儿心领神会，亲了亲男人，“这样会不会好点？”
“嗯，好多了！”男人用被子紧紧裹着女孩儿，生怕她从窄窄的床上掉下去。
“如果有一天，我病入膏肓，变成植物人，已经很难醒过来了，还留了遗书，你会不会同意拔管，让我早点走？”突然间，男人问道。
“哥？我不许你这么诅咒自己！”女孩轻轻捶着男人的胸，“我不要你离开人世！”
“我是说如果，”男人笑着，“到了那个时候，活着好累，离开是个很好的选择。”
“医学会进步的！”女孩儿的话冲击着陈卓的心，“你还是这么执拗！”
“好了，睡吧！”陈卓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哥，如果你真得活得很累，我会送你走的，放心，哥，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的…女孩儿摸着男人的脸，一滴眼泪流了下来，就像现在，不会让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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