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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完成誓言与承诺只有拼命，只有豁出去，把一切豁出去包括自己的生命，只有向前冲，杀出一条血路，活着！也许只有活着才是让敌人害怕！害怕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不要命！那些捐身的兄弟那一个不想活着，那一个不是为了自己的誓言，不惜用命去拼，兄弟们没有什么大道理，更没有什么理想，兄弟们只有自己的钢铁尊严与脊梁！我们善良但有底线，越过底线只有最简单的想法那就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因为我们兄弟不是懦夫，拿起武器的那一刻我们兄弟就是睚眦必报的杀神......
就在一面向步枪压弹一边看这个以路修起的环形工事时，我们来的路上密集的枪响和爆炸声掩盖住了两侧密集的枪声，这一刻我的头大了，我们现在是路上，路两侧和“五牛村”方向全是鬼子和伪军，假如去“虎牢口”的路上再有鬼子和伪军，我们这些兄弟连掩体都没有，这样我们都成鬼子、伪军的移动活靶子了......
“路东沣、于则良、曹忠汉、杨伯恩、罗宝钱带兄弟们向“虎牢口”走呀！向路两侧散开，捐身的兄弟放在路上！不要丢下兄弟！”我大吼着举起步枪向路一侧扣动扳机......
“刘三宝、胡立铁把鬼子尸体衣服扒下来包上捐身兄弟的头和能找到的，包括战马的头！带上......然后你们把修工事呀！我去接小孩们”我在此对身边不远开枪射击的几个兄弟大吼着跳出工事弯腰向前跑......
密集的流弹飞过我的身边头顶，猛然脚下一滑向前跌倒，幸好步枪带在手中.......
二十米的距离我去要爬下然后向前滚动爬行.......
“阿爸！不要动呀！我们没事！”丫头金枝的声音传来；顺声看去，黑暗中孩子们竟然爬在路上开枪在还击……
“王小微、丫头、周桂玲、刘三丫、刘冰欣，孩子们有没有受伤的呀？”我再次大喊......
“没有挂彩的！长官”回我的竟然是爬在不远处的李冰欣！
“好！马上带孩子们向工事内爬！要不就没时间了！快点爬呀！千万不要跑，只能爬！武海、武海向两侧延伸发射掷弹呀.......刘三宝、胡立铁带兄弟们们掩护小孩呀.....”我大喊着抬起压好子弹的步枪向侧面射击......
是丫头金枝把这些孩子们平时训练的好还是孩子们的目标小动作快，小孩子们拖着步枪连滚带爬的向五十米外的工事内.....
爆炸声中一百多个孩子们爬入了工事，但是战场中总有不幸发生，二十多个孩子还是中弹了，永远留在了这条石头路上.....
拖着孩子们的尸体时我真的呼吸都是“火”......
路上已经变成了湿的，是孩子们的血呀......
将最后一个孩子的尸身拖入工事内我看了一眼这个半大十三四的孩子，他的头部中弹，而头的一小半已经被子弹打飞了......
双腿不由自己的跪了下来：“孩子呀.....对不住你呀……我......失言了”.......
“阿爸！阿爸！快点起来呀！侧面的鬼子上来了呀！”丫头金枝的声音在枪声中传入我的耳朵！
“王智华带兄弟们打呀！杨东华带兄弟们不要动注意后面呀！刘骆驼、吴汉雄带上兄弟和我去接应后面的兄弟呀！”吼声中抹去眼泪提起步枪再次跳出工事向来的路上跑........
跑出二百米时正遇上呼哲、李世雄、李彪、仝山林兄弟们边打边撤.......
举枪射击的同时大喊：“交替掩护后撤分出兄弟向两侧打呀！捐身的兄弟背着没有？”；
“长官！背着呢！”呼哲的喊声传来；
“让他们先.....向回跑呀！”我喊着下蹲掏出子弹压入打空的步枪内.......
留在原地向两侧射击......
“周杠、巴图勒快点撤过来呀！”这一刻我看到两个兄弟肩上扛着兄弟，脖子上挂着步枪，一只手握着驳壳枪还击.....
“长官呀！还有五个挂彩的兄弟在后面呀！”周杠急切的吼声传来；
“刘三宝、胡立钱、王四本我们去吧兄弟背回来！走呀！”喊声中举枪就打.....
五六十米的距离却让我一一次爬下向前滚，然后继续爬起向前跑……
但是一切又是让我心颤，就在我距离躺在路上十多米距离时，我看到了黑暗中冒出的鬼子伪军，路上的一个兄弟猛的坐起，而我在这一刻举枪时已经看到鬼子和伪军的刺刀刺向这个兄弟.......
扣动扳机的同时一声爆炸的巨响……
爆炸中飞过来的血肉碎石打在我的身上.......
“兄弟！不要呀！我来救你们.......不要呀.....”喊声中猛的站起端着上刺刀的步枪向前冲去........
黑暗中鬼子、伪军端着步枪向我迎来......
“长官！不要管我们呀！你带兄弟们撤呀！”地上的一个兄弟大吼着向迎上来的鬼子、伪军滚去.....
又是一声巨响声中血肉横飞，爆炸的气浪将我向后震倒......
爬起的那一瞬间看到兄弟流血的头颅落在我的面前，血从空中落下......
咬牙站起端着步枪迎着鬼子伪军冲了上去......
当扎穿一个鬼子身体时我大吼着拔出刺刀.......
这时身后传来兄弟们的吼声：“长官！我们来了！杀了这些狗日的！”侧面冲出古成帮、唐守宁、萧大伯和兄弟们，而我不知道的是，刚才只有我一个人冲入了鬼子伪军中.......
是命好！还是我单枪匹马杀入鬼子伪军中短暂的吓唬住了鬼子伪军，没有原因那就是我还活着........
兄弟们可不怎么拼刺刀，枪声响起.......
鬼子伪军很快反应过来，但是并没有和我们胶着拼杀肉搏，而是快速后退......
鬼子和伪军拼刺时要清空弹仓子弹，而兄弟们可没有那么多规矩，这样一来鬼子伪军就没有时间还击......
三十多具鬼子、伪军尸体留下后他们已经后退出百米外了......
“长官！其他兄弟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古成帮举着步枪看着黑暗外大声问；
我来背走捐身的兄弟！唐守守，拾武器子弹，背上捐身兄弟先撤！”我大声喊着蹲下扒下一个伪军的衣服弯腰跑向被炸的只有头的兄弟......
手抖着包起两个同归于尽兄弟的头颅，一只腿......找到另一个兄弟的两条腿和炸的不成样的头颅包好背在身上，拾起步枪转头大吼：“古成帮、萧大伯你们断后，交替后撤注意两侧！走......”.......
这一刻两侧的枪声和飞来的流弹稀稀拉拉，但是石头路上全是湿的，是战死捐身兄弟流的血呀......
路上不断发现捐身的兄弟！身边的兄弟们背起捐身的兄弟拾起步枪........
猛然我看到路边一个女人在爬......
“刘诗！你中枪了！”我大喊着跑了过去伸手用力咬牙抱起刘诗......
“长官！我.....我的.....我的大腿中.....中弹了！”刘诗吃力的对我说！
其实不用说我也知道她的右腿中弹了，因为我的手感觉到她流出的血......
“他们都在向回......背兄弟.....捐身......我这里有......有手榴.....弹.....不当俘.....”刘诗吃力的对我说......
吃力的跳进工事里........
工事里充满了血腥气息，石头地上全是没有凝固的血.......
接过唐守宁递给我的步再次跳出工事时，两侧的鬼子和前面的鬼子停止了射击……
“孟玉娟！你中弹了？”我看着包着胳膊的孟玉娟；
不严重，王姐说是子弹打穿了胳膊边！没有事”孟玉娟看着我说......什么话也不说抱走孟玉娟向回跑！怀里的这个女人忽然抱住我的脖子：“我就是要给你生孩.......”......
看着一场残酷的血战后的孟玉娟猛然发现她和初见时的变化与不同，她眼中没有了恐惧和害怕........
和兄弟们将一个个捐身的兄弟刚刚背回工事里还没坐下“虎牢口”方向密集的枪声响起.....
“狗日的！前面也有鬼子伪军的埋伏！张波刘春华他们有没有四电接应我们！”我闭上眼睛大声喊！
“长官！刘队长有回电！他们冲过虎牢口接迎我们！”张波背着电台提着步枪跑到我面前说！
睁开眼睛看着工事里捐身兄弟们的尸体再看了一眼那些马，可惜没有马车.....
“王智华你带楚晋堂、李项林、古成帮、唐守宁、刘骆驼、李晨波、吴汉雄他们背上捐身兄弟们保护王小微和小孩们向虎牢口撤，前面有钱林虎他们！路东沣、张洪泉、于则良、陈维明你们带兄弟们沿路两侧推进！其他兄弟和我留下断后！留下子弹，你们现在就走！不要争！现在就撤”我大声对兄弟们说.......
兄弟们也都清楚，此时没有什么危险大小，子弹不长眼突围的路上那里都是危险重重.......
看着王智华带着兄弟们快速向虎牢口走去……
收回目光时看到野猴娃将子弹皮盒里装满了子弹想了一下这才说：“关五常、陈俊峰、朱亚盘、矿诺川、顿珠郎击、野猴娃、周登富、刘剑，你们现在带上兄弟们悄悄沿路两侧推进，每十个人一队，带上步枪和子弹、记住两侧留下兄弟接应埋伏！现在就去埋伏”我对几个兄弟说；“是！长官”........
“武海！留下十发，然后把所有的掷弹打完一个不留，然后你们后撤！现在你们找好位置”一面说一面站起小心翼翼的看着工事外的路和两侧.......
这是一场死亡之约的死战，没有时间去想了.......
“长官！咱们攻下这工事，缴获了十挺日式机枪，十箱子弹呢！还有十多箱日式手雷......”杨东华走到我面前说；
看了一眼修工事的兄弟们这才说：“你听前面的枪声还是这么激烈，我们兄弟是不是.....老天爷保佑前面的兄弟们......”；
“长官！说实话！我认为这是我们打的最不憋屈的仗！以前我们很多会战，就是硬杠死打，最后还是后撤！而且撤的没有章法，哎！伤亡惨重呀！我们这一路打来，我们打的伤亡情况最少！真的！打仗那有不战死的！所有长官！你......”......
等杨东华说完我却紧皱眉头，抬手扯下包头的布这才说：“我知道！但是这么多兄弟捐身，就这么点路，我们去冲不过去，一寸一个几个、十几个兄弟倒下，我们却汇合不了，这样还要倒下多少兄弟，还有那些半大的孩子！现在也不想了！拼了！”.......
工事加高了，修出了几个出入口，看着兄弟们掏出吃的时我才感觉到肚子也饿了......
手双在被血浸湿于后发硬的衣服上摸了摸接过刘三宝递我的馒头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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