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问题……哦……回答问题……回答什么问题？”梁水略带哭腔的问道。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你的目的是什么？”栾舒又重复了一遍。
“我是谁，我是……我是……我就是……”梁水重复半天，说不出具体的内容，栾舒倒是没有惯着，虽然无法直接下手杀他，但是一脚踹在梁水腿上，让其跪了下来，同时将手中的武器横向在了他的脖子上。
“啊……嘶……我是遒人……遒人……洛邑城中的一名遒人。”梁水忍着痛说道。
“谁派你来的？”
“没人派我来，就是有人给我钱，让我看着那处住的地方，看里面的人去哪里了，然后，有什么人拜访。”
“是谁呢？”栾舒倒也不在意梁水回答中的矛盾与冲突，他要的不是这个答案，他要的是谁让眼前之人做这个事情的。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在街上，然后他就找我，说是给我钱，让我做这样的事情。”梁水的情绪似乎已经平静了下来，回答的语气要流利不少。
“要是我知道，这件事情这么危险的话，说什么也不会接啊……”
栾舒准备对梁水下手，他并不想因此暴露自己的行踪，让人知道他去过阳槐的住处。
目露凶光，刚准备下手，然后又想到一件事情，“那你怎么把看到的内容告诉他？”
“额……”梁水刚刚有种掌心出汗的感觉，“他会来问我的，我就想着今天看到更多了，然后到时候能拿到更多的钱，所以……”
“你的意思是，他还会再找你？”栾舒再次问道。
“是的，是的。”梁水急忙点头说道，“他经常来找我，问我情况，然后根据我告诉他的情况，然后再给我钱。”
“你看着那里多久了？”
“三天？不对，五天，那人来了三次，我收了三次钱。”
栾舒现在陷入了思考当中，杀了眼前之人，当然是不害怕暴露自己的行踪，但是这个人的死亡，显然就是告诉了背后之人有问题。
而且，也让他们失去了抓住对方的机会，他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跟我走！”栾舒抓起梁水说道。
栾舒拖着梁水，重新返回到了阳槐的住处，而阳槐看到栾舒返回，确实是有些意外。
“你怎么又回来了？”
“这个人，一直在监视着你，然后今天还想要跟踪我，你觉得要怎么处理？”既然已经选择了和阳槐合作，这种取舍的问题，就不如交给他去考量。
“监视我？”阳槐打量了一下梁水，他倒是能够判断出梁水的身份，就是属于城中的遒人。
“刚刚你是不是进来我的院子了？”阳槐开口问道，他刚刚也一直在考虑，会是谁进入自己的院子探查情况。
“啊？什么？什么院子？”梁水则是显得有些慌乱，像是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眼前这样子。
“你刚刚是不是来过这里？”
“没有，没有……”梁水说着的同时，疯狂的摇头，“那人告诉我，就让我在外面观察着，不要让你知道……如果能知道你每天去哪里的话，就更好了。”
利用遒人来跟踪他，确实是一个好的办法，毕竟，洛邑城中恐怕是没有比他们更加熟悉这些街道的，而能够利用他们的，也是对这个城市所熟悉的。
“你是怎么发现他的。”阳槐这句话是问栾舒的，没想到梁水却回答他了。
“我之前就看到有个地方，要是身手好的话就可以进出，然后也看到有人进出，所以就留了一个心眼，看着那里，看有没有人进去、出来，然后就看到他出来了。”
“你看到还有人进来？什么时候？”阳槐身上的敏感神经再次被触动。
“就是前天晚上吧，然后我给那人说了，他给了我不少钱，所以我今天才想着跟一下，然后好多拿钱。”
这个信息倒是属于阳槐和梁水两个人都没想到，却没想到如此意外的从梁水的口中得知了。
“看来我这里吸引了不少人啊……”阳槐感慨了一句，他预料到自己会被人监视着，但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人。
“今晚呢？”栾舒接着问道，“今晚你有没有看到人进来？”
“不就是你进来了么？然后又出去了。”
栾舒瞬间意识到了问题，他是从那个地方出去的，但是并不是从那里进来的，如果对方说的不错，那么他看到进来的人，还没有出去，还在院子里面！
阳槐和栾舒双眼眼神一碰，顿时明白了对方心中的想法，栾舒再一次握紧了自己的兵器，警戒心拉满。
“这里不能待了，”栾舒也不管能不能依靠眼前的遒人找到背后之人，就准备对梁水下杀手，然后带着阳槐离开，“跟我走吧。”
“等等！”阳槐阻止了栾舒动手，他这一次要选择一下冒险，“既然他来了，还没有走，如果真的是想要对我动手的话，也不会等到你又回来了。”
“在你刚刚离开的时候，就是最好的动手机会。”
“既然刚刚没有动手，那就说明，他的目标并不是我的性命。”
阳槐转过身，开口问道：“朋友，要不要出来，我们当面聊一聊？”
院子里显得十分安静，并没有人回应阳槐的话，“朋友，你想要知道什么，不妨跟我说一说，既然你不打算取我性命，那便是另有目的，我现在也已经发现你了，所以，不如当面聊一聊？”
阳槐等了一会儿，依旧没有任何人响应。
“对方，会不会在刚刚已经离开了？”阳槐问道，“毕竟，他刚刚是去跟踪你了。”
栾舒的目光落在梁水身上，“或者，他在说假话，刚刚的那道身影就是他，而且一直是他……”
看到阳槐和栾舒两个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梁水急忙替自己辩驳，“我真不是刚刚那个人，我就一直在外面看着的，真的！你们要相信我……”
栾舒看向阳槐，等着对方拿定主意。
“你是说，那人还会再来找你？”阳槐想了一下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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