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林茵茵睁大了眼睛，“你怎么能这样？十品灵器，你不知道解除认主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
神魂受损，没有相关的天材地宝，她可能一两年都无法恢复。
柳芸一脸无辜，“当然知道，这难道不是常识？”
“啧啧，你这眼神，是不是觉得我很恶毒？”
“明明可以交换我为什么不同意？”
把小白莲的话说了，让林茵茵无话可说。
但林茵茵的反应和表情就那意思。
柳芸坦然得不得了，还很好奇，“身为天虎圣主的关门弟子，你在对紫幻流金链认主时，难道不知道这是两圣地交好的信物？”
林茵茵惊恐的愤怒还没有发泄出来，就被这句话给堵愣在当场。
难受得她差点内伤，“这……这……”
一开口她想否认的，可仔细一想，这话有陷阱啊！
她知不知道真相，谢衍和天虎圣主不清楚吗？
清楚，所以她直接否认说不知道，圣主和谢衍心里会怎么想？
哪怕是权宜之计，最起码也会觉得她谎话连篇吧，人设直接崩了。
可若说知道，岂不是如了景凰圣女的意，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难听的呢？
最重要的是，说出去她的名声也会直线跌落。
意识到这点，林茵茵快急哭了。
柳芸嗤笑，“师父，你看，得了便宜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徒儿明明是照着常规办事，在他们眼里反倒是徒儿恶毒，不讲道理。”
“这年头，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强词夺理，难道已经是为人标准了吗？”
楚辞言终于忍不住揉了揉眉心，看了柳芸一眼，觉得可能是自己错觉。
为什么这几句含沙射影，指桑骂槐的意味这么强？
可惜，他没有证据。
这会儿，再看天虎圣地的人就来气。
楚辞言也不客气了，还不耐烦，“紫幻流晶链还回来，订契一事就此作罢，至于临渊城那条灵石矿，谢圣子，若是你做不了主，就让天虎圣主来跟本尊谈。”
闻言，谢圣子面若死灰。
婚约是彻底退了，但是付出的代价超乎想象。
尤其那条灵石矿，看楚辞言的反应，只怕不给也不得不给了。
脑子一嗡，谢衍第一时间想的是回去如何跟师父交代？
林茵茵想用眼神求助，那是十品的紫幻流晶链啊！
可谢衍一直沉浸在恍惚的思绪里，哪里还顾得上帮她？
最重要的是怎么帮？
被景凰圣地众多高层盯着，林茵茵孤立无援，不得不将紫幻流晶链还给景凰，神色藏满了怨毒。
有侍童将项链接过来，递给了楚辞言。
楚辞言看了一眼，有些嫌弃，“既然是还回来的信物，柳芸你就拿着吧！”
柳芸眼睛眯了眯，东西她倒是不嫌弃，好歹也是十品防御灵器。
但这师父给她的怪异感又出现了，而且非常强烈。
“师父说笑了，徒儿拿着也用不了啊！”
以她现在的实力，不可能抹掉林茵茵认主的灵识。
小统子倒是能做到，但是过不了明路。
这劳什子师父，试探的意味好强啊！
楚辞言恍然，“那等为师处理了再给你。”
说着便收了回来。
柳芸内心毛毛的，连忙说道：“师父，别开玩笑了，这可是十品防御灵器，又不是一般的东西，徒儿自从做了圣女，还从未给圣地立过什么功，哪敢要奖励？”
“当初拜师，师父已经给过见面礼了，徒儿没脸多要。”
楚辞言：“……”
合着这十品防御灵器还送不出去了？
林茵茵一脸受辱的表情，两人这么推来推去，嫌弃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难道不是因为她认过主吗？
天虎长老叹了一声，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最开始以为凭借楚辞言和自家圣主的交情，退婚之事应该不难的。
谁知道杀出一个不依不饶的圣女，逮着天虎的痛脚一顿连消带打，搞得他们完全没了脾气。
居然没一个是圣女的对手。
事已至此，只能找借口告辞了，他怕再说下去，天虎圣地要付出更多。
临了，谢衍也是头铁，眼神怪异的看着柳芸，“你是不是不想退婚，所以才提出这么多刁难人的条件？”
柳芸的绝世容颜出现了一抹厌世的表情，“自恋是一种病，得治，谢圣子，千万不要讳疾忌医啊！”
“赶紧找个高阶丹药师看看，免得病入骨髓。”
“若是天虎圣地的丹师看不了，既然来都来了，要不考虑一下景凰丹峰的峰主？相信天虎圣地的圣子，这点报酬还是给得起的。”
这人哪来那么大的脸？
以为她会清高的什么都不要？
开玩笑，她要承受名誉损失，是她该得的好不好？
谢衍俊脸一红，也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突然脑抽，竟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尤其对上林茵茵难以置信，悲痛欲绝的眼神，谢衍难免有些落荒而逃了。
这里，他再也待不下去。
柳芸连忙喊住天虎长老，“对了，九洲灵坛公告的事情，还请天虎长老回去后尽快安排一下。”
天虎长老瞳孔地震。
已经快走出殿宇的谢衍脚下一绊，没跨得出去，狼狈的扶着门槛才没当场五体投地。
己方也惊讶的看着柳芸，这事儿，原来还没揭过去啊！
天虎长老看起来也没有很老，但是辈分高，留着胡子当稳重。
这会儿胡子被气得一翘一翘的。
“不是已经答应给了赔偿吗？”
柳芸侧目，“赔偿难道不是因为天虎圣地的错吗？是天虎圣地公然撕毁与景凰圣地的友好而给与的补偿，天虎圣子做了什么不用明言了吧！”
“灵坛公告可是为了减少我个人名誉损失，恢复景凰名声。”
“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赔偿还得用我的名誉来交换了？”
“若是，你们以为就值这点？”
景凰圣地各峰峰主三观都要重塑了，原来……还可以这样玩。
天虎长老想吐血，其他一长串的天材地宝，灵器丹药就不说了，你管那条灵石矿叫这点？
合着景凰圣女金贵至此吗？
柳芸不以为然，看了看自己仿佛冒着荧光的完美玉手，“天虎圣地不发公告也可以，除非谢圣子真的像他说的，只是觉得我们不合适，正常退婚。”
“但凡谢圣子有了爱慕之人，迟早我会恢复名誉的，到时候可就别怪旁人怎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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