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烟假装没有听懂慕南希的话，而是说：“既然慕小姐不放心，那就进去检查一下。”
说完她看向张丽娜，“丽娜，能麻烦你帮我做个见证吗？”
“当然可以，我可不像某些人那么小家子气！”张丽娜嘲讽道。
虽然她嫉妒姜暮烟可以随意进出陆希辰的家，但是她并没有把姜暮烟当成情敌。
在她眼里，最大的竞争对手依然是慕南希。
慕南希存心要给姜暮烟难堪，哪会放过这么样的机会。
“开门！”她下令道。
姜暮烟也没跟她计较，用密码开门，然后说：“你之后换个密码吧！”
慕南希没搭理她，走进屋子，发现屋内打扫的一尘不染，空气中有淡淡的百合香气。
她正准备穿鞋进去，被姜暮烟拦住了，“套上鞋套。”
“这是我家，我想怎么踩就怎么踩。”慕南希冷傲地说。
“我打扫完以后，已经拍过视频。如果你踩脏或者损坏什么，自行承担，我是不会打扫第二遍的。”姜暮烟说着拿出手机，录下慕南希的脚印，“这个脚印是你踩的。”
“慕南希，你是不是有病，这是你自己家，你不爱惜，还指望别人帮你维护吗？”张丽娜主动套上鞋套，然后直奔阳台。
“姜律师，这几盆绿植长得太好了，你是怎么养的？”张丽娜主动问道。
“收集雨水浇花，保持盆土湿润不积水，然后把鸡蛋壳洗干净，磨成粉沫埋进花盆里当花肥，就能长得很好了。”姜暮烟回道。
慕南希不情愿的套上鞋套，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挑出什么毛病。
姜暮烟和姜燕汐住在这里的时候，各睡一间次卧，根本没有进过主卧。
厨房很少开火，姜暮烟大多时候都在66楼给陆老夫人和陆希辰做饭。
姜燕汐减肥，加上整容后期饮食清淡，她大多吃水煮菜，没有炒过菜，所以也不存在油烟。
客用卫生间姜暮烟和姜燕汐用得多，已经被重点收拾过。
慕南希抽出一张纸，在卫生间的洗手台上轻轻一擦，纸巾上什么都没有。
张丽娜看慕南希那样，越来越瞧不上她了，“五星级酒店都没你严苛，姜律师是你家请的钟点工吗？你要这样检查卫生？”
“姜暮烟，我不能检查吗？”慕南希冷声道。
“你随意，如果有哪里不满意，你可以提出来。”姜暮烟真诚的说。
她没有想到住在林蔓芝安排的房子里，离开时会有这样的麻烦。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免费的东西。
她住进来的时候没有花钱，离开的时候被慕南希羞辱，也只能忍着。
慕南希又挑了几处小毛病，比如在姜燕汐房间的梳妆台上，发现一根头发。
姜暮烟立即用吸尘器，把姜燕汐住的那个房间，重新打扫了一遍。
“阳台怎么有一桶瓶装水，我只喝冰川水，扔掉！”慕南希嫌弃道。
“丽娜，你不是问植物怎么养得这么好吗？这桶水送给你，是我辛苦收集的雨水。雨水微酸，含丰富的微量元素，对植物特别好。”姜暮烟将那桶瓶装水送给张丽娜。
张丽娜高兴地接过来，“谢谢姜律师，我今晚就给我的小多肉喝雨水。”
“不要给多肉浇太多水，多晒太阳就能长得很好。”姜暮烟笑着说。
“好的，我记住了。”
慕南希实在挑不出毛病，指着空白的墙面说，“这里原本有一幅画，画呢？”
姜暮烟目光沉静地看着慕南希，“慕小姐，你确定这里有画吗？”
“慕南希，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墙上要是有画，为什么墙面什么印记都没有，你家的画是飘在墙面上的吗？”张丽娜毫不留情地揭穿她。
“这里原本挂着一幅齐白石的真迹，你住进来以后画就不见了，是不是你卖掉了？”慕南希质问道。
姜暮烟不焦不躁地说：“你说这里有一幅画，你见过吗？”
慕南希振振有词道：“我当然见过，那幅画是我妈在拍卖会上买的齐白石真迹。”
“齐白石一生有很多作品，你说的那幅画上有什么？我想想看，有没有见过。”姜暮烟问道。
“姜律师，你别理她，她就是存心找茬儿。要挂画，墙上会没有印记吗？谁会把齐白石的真迹挂在没有人住的空房子里。”张丽娜没好气地说。
慕南希高傲地说：“我堂堂慕家千金，会傻到去栽赃律师吗？我妈真的在这里挂了一幅齐白石的……”
她猛然想起，母亲林蔓芝的书房挂着一幅画，上面有很多马，脱口而出道：“齐白石的奔马图。”
慕南希此话一出，张丽娜瞬间安静下来。
慕太太在拍卖会上买奔马图的事，大家都知道。
姜暮烟勾唇浅笑，“有很多画家画过马，但不是谁画的马都值钱。你确定是齐白石画的吗？上面有没有签名和印章？”
“奔马图上有齐白石的亲笔签名，还盖了红色的印章，你打算怎么赔？”慕南希理直气壮的说。
姜暮烟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既然这幅画是慕太太在拍卖会上买的，她一定知道要多少钱。”
说完她拨通林蔓芝的电话，不等对方开口，她便抢先说道：“慕太太，慕小姐过来收房子，说丢了一幅齐白石的奔马图。我开的是外音，请问您花多少钱买的，我赔给您。”
林蔓芝得知慕南希去找姜暮烟的麻烦，心猛地下沉。
她清了清嗓子，说：“齐白石没有画过马，徐悲鸿的奔马图在我书房挂着呢，南希记错了！”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您！”姜暮烟挂断电话。
张丽娜哈哈大笑起来，“慕南希，下次讹人的时候，弄清楚再说话。你妈说，齐白石没有画过马，我要笑死了。”
慕南希气得胀红了脸，“我记错了不行吗？”
“既然画找到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姜暮烟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身为帝京大学美术学院院长的女儿，连齐白石画什么的都不知道。齐白石画虾，徐悲鸿画马，慕小姐要记住了。”
慕南希恼羞成怒的吼道：“姜暮烟，你一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女，有什么好得意的。跟我抢希辰哥哥，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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