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烟点头承认了，然后把昨晚的工作日志拿给陆老夫人看。
她发现，只要不通过她的嘴说出去，就不会被扣功德点。
陆老夫人看完她的工作日志，昨晚在地府发生的事也就了解清楚了。
“我不歧视凤凰男，但是宝珠的这个未婚夫确实不靠谱。避开动机不纯的男人，能保命。”陆老夫人表情凝重地说。
姜暮烟对此表示认同，说道：“我下午有事，等忙完，晚上我就去医院看宝珠姐姐，到时候我劝劝她。”
陆老夫人微笑着说：“没想到你们俩这么投缘，她是你们姜家老宅的邻居，你知道吗？”
“宝珠姐姐是隔壁阿婆的孙女？”
姜暮烟猛然想起，邻居阿婆曾经说过孙女找了个农村的男朋友，中秋节结婚。
“王姐是王家的童养媳，年轻时死了丈夫，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后来儿子和儿媳妇发生意外走了，她就跟孙女相依为命了。”
陆老夫人回忆道：“我经常去你家，就跟她认识了。”
“哦！”姜暮烟应声。
“我这老太婆年纪大了，睡眠少，以后有事你就找我，我肯定给你办妥。”
“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看我，今天突然腿脚就利索了。”陆老夫人高兴地说。
姜暮烟也跟着笑了，“您积了大功德，救了宝珠姐姐一命呢！”
“宝珠丫头性子直爽，我劝她签个婚前协议，她不听，说那样太伤人。”
陆老夫人说完用叉子挑起一块芝士地瓜放进嘴里，她赞不绝口。
“这个芝士地瓜做得好，清香浓郁，入口即化，不像外面做的那么甜腻，好吃！”
“奶奶喜欢吃，我下次再给您做。”姜暮烟说完就要撤盘子。
“我在家被人管着不让吃，很可怜的。好暮烟，你就让我解解馋嘛！”陆老夫人撒娇道。
姜暮烟故意道：“奶奶，中午我要做好吃的，您要是现在吃得太饱，一会儿就吃不下了，您确定还要吃吗？”
陆老夫人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你拿走吧，我得留着肚子吃好吃的。”
姜暮烟赶紧端走地瓜芝士，然后给陆老夫人倒了一杯水果茶。
陆老夫人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这是什么茶，口感酸甜，有大麦茶的味道。”
“大麦西柚茶，通便润肠道，很适合老年人喝。”姜暮烟说着给自己也倒上一杯。
“这茶真好喝，你介意我叫一个朋友过来品茶吗？”陆老夫人问道。
姜暮烟大方地说：“您叫吧，我今天休息，你们想吃什么，或者想喝什么，我都可以做。”
“那我就当你同意了。”陆老夫人说完拨了一个电话出去，“蔓芝啊，我在暮烟这里，她煮的大麦西柚茶很好喝，你有空过来吗？”
姜暮烟惊讶地看着陆老夫人，没想到她叫的朋友会是林蔓芝。
挂断电话，陆老夫人笑望着姜暮烟，“你们的关系，我已经知道了。”
“奶奶，您想做什么？”姜暮烟不解地问。
“帮你们母女俩解开误会，听说你怀疑蔓芝偷了你爸爸的画作？”陆老夫人不动声色地问。
“我还怀疑我爸变成植物人，也跟她有关。”姜暮烟坦白地说。
陆老夫人放下茶杯，指尖轻轻滑过茶杯的边缘，“其实当年，蔓芝是我看上的儿媳妇，你要相信我看人的眼光。”
姜暮烟瞳孔猛地收紧，但是没有说话。
陆老夫人继续说道：“我去林家提亲之前征求了她的意见，她说有喜欢的人，求我成全，那个人就是你爸爸。”
姜暮烟有些意外，“她放弃成为陆太太，就为了跟我爸爸在一起？”
“是的，她跟你爸爸是真爱，不存在谁欺骗谁。你不要恶意揣测她，她纵然有千般不好，也是你妈妈。”
“可是她拿走我爸爸的画，署了她的名字，这是事实。”姜暮烟激动地说。
“那幅画叫《比翼双飞》，你怎么知道画不是你爸爸送给她的，是定情信物也不一定。”
陆老夫人心平气和地说：“你虽然不在这一行，但是做为律师，多少了解一些。画家们都有自己固定的枪手，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您的意思是，我爸爸在为她画画？”姜暮烟觉得无法接受。
“如果这些画署蔓芝的名字，能卖到大价钱。但是署你爸的名字，谁认识他？”
“在没有弄清楚他们之间是否有合作关系前，你不要把她看作偷盗作品的小偷。”陆老夫人劝道。
姜暮烟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了。
如果爸爸心甘情愿为爱做枪手，那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对了，你让我去医院打听的事，已经打听清楚了。”
“宝珠的未婚夫是早上去的医院，另外，张医生自杀了！”陆老夫人说道。
姜暮烟的脸色沉重了几分，“张医生不是被控制起来了吗？”
“他在值班室，用手术刀抹了脖子。”陆老夫人惋惜地说：“培养出一个医生不容易啊！”
两个杀手，一个杀手逃走了，另一个受伤被抓，结果受伤的那个杀手在医院被灭口了。
现在更是连涉事的医生都自杀了！
这件事越发的扑朔迷离了。
上午11点，林蔓芝来了。
得知姜暮烟搬新家，她送了一盆蝴蝶兰，外加一张十万元的支票。
“蝴蝶兰我收下，支票你拿回去。”姜暮烟没要她的钱。
林蔓芝求助地看着陆老夫人，陆老夫人冲她摇摇头，示意她把支票收起来。
“我不知道南希跑去找你了，我已经训斥过她，她不会再打扰你了。”
姜暮烟面无表情地看着林蔓芝，“小时候，你陪慕先生到姜家村接景天哥哥的时候，我趴在车窗玻璃上好奇的看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林蔓芝红了眼眶，“我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的女儿，我知道是你，却不能表现出任何的情绪。”
“景天的外婆根本不想看见我，慕怀远却非要带我一起过去接景天。他就是故意让我看到你像个乞丐样子，用你刺激我，报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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