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才是适龄吗？”
苏心语疑惑。
姜小优、丁灵、旦草是同岁，东临、阿耀他们几个比他们小了一岁，也就是十五岁，除了已经配侣的两个，还有两个人能参加，四个人不能参加？
“十六，才是适龄吗？”
姜小优点头。
“是。”
“还不能婚配？”
姜小优又点头。
“对。”
“未婚有配侣也不能参加？”
“当然。”姜小优表情严肃，很肯定地回答。
“通过指定的测试，才能留在‘上青山’。”
姜小优竖起食指：“对，但是接下来有两年的学习时间，是回不了家滴。”
苏心语明白的点了点头：学习，需要很大的精力。
“年龄不能大，两年学习中，还分了三个月一小考，只有成绩得了甲等，才可以继续留在山上。”
——学业繁重。
“而不能有家小，也是因为怕有家累，会影响情绪。”
——不能分心。
“另外，在山上学习的大体上都是年轻少男、少女，一个不小心，会成就良缘，那——那个时候，家中娇妻悍夫又该如何？”
——日久生情？
“能允许私相授受？”
“什么私相授受？那叫两情相悦。”
——敢情还带婚配？
姜小优轻拍苏心语的手背，斜瞪一眼，“双修！懂吗？”
——！！！
苏心语木愣！
“再来，成绩优异者，能被‘上青山’的大宗师们看上，选上当亲传弟子。”
姜小优一脸的羡慕和向往。
“留在‘上青山’，进行学习，这还不算是徒弟？”苏心语有点惊讶。
“不算。”
姜小优摆手，“算是初级入门吧。”
——？？？
“要求很多，得达到一定的条件，才可以更进一步。”想了又想，姜小优试探着表达。
——这“上青山”是怎么样一个所在？
苏心语挑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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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大点就大点，最少在族里也是算一个劳力。”
“在家能吃饱穿暖，何必去给别人家当苦力。”
家里有小子的那几户叫得最大声，连自家爷们都下场子叫喊。
谁家孩子不是父母的宝。
姜焱叹气。
“熊氏不行！”
“熊氏再万般好，也不能把咱族里的小子送去。”
“本想着留在身边，照看得到，谁知道这熊氏……”
“竟是如此排外。”
……
“我们除了熊氏，还有另外六族呀。”
“对对对。”
“与我们交好，我们又熟悉的，不仅仅是熊氏。”
……
根据姜小优的介绍，现在所处的这一片茂林高地，沿着五大水系和九条山脉，分布生活了八个氏族群，除了姜小优她们的伊族外，还有另外七个氏族，分别是熊氏、禺氏、努氏、哈氏、梭氏、莫氏和夫氏。
伊族与其它七氏族不同，是由很多姓氏组成的族群，而其它氏族是单一的族群，但都是属于母尊氏族群。
熊氏，算是唯一一个允许一女多夫的氏族。
这是由于伊族通姻了张家小子才知道熊氏女主是被允许可以一女多夫。
“夫氏虽然离我们很远，但人家质朴纯善。”
一声浑厚的男声突兀地破空而出。
众人纷纷侧目。
“我……我去过夫氏……”
男子迟疑地缩了缩肩膀，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站在自己身旁的青衣妇人一眼，在得到她的肯定时，又鼓足勇气，提声道：“那里的女子、小子都很漂亮，性格也非常好。”
他是土家郎君——阿逊，长年随着其他几族的男丁一起背着货物走山过水，进行以物易物，算是族中除了族长、祭司长外，最见多识广的人。
大家你看我，我瞧着他，特别是族中几位女家，都觉得被吓了一跳，毕竟族会中，虽一直有男子参加，却从未有男子出声并高谈自见。
“我相信我家阿逊的话。”迎着族人打量的眼光，土家妇走前一步，以实际行动，鼓励自家夫郎勇敢发声。
“阿逊说的不错。”族长点头，她心中也比较偏向与夫氏一族通姻。
“夫氏，确实是可以考虑的氏族，虽然离我们很远，但是人文很不错。”
祭司长笑着说：“‘上青山’中，很多优秀的女子小子，出身自夫氏一族的人数最多。”
得到了肯定，今日过后，土阿逊算是唯一的一个特例。
“我们相信族长！”
“我们相信祭司长！”
……
“大家安静！”
祭司长手中的杖顶在木板上“咚咚咚”数声，“大家先听族长把话说完。”
“我听了大家的意见，是决定尽可能不与外族通姻，对吗？”
姜焱朗声问道：“如果通姻，夫氏算是可以考虑的氏族？”
为了防止近亲繁殖，一般都是采取几个家族之间互相通姻。
通姻的情况有点像苏心语知道的那样，就是把本家族的小子派到其他家族去，然后从另一个家族中喊来他们的小子过来，在跳舞歌唱中，让未婚、年轻的少男少女去看对眼，看对眼之后就简单了，在兽神面前立誓，在祭司长和族人见证下成为彼此的配侣。
“对！”
“是！”
“能不通姻就不通姻。”
……
“那么走婚呢？”姜焱等众人差不多发表各自意见后，才问道。
走婚，其实也是把本家族的小子派到其他家族去，然后从另一个家族中喊来他们的小子过来，在跳舞歌唱中，让未婚、年轻的少男少女去看对眼，看对眼时，就更简单了。
到了晚上，小子爬入女子房中，天不亮就离开。
走婚，也可以算是本族群保持劳力的重要方式。
听到走婚时，在场的族人都安静了那么会，随后，又叽叽喳喳地各自表达意见。
走婚，对于苏心语来说，是相当不可取的事情，毕竟，走了婚，婚了走，其子系就不知道是谁家的了，一来二去间，有可能就会产生人伦问题。
待到此时的苏心语，不由地抬头抚额，心中暗自感叹：
——幸好人不多，要不，得像个集市。
当然，此时的聚会现场，也算是个集市，只是没有物品交易这一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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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苏心语回过神来时，众人已经确定下来，以“走婚”的方式，这是保存劳力的同时，也能保证小子不再所遇非人的方法，但也只限于明年满16岁的四个小子，之后的事情再议。
“那我们是决定参加‘上青山’？”族长又把问题拉回到最重要的议题上。
在一阵叽叽喳喳中，除了族长和祭司长外，伊族里最有声望的于令阿婆站了出来。
“两个女娃留下来，我们族不止一次‘上青山’没有参加……”
听到于令阿婆出声，大家不由地专心聆听，结果，阿婆的话更让众人心惊。
“将面临的是四届‘上青山’没有参加。”
毕竟去参加后，能得到的利益可不小，除了能得到“上青山”的“降福”，在名次上不仅得到实物，还能让别的族群不敢小觑。
在苏心语听着理解下，就是相当于有pUb加身。
或许一次的“上青山”没有参加，问题性可以不大，三年后蓄力而后发，也不是不能为族群争到“降福”和荣耀。
“刚才族长说过孩子们的年龄，从这一届起，三年后？六年后？九年后？……都不一定有孩子适龄。”
“对于我们族群人数来说，不会少，只有可能会增加。”
阿婆借着火光，扫视了在场长者的表情，虽然光线不是很明亮，长年生活在绿色中的人视力相当不错，也能把众人苦着的脸看清。
“但我们不参加‘上青山’，别的族群会呀。”
“一次、二次的不参加，一直虎视眈眈的其它七族，不得趁机而动？”
阿婆叹气，“我支持参加。”
寂静了一会后，场上先是这几下、那几下的鼓掌声，再过一小会后，是雷动的鼓掌声。
这一次聚会，圆满结束。
最终，姜小优和丁灵两人，参加五个月圆后的“上青山”。
当然，苏心语也在此次队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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