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走进卫生间。大半天时间，东西没吃什么，光喝酒水了。解决完生理问题，秦歌才有空看了看房间。房间好像还是上次住的地方，外面还隐隐传来女人的笑声。
走出来一看，张秀莲正拉着向洁文的手在说着什么，旁边还做着李小红，秦解放，何华。秦歌一出来声音停顿了一下，接着就传来张秀莲的声音“不会喝酒，就别逞能，学你爸那不好，偏偏学这个。”
“张姐，你也别说小秦，好多事他也是身不由己。像我们家老向，好多时候晚上回来也是满身酒气，还不是一样。”
李小红的解围，让张秀莲不再好多说，只是瞪了秦歌两眼。
秦歌坐下后，何华端来了一个托盘，里面有粥，蛋，咸菜，秦歌确实饿了，端起碗就开干。吃了几口看见何华还站在旁边，“你还有事？”何华看了一下屋里众人一眼，“那些代表都还在等你，皮尔森，文文，莉莉，李局都在问你醒了没有。”
秦歌柔了柔额头“皮尔森和李局没说什么事吗？如果没有急事，我先见见那些代表，如果还有时间我再见皮尔森他们吧，等我十分钟就行。”秦歌急匆匆的把粥喝完，又快速冲了个澡，就出来了。
本来还想和向洁文聊聊的，现在看来又没有时间，但是秦歌刚才看见向洁文的手腕上带着他老妈买的表，心情还是好了不少。
等秦歌走进会议室里看见大家都在，他们公司的文文，莉莉，何庆，向飞。对面坐着的就是银行代表，地方政府代表，学校代表。两边泾渭分明，秦歌连忙说到“不好意思，今天中午有点过量了，刚才说到哪了，咋们继续。”
银行代表，有三人分别是商，建，农，他们来也是有所求。银行不光是发放贷款，还有揽储的指标，不光如此如果有外汇能走他们银行的账户，那就最好不过。
耳聪目明的不光是他们，还有地方政府的代表。李局和皮尔森的会谈，虽然只是初步接触，后续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是他们都听到风声了。
蓝莓手机能够落户这里，对地方政府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没想到这个饼还没吃下，天上又挂着一个。虽然不知道后面这个饼到底会落在谁头上，但是谁也不嫌弃饼多。
他们接触不到皮尔森，却可以找秦歌，不管最后能不能成，事是必须要做，这是态度问题。
秦歌听得昏昏欲睡。银行谈的是，贷款的大致流程，第一批款什么时候到位，第二，，，地方政府的事就比较多，治安亭，消防站的修建，什么时候动工，什么时候人员设备到位，工作人员的落户，子女上学，，，学校的事就稍微简单一些，但是需要专业的人员来对接，今天说的是大约的费用问题。
事虽然多，也杂。但是在招工之前，这些事必须落实好，要不然在招工的时候，人家问起待遇，最简单的医保，子女上学这些怎么回答？
本来这些事不用这么急，但是今天都大年三十了。很多事不落实下来，就只有等好长时间。他们今天先定下一个大致的框架，后面的事，自然有专门的人跟进。而且年尾了，在做报告的时候也好看一些不是。
秦歌只带着耳多，很悠闲。但是有一部分人却很忙。在坐的基本都单位一把手，秘书在添水的时候，还经常在领导耳边说着什么。
坐了半天，秦歌起身上了趟卫生间。刚出来就被人堵住“秦总，你好，我是商行的邵世虎，我是农行的徐伟，我是区政府的吕轮。我是，，，”秦歌连忙举起手“各位，各位晚上我请诸位吃顿便饭，大家一起聊聊可好。”
在场的都是职业精英，都明白最好的组局人是秦歌，也就没有多争。
众人回到会议室里，会议的进程就快了很多，不时的还和旁边的人员说几句。
秦歌看谈得也差不多了，晚上吃了饭，在坐的多半还要赶场。秦歌就招呼大家先吃饭，以后有什么变动大家再协调。
晚上没喝酒，这是秦歌提议的，他只说自己酒量小，两杯就醉，到时候我们啥事都谈不成。
对秦歌的提议，众人都没有反对，他们也看见今天秦歌的酒量。政府代表吕轮最先问道“秦总，听说和你一起来的皮尔森先生，有意在成都投资？不知道是什么项目？”“不瞒各位，皮尔森投资什么，我真不知道，但是李局长肯定知道，这个你们可以问李局嘛。”吕轮看了看银行代表，又问到“秦总，皮尔森先生是做什么生意的，他的资产情况怎么样？”秦歌诧异的扫了在场的人“你们都不知道？”吕轮苦笑着说到，“秦总，我们也是听说有一个投资商来了，其它的我们就不知道了，而且我们的身份去打听私人的问题，始终不是很方便。”秦歌指着文文说到“皮尔森是她的叔叔，我就说我知道的。利物浦俱乐部，利物浦列农机场都有他们家的股份。”
众人看着文文都露出震惊的表情，看了看文文。又看了看坐在旁边的莉莉，估计现在他们都在想，能和文文一样担任股东的莉莉还有什么身份？
不是他们不想去接触文文和莉莉。从一开始和文文她们对接的就是省招商办，而且从谈判开始，都是谈投资协议，就这样大家都还只是谈论下一个框架，谁会去查文文她们的背景。
吕轮看了看文文，又看着秦歌不说话。秦歌哭笑不得说到“明天都大年初一了，你们不放假么。”吕轮接口说到“秦总，你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听到消息，说不定有些人都在赶来的路上了。我们也知道秦总很忙，我们就是想约皮尔森先生吃顿饭。”
吕轮的要求按说不过分，但是秦歌不知道李局和皮尔森谈得怎么样，万一弄巧成拙就麻烦了。旁边吕轮看着秦歌眉头皱起，心里一想就明白怎么回事，“秦总，我们就只是和皮尔森认识一下，而且就算我们想谈合作，人家可能也不会和我们谈不是。”秦歌不懂里面的弯弯绕，既然只是认识一下，秦歌也就答应下来。
正事说完，接下来大家都开始喝水吃饭。虽然没喝酒，众人还是拿起杯子，说着吉祥话，毕竟过年了嘛。
这一桌完了，秦歌又走向隔壁的包间，旁边是李局和皮尔森在吃饭。在进房间前，秦歌还是谨慎问了服务人员一声“这是否是李局的包间。”服务人员看了秦歌一眼，确定没有错，才说到“是李局的包间，管文体的领导也在。”本来秦歌的手都伸出去了，听见服务人员的话，又连忙收了回来，想了片刻秦歌才又敲门。
秦歌是不想进来的。想一想就知道，他们可能会谈合作的事。他不想参与，但是走到门口了，怎么也要打个招呼才行。
开门的是李局，看见秦歌来了，李局边拉着秦歌的手臂，边说到“你怎么才来，你那边忙完了？”秦歌摇着头说到“那里忙得完，我回来连和我爸，妈说话的时间都没有。”李局眼睛一眯笑着说到“秦总，都知道你忙，那知道你这么忙啊，这样你喝饮料，大过年的大家喝一杯？”秦歌见几人都没反对，也笑着说到“多谢大家理解。祝大家新年都顺顺利利。”
秦歌不知道刚才他们谈的什么，又要找共同的话题，就只能说今天喝醉了，脑子还在晕。只要在社会上生存，难免都有喝醉酒的情况，大家也都说着喝醉后脑的笑话。
当中间人事秦歌做到了，事情还是他们自己谈，秦歌坐了半小时就告辞离开。
今天是大年夜，在中国都还有守岁的习俗，一回到家秦歌躺在沙发上就不想动。
张秀莲看着疲惫的儿子也只是嘴唇张了张，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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