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牛奶很快见底，马骁恋恋不舍地松开奶嘴，砸吧了一下小嘴，眼睛虚眯几下，没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黄秋月挑挑眉，抱起马骁，放回婴儿床上，盖实了被子。
黄秋月再出来的时候，杨沫刚好从外面拎回外卖，正拆着包装，一一往餐桌上放，看见她出来，语调轻快地开口，
“刚好骁骁也睡了，宝贝快过来享受我们的二人时光。”
从彼此有伴侣，甚至有家庭开始，她们还真很少有独属于两个人的时光。
黄秋月走到餐桌旁，帮着拆开外卖的包装，收拾包装盒的盖子。
香味与热气缠绕着散发在整个餐厅。
杨沫搓了搓手掌，拆开两个凉茶，递了一杯给黄秋月，“我们都好久没有这样子一起吃饭了。”
哪次吃饭不是一大家子围成一桌吃，聊的话题乱糟糟的还交叉在一起，两人压根没法好好聊天。
“可不是嘛。”黄秋月应着，先抿了一口凉茶，才戴上一次性手套，抓起一只小龙虾，边拧着壳边说，“过年你和丁哥打算怎么过？”
证件领了，杨沫和丁程鑫也算是有了自己的小家庭，过年不再是单纯的各回各家了。
“我听丁程鑫的意思，好像是和我单独过年。”杨沫边嚼着边回答，“但是要是留在北京，那爸爸肯定要让我回老宅。”
就在爸爸的眼皮底下，肯定不会让她缺席杨家的年夜饭的。
“那就出去过年呗。”黄秋月抿了一口凉茶，“我和马老师去年就是在外面过的年。”
“那你们今年呢，带马骁去哪边过年？”杨沫追问着。
“骁骁还小，坐不了飞机，坐高铁又会吵着别人，肯定没法去广东了。”黄秋月叹了一口气，“可能去郑州和他爸爸妈妈一起过吧。”
自驾回广东也不是不行，只是那会儿马嘉祺可能在中央台的演播厅，下了春晚已经是深夜，再一起吃顿年夜饭，又要闹到凌晨了。
年初二哪里都堵，等自驾回广州，估计都能堵到年初六了。
那倒不如在郑州陪郭女士和马爸爸过个年，小小地团聚一下。
“所以说，小孩子有什么好，我就不想太早怀孕。”杨沫耸了耸肩膀，双手摊开。
她和丁程鑫大多数时光都在忙各自的事业，聚少离多的，二人世界都还没享受够，她才不要这么早有小朋友来分走她的精力。
“哎呀，失策嘛。”黄秋月嗔了一句，她也不知道就侥幸那么一次，就中招了。
“前天马嘉祺生日直播你看了没有？”杨沫问着，“噢，等会儿是不是还有他们的红毯直播来着？”
“前天的看了。”黄秋月回答，“现在正吃着垃圾，还是不要看他们的直播好。”
虽然隔着屏幕，但还是莫名心虚。
杨沫没忍住笑了声，摇了摇头，又和黄秋月聊起学生时代的事。
一路回忆，一路感慨着，桌上满满当当的外卖一扫而空，将凉茶也喝了个干净。
黄秋月脱下一次性手套，起身收拾起桌上的狼藉，“沫沫，我们是真的很能吃。”
杨沫满足地拍了拍肚子，起身帮忙收拾垃圾，“好不容易有一次放纵的机会，吃多点怎么了？”
跟着养嗓子养身体的那群男孩们吃饭，顿顿温良清淡，肚子饱了，口里都没味。
很快，桌子被收拾干净，杨沫弯腰把垃圾袋打了个结，拎到门外，合上房门。
为了不吵醒马骁，黄秋月拿了睡衣，去了外面的卫生间洗澡。
杨沫则坐在沙发上，捧着手机向助理叮嘱签名板和人形立牌的事情。
卫生间的水声淅淅沥沥地响了二十分钟才停下，黄秋月穿着睡衣走了出来，“沫沫，你今晚睡这儿吗？”
“我没拿衣服过来，再待一会儿就走。”杨沫摆摆手，“不用给我铺床了。”
“我这儿有你的衣服呀。”黄秋月挽留着。
“太麻烦了。”杨沫摇了摇头，“我明天再过来接你上班。”
黄秋月应了一声，轻手轻脚地进了主卧，走到婴儿床旁，抬手摸了摸马骁的脖颈。
有点黏糊，还有点温热。
黄秋月以为是棉被盖得太高，闷得马骁热了，便伸手把棉被往下拉了拉，手也碰到了他的小手。
有点烫。
黄秋月惊了惊，忙伸手盖在马骁的额头上，扬声道，“沫沫！骁骁发烧了！你快去院子里把车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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