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莘目光阴寒地看着地上痛苦打滚的苏江阳说道：“敢动我的人，你准备好付出代价吧！”
苏江阳此时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瞪着眼睛恐惧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慕梓莘像是看一条狗似的，眼神里满满的愤怒。
褚渊宸走上前直接开口说道：“何必脏了你的鞋，直接杀了便是，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卿，我还不放在眼里。”
慕梓莘冷笑一声：“就这么让他死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说着眼神中划过一丝狠毒，一挥手，一只小小的蛊虫悄无声息地飞到苏江阳的手上从皮肤钻了进去。
此时苏江阳因为胯下的剧痛没有感觉到蛊虫的存在。
他缓了一口气，看着自己胯下流出来的血，倒吸一口凉气，也知道自己这辈子已经毁了。
他抬头忍着巨疼咬着牙对慕梓莘恶狠狠地说道：“你这贱人，你不得好死！！”
啪！
褚渊宸上去又是一脚，原本苏江阳已经被踩扁的胯下又被踩了一脚。
这一脚比慕梓莘的可狠多了，慕梓莘只是踩了一半，褚渊宸这一脚下去，直接踩烂了。
苏江阳啊的一声喊叫，最终痛的晕死了过去。
慕梓莘在一旁看的连连咋舌。
“啧啧啧，你说好端端地长着一张嘴，说出来的竟不是人话，该打该打！！”
褚渊宸收回脚，只见鞋上已经粘了许多血迹。
他对着空气叫了一声，邢亦凭空出现，手里还拿着一双崭新的鞋。
慕梓莘愣愣地看着褚渊宸换好鞋，邢亦也将那双粘上血迹的鞋子拿走了。
“你这暗卫真是够可以啊，连鞋子都能随身准备吗？”
褚渊宸笑了笑：“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慕梓莘摆摆手：“我可不需要落雨和白木这样，岂不是平白糟蹋了他们的本事。”
看着褚渊宸一脸笑意，慕梓莘也不再与他说笑。
“我先回趟母亲那，刚才我大体看了看，颜春的情况并不是很好，我需要尽快去找张老过来。”
她有些担忧地看着褚渊宸：“我们刚回来，原本想着静观其变，看看褚渊夜的动向再做打算，可是经过今天一闹，估计陛下很快就会宣你入宫，此时褚渊夜大约也知道了你平安回来的事实，最晚明日早朝，他肯定会向你发难，你要早做准备才好。”
“你不必为我担心，我已经想到了，明日就算是父皇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也没办法拿我怎么样！”
看着褚渊宸信誓旦旦的样子，慕梓莘总觉得自己的担心好像是多余的。
也是，前世在朝堂叱咤风云的五皇子，怎么可能被这么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卿击垮呢。
“那我先回去了，你也多加小心，估计褚渊夜今晚就会派人来你府上探听虚实。”
“嗯。”
与褚渊宸分开后，慕梓莘径直来到谢宅，在路上她让白木赶紧去请张老。
进了谢宅，谢氏正焦急地在院子里踱步走着，看到慕梓莘回来，赶紧拉着她说道：“莘莘，你回来了，快去看看吧，颜春的状态好像不太好。”
慕梓莘心里一急，连忙走进偏房，只见原本整洁的屋子此时乱糟糟的，桌子板凳也歪七扭八地散落在各处，梳妆台上的铜镜已经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颜春整个人蜷缩在床脚，手上还拿着一块破碎的铜镜碎片冲着颜冬不让她靠近。
锋利的碎片已经划破了她的手掌，一滴滴鲜红的血液从她手上滑落，眼红了洁白的床单。
颜春正眼睁睁地看着床单上的血迹，眼神里满是惊恐和绝望。
“小姐，这么怎么办啊？”颜冬见慕梓莘来了，急忙上前询问：“落雨把她抱回来时还不是这样的，我刚出去拿端了盆水，就听到屋里响起动静，推门一看颜春姐姐就这样了。”
“落雨呢？”
“落雨姐姐出门去请张大夫了。”
慕梓莘看着床上瑟瑟发抖的颜春，心里的痛意又涌了上来。
她一步一步走向颜春。
可是颜春好像感觉到有人靠近似的，慕梓莘一靠近，她就朝慕梓莘挥动着手里的碎片。
“小姐！小心！！”
颜冬在一旁看着十分危险，伸手就想拦住慕梓莘。
“别动！”慕梓莘没有回头，还是一步步慢慢靠近缩在床角有些疯癫的颜春。
慕梓莘朝她伸开双手，眼神温柔地说道：“颜春，我是小姐啊，不要怕，我们回家了。”
“小姐？”颜春听到慕梓莘的声音，癫疯的眼神中恢复了一丝理智。
“小姐...小姐....”她垂下头一遍又一遍低声地叫着。
慕梓莘慢慢上前，轻轻地握住她双手：“听话，把这个给我。”
慕梓莘哄着颜春，慢慢地把碎片从颜春手中拿出来。
“小姐..小姐...”颜春还是低着头一遍遍叫着。
突然，她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全是惊恐，抬起手用力捂住自己的头。
“小姐！！他来了！！他来了！不要！！不要！！！”
她猛然一把推开慕梓莘，用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衣服，长长的指甲划过自己的胳膊，瞬间留下一道道血痕。
慕梓莘被她推了一惊，害怕她再伤害自己，一把将颜春搂在怀里不住地安慰。
“没事的，没事的，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随着话说出口，慕梓莘眼泪也悄然落下。
此刻看到颜春的情况比自己想象到的还要糟糕，慕梓莘就恨不得直接把苏江阳大卸八块。
渐渐地，颜春在慕梓莘的怀中情绪慢慢缓和下来。
这时，白木和落雨齐齐走进屋里，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正是张老。
只见张老手扶门框，脚步虚浮站在门口。
看见床边上坐着的慕梓莘还未出声打个招呼，便一扭头张开嘴哇啦一声朝外面吐了起来。
慕梓莘一皱眉，这是怎么了？
吐了几口，张老才感觉舒服了许多，颜冬赶紧上前扶他坐下，给他端上一杯茶水。
张老漱了漱口，喘了几口气才缓过劲来。
慕梓莘狐疑地看向落雨和白木。
白木还是一副阴沉的脸，慕梓莘见他面无表情，只得又看向落雨。
“我这不是见情况紧急吗，就正好碰到白木，就让白木一路把张老背回来了。”落雨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又一脸嫌弃地看着张老说道。
“谁知道张老这么不经折腾，白木的轻功已经很好了，这一路快是快了点，可是一直稳稳地啊。”
慕梓莘白了她一眼，关心地朝张老问道：“张老，您没事吧？”
张老摆了摆手，眼神忌惮地看向白木。
“我说小慕啊，你以后有事能不能换个人来接我，我一大把年纪实在是受不了啊。”
落雨愧疚讨好般走到张老面前：“这不是事出有因吗？您快来给颜春看看吧。”
慕梓莘朝张老点点头。
张老见慕梓莘一脸沉重的表情，也知道事情有些麻烦。
他走到床边，看到慕梓莘怀里疯癫的女子，定睛一看。
“这不是颜春吗？失踪了这么久，怎么变成这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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