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
牧天淡淡的笑道。
“咱们一共才去过水塘两次，每一次都遇到那个老人，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石磊皱了皱眉头，沉声说道。
“这不也正说明了，人家经常来这里打拳吗？人家来这里是必然，咱们来这里只是偶然。”
牧天笑了笑，轻声说道。
“可是……属下还是感觉那人有些可疑，而且那人知道水底的秘密，会不会对此有所企图？”
“如果说他真的可疑，那你说是放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安全呢？还是让他隐藏在暗中安全？”
牧天闻言，笑了起来。
“王，您的意思是……”
石磊身体一震，好似明白了什么。
“鼓楼公园里，到处都有我们的人，就算那人真的有什么想法，你认为能瞒得过兄弟们吗？”
牧天的嘴角微微上扬，淡淡的说道。
“自然不能！这么说来，您早就已经有所防备了？”
石磊当即脱口而出，随后便反应过来，一脸惊讶的看向后视镜。
“也不算防备吧，只是你也说了，这老人两次出现的时间，实在是太巧了，但愿是我们想多了吧！”
牧天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
“无论怎样，都是您想的周到，属下这一路倒是白担心了。”
石磊摸了摸脑袋，尴尬的说道。
“你啊，好好开车吧！当心点前面。”
牧天无奈的摇了摇头，提醒道。
前方，正有一名老人横穿马路，对方的身影倒是让牧天有些眼熟，不过他也没有多想。
“属下的技术，您还不放心……嗯？这什么情况？”
石磊刚要吹嘘一番，却见那名老人直接坐倒在地，躺在了马路中间，当下整个人瞪大了眼睛，连忙踩下刹车。
此时，他距离老人还有几十米的距离，饶是他反应快，及时踩下刹车，商务车还是在来到老人近前，才堪堪停了下来。
“王，您在车里等着，我下去看看。”
石磊连忙打开车门，急匆匆的跑了下去。
牧天却是感到好笑，这一幕实在是有些熟悉，随后他想到了刚才匆匆一瞥的熟悉背影，面色不由得有些古怪。
当即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您怎么亲自下来了，这点小事儿交给我处理就好了。”
见牧天走了下来，石磊连忙说道。
“无妨，我下来透透气。”
牧天轻笑着，来到了车前。
此时，车头距离老人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也就是说，石磊如果反应慢一点，这车就真的撞上去了。
这还是石磊，今天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都要出事。
牧天看了看四周，这里十分空旷，不要说来往车辆了，就连监控摄像头都没有一个，倒也算是一个碰瓷的好地方。
做完这一切，牧天才将目光落在地上躺着的那位老大爷身上。
“大爷，你这碰瓷也不能可一个人霍霍吧？咱们适当的，可以换换人啊！”
“你……是你……”
听到声音，老人抬起头，直接愣在了原地。
而后，他下一个动作都是转头，看向商务车的挡风玻璃，目光在行车记录仪上停留了几秒。
接着，老人默默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
忽然，牧天开口，老人的身体顿了一下。
“大爷，您说你这是何苦呢？刚才那样做有多危险，您知道吗？如果不是我这朋友反应快，您现在可就真的出车祸了。”
牧天饶到老人面前，面色肃重的说道。
“我……撞死了也好……年轻人，你说被撞死了，也会有补偿吗？”
老人呢喃着，而后抬起头，看向牧天。
牧天一怔，皱着眉头打量了老人很久。
“大爷，您能不能告诉我，您为什么不顾自己的性命安危，也要得到赔偿？”
“我……我老伴她得了癌症，正在医院里等着钱手术，我是在给她筹集救命钱啊！”
过了一会儿，老人的眼角落下两滴泪水，而后坐在地上，大声的哭了起来。
很难想象，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像个孩子一样坐在地上大声痛苦。
但，无论是牧天，还是石磊，这一刻都没有嘲笑他，也没有资格嘲笑。
或许，老人的做法不是正确的，但他的这份心意，却让人有些难以言表。
用自己的生命作为赌注，去换取一份救命钱，这是在以命换命啊！
“都怪我，是我自己太没用了，年轻的时候扛了几年枪杆，留下他们孤儿寡母受罪，拖着重伤的，只能拖累他们。
就连出来行骗，都是这么的废物，这么久了，还没有筹到一分钱，我真是个废人啊！”
老人不断的用手捶打地面，不一会儿，手就被划破了。
“大爷，您别这折磨自己，您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谁来给大妈筹集治病的钱啊？”
见状，牧天连忙上前，将老人搀扶起来。
“可是……可是我根本就筹不到钱，我就是个废人啊！”
老人摇着头，自责的说道。
“大爷，您先听我说，大妈治疗的费用，我来出。”
牧天的双手按在老人的肩膀上，沉声说道。
“你……你说的是真的？”
老人闻言，身体一颤，有些激动的看着牧天。
“没错，大妈治疗的一切费用，都由我来承担。”
牧天点了点头，正色道。
“这……不行，不能这样，我都骗你两次了，怎么还能要你的钱？”
老人刚要答应，随即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一脸羞愧的低下了头。
“大爷，您听我说，您刚才说，您当过兵？”
牧天没有想到老人这么倔强，耐着性子，轻声说道。
“没错，年轻的时候当过，不过受了伤，就退下来了。”
老人不明白牧天什么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
“大爷，不知道您当年服役的是哪个战区？”
牧天闻言，笑着问道。
“你……你这是……”
老人有些茫然，不明白牧天到底是什么意思。
见状，牧天无奈一笑，而后身体立正，朝着老人敬了一个标注的军礼。
一旁，石磊也有样学样，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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