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王山面色一变，一改之前的嚣张，唯唯诺诺起来。
“你什么你？赶紧说！”
王力大怒。
终于，在王老爷子的压迫下，王山将与牧天认识的全过程，以及后来的第二次相遇，全都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当然，为了避免引起老爷子的过度怒火，他还是将自己的过错，美化了一下，显得不是那么严重。
但，即便如此，王力也被气的一喘一喘的。
同时，他也有些庆幸，好在牧天是个大度的人，若是换了其他人，面对自家孙子接二连三的挑衅，怕是早就已经出手惩治了吧？
然而，他又怎么知道，牧天之所以没有出手惩治，也只是因为一个王山，还不值得他出手。
更重要的是，后者并没有触碰他的底线，否则就不是现在这个场面了。
“混账！瞅瞅你干的好事！”
王力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王山。
“爷爷，我知道错了。”
王山虽然纨绔，但也知道事情的轻重，尤其是知道牧天的身份后，更加不敢有其它想法了。
“先生，都是我们管教不周，这孩子性格有些顽劣，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终归是自己家的孩子，无论做错的什么，身为长辈，王力终究还是要帮其开脱的。
对此，牧天倒是没有说什么。
“韵洁，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还钱？”
王力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媳，给后者使了一个眼色。
何韵洁会意，连忙写了一张一千万的支票，双手递给了牧天。
牧天接过，看了一眼，便递给了石磊。
同时，心中也是感慨，这一家老少，都很会做人啊！
别看何韵洁只是给了一千万的支票，但如果她为了讨好牧天，给的比一千万多，那牧天可就不会收了。
他来王家，是为了讨债，可不是为了敲诈，这要传出去了，有损他的至尊威名。
见牧天将支票收下，王力这才松了口气。
王家，已经是风雨飘摇了，他可不想平白无故的，再给王家竖立这样一个可怕的敌人。
不过，王力还是有些担忧，毕竟牧天来了快半个时辰了，他还是没有搞明白，其究竟是何来意，于王家来说，又是好是坏呢？
“王老，我刚才说了，这只是我来王家的第一个目的，除此之外，我还有第二个目的。”
牧天稍一沉吟，再次开口。
闻言，王力目光一亮，他知道，重点来了。
于是，他点了点头，“先生请讲。”
“王老，或许我这话有些难听，但我还是想说一句，您可以死，但王家不能灭。”
牧天轻笑一声，淡淡的说道。
王家祖孙三代闻言，面色都是一变，只不过王力和何韵洁，却是从牧天的话里，听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而王山，则是单纯的愤怒。
在王山看来，牧天此言，分明就是在侮辱自己的爷爷，不过碍于后者的身份，他却是敢怒而不敢言。
好在，他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否则又少不了被老爷子训斥一顿。
此时，王力已经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其眯着眼睛，目光紧紧地盯着牧天，“老朽有些愚钝，有些不太理解先生的意思。”
牧天闻言，不禁暗骂，这些老家伙，当真是一个比一个精明，自己若是不亮出点底牌，他们怕是不会上钩了。
想到这里，牧天说道：“对于继任大典，王老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继任大典？那有什么好说的？虽说京都城形势严峻，但我王家，连自身都难保，哪有心情理会这些事情？”
王力摇了摇头。
“如果，继任大典后，各大世家凋零，王家就没什么想法吗？”
牧天眯着眼睛，淡淡的问道。
王力闻言，面色一变，和儿媳对视一眼，后者会意，连忙将大厅的门给关上。
待何韵洁返回后，王力这才看向牧天，沉声道：“先生此番，代表的是谁？”
“呵呵，我还以为，王老还打算和我兜圈子呢！继任大典之后，世家凋零，您说我代表的，是谁呢？”
牧天轻笑一声，淡淡的说道。
“继任大典……你代表的是鬼王？不对，你……你难道就是……”
王力的面色，接连变换，到了最后，看向牧天眼神，已经满是骇然，更是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爸！”
何韵洁一怔，有些不解的看向自己的公公。
王力盯着牧天，看了许久，而后，抬起颤颤巍巍的手，朝牧天敬了一礼。
“原，京都战区八星战将王力，见过鬼王！”
诚然，他是长辈，但战区中，等级森严，他的军衔比牧天低，那就理应行礼。
更何况，牧天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也值得他这一礼。
牧天微微一笑，同样起身，回了一礼。
这位老将，值得他尊重。
一旁，何韵洁和王山，早就傻眼了。
当然，最最傻眼的，就是王山了，此时，他都有一头撞豆腐上撞死的冲动。
一个至尊神坛第一人还不够，现在又加上一个鬼王的身份，就算是电影，也没有这么拍的吧？
简直就是欲哭无泪啊！
“我早该想到的，这个世界，天才虽是不少，但又怎么可能同时诞生鬼王和牧守天下两个天才呢？除非，这两人，本就是同一个人。”
王力感慨一声，轻声说道。
牧天笑而不语，王力能猜出他的身份，确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却也不是那么惊讶。
一直以来，他并没有过于避免鬼王和牧守天下两个身份有所重合，其他人能有这样的怀疑，也是正常的。
不过，除了王力之外，其他人可没有那个魄力，承认二者皆是一人。
这其中，或许有了自欺欺人的成分，亦或许是抱着侥幸的心理，但说到底，是那些人高傲惯了，并不觉得一个草根出身的鬼王，能有那般惊世骇俗的力量。
即便现在，京都城那些豪门，也不觉得鬼王有多么厉害，在他们眼中，没有百万阴军，鬼王又算得了什么？
甚至，在他们自以为是的想法中，倘若鬼王不服，族内强者，足以将其镇压。
殊不知，是百万阴军成就了鬼王，但同样是鬼王，成就了天下第一军之名。
鬼王和阴军，根本就是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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