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兰吸取教训,把若陀龙王的鳞片藏在冒险家背包里。
两人回到奥藏山把缩在帐篷里的老头带回到文洋面前,文洋得知自己错怪了夜兰也没抠门,每个人都给了三十万摩拉。
两人各有各的心事,很默契的谁都没有回家。
日落西山,他们在野外扎营,距离上一次一起在野外作业已经过去了很久。不同的是上一次两人分别搭建了两个帐篷,而这一次两人住在了一起。
夜兰卸下伪装,只穿着单薄的贴身衣裳。她看起来心情还不错,虽然有自己的盘算,但话比平时略多;而莫名则显得心事重重,以往向来话多的他则只是被动应答。
他有一种焦虑,不知道上哪找自己钟意的聘礼。如果运用自己的双眼如同无头苍蝇一样扫视整个提瓦特大陆未免太低效,哪怕有个模糊的目标方向也能好很多,可就算是模糊的方向也没人能告诉他。
没有任务压在身上,莫名和夜兰都很放松。当人清闲下来,很多被压抑的想法就会爬上心头。
莫名稍微有些恶向胆边生的意思,他在思考如果实在不行,从别的神明手里搞一些珍贵的东西可不可以?
听说温迪还偷过至冬女皇的东西,不知道还没还回去,能不能自己再偷一次?
这么一来到手的肯定不是一手货,不过胜在其前主人是神明,说不定珍贵程度能更胜一筹。
偷谁的呢?小草神难说有什么好东西,雷神不知道什么是好东西,岩神自己买不起好东西,风神就不是个好东西。
火神是人,水神也是人,和其他魔神对比含金量不够。
而且上面这些神明最次也是和自己不熟识,大多数和自己关系都不错,这也下不去手啊。
那就只剩和自己关系不怎么样、执政时间长的冰神了。
可是如果被发现会不会引火烧身,单单他一人自然不担心,然而把夜兰乃至整个璃月都牵扯进来貌似不是很划算。
愚人众的执行官怎么样?愚人众执行官之中有些是古老文明的残余后裔,或许他们手中有什么传世之宝?
莫名兀自苦恼着。
夜兰突然拍了拍他大腿内侧,贴上来柔声细语地说:“明天有计划出去走走吗?
奥藏山顶仙人居所已没有仙人居住,是个清净去处,那里山清水秀仙气飘渺,又没有人迹无人打扰……”
“不做。”莫名回答时头都没动,甚至都没怎么过脑子。
夜兰的动作僵硬了一下,随即她瞬间给莫名侧腰来了一肘击:“我说的是一起去散散心,你在胡思乱想什么?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些事?”
见莫名仍在思考自己的事,她蹙着眉别过脸去。
莫名仍在纠结,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的脑子一团浆糊,思维极速跳脱,如果他平心静气慢慢思考或者能想到更好的主意。
直到他被夜兰肘击了一下,这一肘击晴天霹雳一般打破了他的自我内耗,冥冥中仿佛有个浑厚的声音在他耳边发出一声断喝:“慢!”
他方才想起来,璃月有个退休养老的那不是正儿八经的老不死么,捣鼓宝物这种事问他啊,活这么久总会知道哪有好东西的。
或者隔离蒙德的酒蒙子,他招摇撞骗什么小道消息没听过,问他也行。
以及须弥的小草,虽然关了几百年禁闭,但脑子比稻妻的那位铸币多少还是好点,说不定记得哪有货。
还有稻妻那位阿宅,她闺蜜精得和个狐狸一样没准也有信源。
何必非要打打杀杀偷偷摸摸呢?
一想到此,莫名整个人都觉得豁然开朗,不由长舒一口气。
这时他才想到夜兰肘了自己一下,转头看去,夜兰似乎已经入睡。她背靠着自己的肩膀,呼吸深沉而平稳。
但从她的心跳频率来看,她仍旧醒着;莫名也不拆穿,侧身抱住夜兰的身子,脸颊贴着她的后颈,将温热的气呼在她耳后,全身放松下来。
不多时,莫名忽然觉得胳膊一紧,睁眼看,是夜兰夹住了他的手。
“为什么不做?”
她一边揉着莫名的手一边问。
“不做什么?”
莫名愣了下,随后才反应过来,“啊,终究是仙家洞府,在那里未免有点亵渎;何况又是在野外,这……”
“这难道不好吗?难道不是很刺激?”夜兰紧贴着莫名的身体微微扭动腰肢,健美的背阔肌蹭着他的脸。
莫名温柔地抚摸夜兰的小腹,在她耳后低语:“刺激,当然刺激了。只是眼下我还有事要忙,等我们……呃,不久之后肯定满足你。”
“不久之后是多久?”夜兰翻身半边身子压在莫名胳膊上,线条优美的手臂揽住莫名的脖子,“我们多久没做过了?几周?一个月?”
这也没多长时间吧……
莫名的脸捂在夜兰的腋下,声音模模糊糊:“你的味道真好闻。每次闻到这种味道我就知道你是又想要了。”
当夜兰来了兴致时,身上会散发一种与体香不同的异香。只有和她最亲近的人才知道这一点,哪怕是凝光都不清楚。
“我也想闻。”夜兰一边说着,一边用滑嫩的手顺着莫名的侧腰向下探去,“好久不见了。”
在帐篷里昏暗的灯光下,两人忘我地调情。
夜兰的兴奋阈值很高,需要很强烈的冲击才能让她感到兴奋,这让她沉浸于穿梭在危险高压的环境里,让她嗜好辣味。
而在没有任务的日常生活中,她对很多事都提不起兴趣……直到她体会到了另一种无比刺激的感觉。
那种快感让夜兰着迷,她很享受那个过程。更棒的是莫名身体很好,有时候能折腾一整夜。
“明天去奥藏山吧。这里太小,没意思。”夜兰的手很不安分,却也仅仅是手不安分。
“你还想要多大的地方?又想叫爸爸了?”
“哦?忘了你叫妈妈的时候了?”
“哼哼,走着瞧。”
“别动。啊,我真想现在就吃掉你……”
太阳照常升起,新的一天与往日没什么不同。闲云来到璃月港有一段日子了。除了每天宅在家里当自己的大技霸,就是视奸申鹤。
申鹤在万民堂工作,但闲云并不觉得这个工作很适合她。然而正是因为不适合,所以她才更应该在这里,在这里多接触人间烟火气。
闲云知道人心险恶,也知道这里的食客鱼龙混杂,为了确保申鹤不被蒙骗,也为了确保申鹤因为某种原因直接暴起动手,她时常偷偷观察。为了不引起申鹤的注意,她专门用仙法改造了两台留影机,一台藏在万民堂对面不起眼的角落施以障眼法,另一台在自家偷看。
然而今天的闲云总有一种不大舒服的感觉,这感觉催生出一个很反常的想法:回奥藏山看看。
奥藏山有什么好看的?难不成还有谁胆敢亵渎仙山吗?该不会是自己离开太久,产生归意了吧。
“比起回去,还是照看申鹤更加重要。”闲云将那个莫名其妙的念头甩到脑后,她的决定很正确,否则对大家都不好。
时值午后,甘雨将繁忙的工作造成了七七八八,剩下的靠百闻百识百晓也能解决不少,等休息过后顺手就能做完。
她那个难以违抗的生物钟催促着她寻找一处合适的地方赶紧美美睡一觉。恰好现在手头没有要紧事,甘雨当然不会没苦硬吃。
然而之前她自以为睡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无人发现,结果醒来时已经被马车拉到了望舒客栈,原来她躲到人家的货箱里了。
为了避免这种事发生,甘雨和凝光说了一声后前往奥藏山。那里是仙家清净地,想来不会有人打扰。
麒麟的脚力非凡,很快就远远看到了奥藏山脚。
莫名和夜兰虽然大胆,可如果就在闲云洞府前百日宣淫的确有些过分,所以他俩也只是在奥藏山半山腰的广阔平台尽情挥洒汗水。
此时此刻莫名手感正火热,夜兰也正在状态,莫名却突然察觉到有人来到了山脚。
“不行,有……有人来了!”
莫名这下心慌慌了,都怪刚才太过投入没有太过提防,不然那人还没到山脚就该被发现了。
闻言的夜兰也罕见地出现了慌乱的情绪,而这种慌乱以及可能被人发现的紧张却给她带来更深地刺激。
眼下顾不得许多,她只能愤恨地放弃唾手可得的欢愉,慌慌张张穿上衣服。
甘雨在山脚曾隐约听到有模糊的声音传来,当她来到奥藏山的半山腰时,只看见不远处两个熟悉的人站着,目光盯着自己,虽然面带笑容却感觉很不自然。
这一瞬间竟有种伪人的感觉,让甘雨的脚步猝不及防地停下。
她看着好像有些尴尬地两人:“诶?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
莫名和夜兰飞快地互换眼神,这古怪的神色让甘雨更加疑惑。
“呃,我们刚才做了个委托,把溺水的老人送回家中。因为他在这里停留过,我们担心有什么东西落在这里,所以回来看看。”
莫名瞬间想好了借口,脸不红心不乱地说。
“嗯,对。”夜兰也在一边附和。
“哦,原来是这样……”甘雨想起来璃月港内的确有一家文姓家族的老爷子落水,这事也在凝光的情报网之中,不过她们没怎么上心。
甘雨心中虽然还有点疑问,可这两个人是凝光最信任的下属,都立下过汗马功劳,肯定不会做坏事。
甚至说不定正执行凝光安排的什么秘密任务呢……
一想到此,她立刻露出了然的神色:“我明白了,我懂我懂。让两位见笑了,我……我是来奥藏山午休的。这里有留云借风真君的洞府,在这里休息我很安心。”
“啊,是啊,是很安心……”莫名连连点头,却不经意间瞥向夜兰。
(她说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她不会猜到什么了吧?)
夜兰也只是回以几个眼神。
(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
“这里怎么湿漉漉的这么大一片,那位老人家没有好好休养吗?”甘雨走了几步后感觉脚下软绵绵湿漉漉,一低头就看到这里好大一片洇湿的痕迹。
“是啊是啊,也许老爷子为了祛寒来回走动也说不定。”莫名赶紧说。
甘雨又看到不远处巨石上的水渍:“诶,居然这么久还没干吗?”
“呃,可能是白天雾气重,空气潮湿。”
“也对哦。”
甘雨没多想,向两人告别。
“唔,有些怪怪的味道,你们有闻到吗?”就在离开前,甘雨突然停下脚步,精致的鼻子抽动两下,空气间似乎酝酿着一些从来没闻过的新鲜气味。
“啊有吗?”莫名赶忙大口呼吸几下,他暗暗施展法术将这里的空气换走,“好像刚才有那么一下?”
“嗯,又没有了呢……可能是某些自然现象吧。”甘雨再次嗅探却闻不到什么异样,只当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插曲。
看着甘雨离开,莫名和夜兰这才舒一口气。
夜兰整理整理外衣贴身带来的不舒服的位置:“还好她没多走走。我的衣物还藏在那边没穿呢。”
“等她睡着了,我们继续吧?”夜兰说着,双臂已经锁住莫名。
“会吵醒甘雨的吧……”
“你还不了解甘雨的习性吗?她睡着了是很难被叫醒的,只能等她自然醒。再说,你我离她这样远,就算是仙兽听力非凡,想来也未必吵闹。”
莫名已经意动,言语之间携带着情欲:“话是这么说,可你的声音很大诶。”
“很大吗?可我觉得还不够大哦?”夜兰说着将莫名按倒在地上,大腿柔软而有力地压在他的胸膛,“该轮到我来主导了,你可不要叫得太大声,吵醒别人啊。”
甘雨在睡梦之中耳边隐隐绰绰回荡着奇怪的声音,这让她的梦也沾染上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绯色,但这也只被她当做无数杂乱念头中的一缕。
当甘雨从梦乡迷迷糊糊醒来,她朦胧间仿佛听到了一道高亢的声音,但当她彻底清醒侧耳倾听时,却再听不到有什么响动,想来是残梦的回响。
甘雨揉揉眼睛,伸一个舒服的懒腰,她看看时间,此时已是申时七刻。
“睡了两个时辰,真是舒服。”甘雨晃晃脑袋甩开懒意,“该回璃月港了,还有工作要做。”
当甘雨下到半山腰时,她发现莫名和夜兰居然还在。
“你们还没走吗?”她疑惑地问。
“你还在睡觉,我们担心有人打扰,所以在这里守了一段时间。”莫名说瞎话不打草稿,端的是理直气壮。
甘雨羞愧地红了脸:“原来是因为我吗!不、不必这样,我经常在这里午休,不会有事的!真是麻烦你们了,没有耽误你们工作吧?”
“当然没有。我们工作得很顺利爽快。”夜兰也没有一丝心虚。
“那就好……我马上回璃月港工作,绝不会辜负你们的。”甘雨说着,快步离开。
“这有什么辜负的……”真是个工作狂啊,有时候太在乎别人的感受是会失去自我的。
“等等,那种气味更浓烈了!”甘雨突然在莫名和夜兰身前停下,她鼻翼翕动,又闻到了什么。
“不会吧,我明明已经提前把这里的空气换走了,怎么还有味道呢?”莫名心里苦,但面不改色。
甘雨顺着气味,脸凑近两人:“好像是,好像是……你们身上的味道?”
!
莫名咽了一口唾沫,看着甘雨迷茫的眼神,他脑子飞速运转想到了借口:“我们的工作有时需要隐瞒身份,就连身上的味道也必须掩盖伪装。
所以我们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法改变了自己的体味,借此误导可能的追踪者,以免留下真正的痕迹。”
“哦!原来如此……”甘雨恍然大悟,面露钦佩,“不愧是专业人士,我想肯定能骗过别人的。”
待甘雨走后,夜兰身子一软,莫名立刻屈身抱住她。
“积攒这么久,终于好好发泄出来了……”她满意地偎在莫名怀里,“我不太方便行动。带我回家吧。”
“这次你可是输得一塌糊涂哦。”莫名背着夜兰,一边拍打她的屁股一边调侃。
夜兰不回答,只是抱着莫名的脖子,手指探进莫名衣服里揉掐他的胸膛。
“喂,你说我们还要不要个孩子?”她突然在莫名耳边说。
莫名深思熟虑了一会儿回答:“等河清海晏,你我有时间带孩子时再说吧。现在国内局势稳定,国际上涉及我璃月的杂事也少了许多,或许过不了多久,我们这些行走在暗处的人就能真正消停了。
不过,还是要看你想不想?如果真的有了孩子,我们的生活可就有得忙了。”
“我担心,像我们这样的工作,只怕有孩子也很难像其他父母那样照顾周全。
可是你不想传宗接代吗?”
“我传谁的宗接谁的代,我早就没有祖宗长辈了。现在的我离了提瓦特无家可归,而在提瓦特无宗可认,还管什么传宗接代呢。”
“那就是我来决定了?……我,还是不生孩子的好。怀胎十月,不知会耽误多少事。”
“那就不要孩子。我们两个过得不也很好吗?”
“很好吗?未见得吧。”
“有哪里不够好吗?”
“何时成婚?”夜兰犹豫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直接问了出来。
“这……很快……”莫名还想瞒着夜兰偷偷准备惊喜,却也不敢说实话。
“又在敷衍我了……唉,一拖再拖,若是哪天阴阳两隔,还有什么机会呢?”夜兰的语气很失落,带着浓浓的抱怨。
“不会的,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莫名拍拍她的手,侧头吻在她脸颊。
没有人能带走你,没有人能分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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