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部外面的休息厅，落地窗前两位身材修长同样清俊的男人四目相对，聂瑶央视线逐渐下移，而他们各自的指尖都分别夹着一支烟。
正是任熠林和祁岑。
“上班时间抽烟，是不是我这个上司太过纵容你们，给你们的感觉很大度？”
聂瑶央走上前，向任熠林伸出右手。
听见她的声音，任熠林和祁岑顿时转过头，再见到她这伸手讨要的动作，任熠林昂首:“什么？”
见他似乎不明白，聂瑶央挑眉说道:“任组，拿一支烟来。”
任熠林僵硬着身体看向祁岑，见他无奈地点点头。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任熠林狐疑地看她一眼，问道。
问是这么问，任熠林倒也没阻拦她，没说不容许她抽烟的话。
他抽出口袋里的烟盒，拿出一支香烟连同打火机递了过去。
“噔！”
聂瑶央叼着烟，利落地用打火机点燃，语气突然变得含糊不明起来，“很久以前。”
是很久以前，有几年了吧。
不过她不像其他人一样，她会抽烟，但不嗜瘾，没有烟瘾。
有那么一瞬间，听见她话语间的惆怅，两人的心狠狠一跳，转过头，任熠林和祁岑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平静，没有任何问题。
这才将心底的异样抹去。
最后，还是祁岑反应过什么似的，幽幽地看了眼任熠林，见他神色如常，这才问聂瑶央。
“小姐，是不是……有动作？”
他怀疑，聂瑶央看了那些资料，迫不及待地想对付左家。
聂瑶央笑了笑，没有点头，却也没有否认。
她深深吸了一口烟，随后优雅地将烟圈吐了出来，那朦胧的烟雾一圈一圈地盘旋缭绕在半空，看得她心头微微一凉。
任熠林听着祁岑的问话，将烟蒂按在一边的烟灰缸上，“我回部门了，你们聊。”
这两人没在意的问题，但他又不是什么好奇心特别重的人。
估计是事关干妹妹，可她没打算告诉自己，任熠林自然不会刨根问底。
待任熠林走远，祁岑才将目光重新放在聂瑶央身上。
下一秒，只见她的眼神陡然转冷，那凛冽的视线直直逼向他，冷不丁地让他心口一跳。
“祁岑，你告诉我除了报仇你还想做什么。”
聂瑶央抬眸，那语气冰冷得如同机械的声音，全然没有一丝感情。
空气骤然变得深沉，周围一片死寂。
祁岑一动不动地看着她，那目光里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
望着她精致的眉眼，是那般眷恋，似乎在透过聂瑶央看向另外一个人。
他苦笑一声，眼底略过一丝痛意，想到她说的报仇之事，他的神色霎时变得更加深沉。
半晌过去，聂瑶央才听见他说。
“追随聂家。”
聂瑶央冷眸一眯，追随聂家，她当然清楚。
小姑姑对他有着十年的养育之恩，就凭他一直以来，想要从左家各部找事来说，祁岑就不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不仅她知道，聂家一众都十分清楚。
只是……
祁岑和左家有些明显不可分割的关系。
而且她的意思是想问，祁岑除了独独报复左家之后，他还想对左家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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