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国君，全都存在过？”
林莫有些诧异的说道，如果东方未明所说的事真的，那么他的推论，似乎不是对了大半，应该是错了大半才对，毕竟他的推理大多数都是基于这些详细到有些诡异的卷宗以及那荒废的掖庭。
“我这可错的离谱啊，那这些国君都是怎么来的？不要说傲来国是禅让制，我可没听说过傲来国有禅让的情况出现，至少就我知道的从五大家族哪儿搞到的资料上来看，傲来国的皇室可没有那么高尚。”
林莫笑着询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些调侃，倒是没有恼羞成怒，更多的是对于真相的渴望，并将自己的推论一笔带过。
东方未明则是稍微捋了捋下巴上打理的非常规整的胡须，回应道：“虽然过程有所出入，但是结果却是对的，这皇宫之中坐在皇位上的确是帝俊，至于这些君主么……他们都是帝俊，但是帝俊却并不是他们……”
东方未明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轻轻的拍打上面的灰尘。
话虽然有点儿绕，只是这话从东方未明的口中说出来，林莫只觉得脑海中灵光一闪！
“他们都是帝俊？但是帝俊却不是他们？”
林莫呢喃着说道，同时想到了那传说中位列九阶的顶级创世龙身是如何被降级到八阶四季之神的……
“玉皇上帝……在剥离帝俊的力量？”
林莫突然得到了这么一个结论，被东方未明这么一提醒，很多东西都瞬间豁然开朗，空荡荡的掖庭和这满屋子的卷轴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坐在皇位上的那位曾经的天帝之一，帝俊，即便是被封印在此地，玉皇上帝依旧不放心，大概是因为帝俊实在是太强了，哪怕是编纂了一大堆可能影响到帝俊和东皇太一的故事传说，强行动摇两人的根基，将原本的太阳之主和至高天神说成是太阳星上诞生的两只金乌，也依旧没办法在根本上，彻底动摇两人的实力。
可能帝俊和东皇太一，本身的力量已经触摸到了玉皇上帝那个境界的边角了，已经对这种扰乱神只存在根基的方式产生了极大的抗性。
所以便有了这种类似剥洋葱，削弱帝俊力量的方法。
用通俗易懂的方式来形容的话，这种方式就像是在对帝俊进行凌迟，每一次从帝俊身上剥离下来的一缕力量，都会化作这傲来国的国君，国君从生到死的过程也是逐渐斩断与帝俊联系的过程，相当于这一缕力量上原本属于帝俊的印记被覆盖了，彻底成为了一国国君，而不再是帝俊。
而这些书架上摆的满满当当的卷轴，实际上就是稳定这些国君新身份的锚点之一，哪怕是有一天某一屡力量失控了，也可以借助这些资料将其稳住。
“所以，我们是不是毁了这里，就能让帝俊的力量恢复？”林莫下意识提出了这个猜想，不过转而就被他自己给否了。
同时东方未明也驳斥了他这个想法。
“你当帝俊的力量是那么容易被分离的？单靠这些卷轴自然是压不住的，能达成这个效果，依靠的还是这方世界的特殊性……也正是因为被他寻得了这处世界，才有了后面的布置，结果让那昊天夺了本源……”
“可笑，自以为可以取而代之，却不知道自始至终，便在那昊天的算计之中，真是死到临头还不自知啊……”
东方未明长舒一口气，感慨的说道，像是在嘲讽帝俊，但是其中却又有点儿自嘲的语气。
林莫心中微动，他突然躬身行礼，而后问道：“师傅，我是否可以问您一个问题？”
似乎是知道林莫要问什么，东方未明有些随意的说道：“问吧，知无不言。”
“那么，师傅，您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东华帝君？还是……东皇太一？”
林莫的话，似乎有些出乎东方未明的意料，他饶有兴致的转身看向了林莫，问道：“你是怎么联想到这一处的？”
没有感受到压力，林莫嘿嘿一笑，解释道：“虽然师傅说东华帝君的相关记载被抹去了，但是我有特殊渠道，得知了一些非常隐秘的知识，传说中咱们盗门的祖师东方朔，似乎师从东华帝君，而东华帝君又有似乎与至高天神东皇太一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林莫的话九真一假，知识是真的，但是出处却是假的，林莫之所以有这个推断，是因为前世的记忆，前世与这一世在神话、历史上虽然多有出入，但是雷同的地方却也不少。
虽然上一世不存在超凡力量，但是在神话传说中，同样被奉为盗门祖师的东方朔，便是师从东华帝君，而东华帝君则是道家融合了楚地“东皇太一”的信仰，演化出来的神只。
所以基于这个理论，林莫大胆的猜测了一下东方未明的身份。
“那，我为什么不能是东方朔呢？”
东方未明并没有追究林莫的信息来源，而是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这……嘿嘿……”林莫只能干笑，他总不能说，觉得东方朔层次太低，参与不到这种档次的博弈中吧？
不过东方未明最终是没有继续追问，他随意的将手中的卷轴丢回到了书架上，语气缓慢且深沉的说道：“东皇太一确实就是东华帝君，至于我，你师父我的真实身份就是东方朔，同时也可以代表东华帝君，和东皇……”
……
当年，帝俊和东皇太一自持已经摸到了那个境界的边角，实力已经大大超出了同境界的九阶神只，认为只要当上了天帝便有机会更进一步，这也是两人大打出手的原因之一。
当他们发现不对，一同前往天庭的时候，却落入了昊天上帝已经准备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陷阱。
最终两者本源被昊天夺取，而他们本身则连同代表的楚云国和东夷国一同被沉入了这方世界之中，现在的傲来国九夷城，就是当初东夷国的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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