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的好心情，楚京亦感受得到。
前阵子都是他撩拨得，秦念状态进入的很慢。
今天她心里没事了，很快跟上了自己的节奏。
平时看着小孩子一个，心里倒是挺藏得住事。
“念念，睁开眼，看我。”楚京亦忽然有些话想问她。
“什么？”她双目含春，一汪水似的，唇瓣嫣红，嗓音娇媚，说不出的勾人。
“你喜欢我吗？”
“喜欢的。”秦念想都没想直接回答，细嫩的双臂勾着他的脖子，埋到他的颈窝，声音染上了哭腔，“楚京亦，我不行了。”
楚京亦没说话，他还行呢。
秦念被折腾得散了架，柔弱无骨地趴在他怀里，一个字都不想说。
楚京亦回味着余韵，一下一下摸着她的发丝。
“念念，”他嗓音满是餍足的慵懒，“你说补偿我，怎么补偿？”
秦念倏地睁开眼，艰难地直起身子，满是不置信地开口，“这不算？”
她都要被折腾晕了，还不算？都那么配合了。
楚京亦扬眉，又把她拉回怀里，“这算什么补偿，我出力最多，你不爽吗？”
秦念哽了一下，这话她没法接，再绕着这没脸没皮的话题说下去，指不定又激起他的什么奇葩兴趣了。
“你想要什么补偿？”怀里的人像是彻底放弃了反抗，软软糯糯的。
他没什么想要的，就是想要她心里多一些他。
但是这话说出来，比恋爱里的姑娘们还矫情。
“你自己说的，让我想，有没有诚意。”他捏了捏秦念的耳垂，软软肉肉的，之前听人说过，这样的人都有福气。
秦念没打算敷衍他。
这阵子他一直陪着自己身边，动用他的人帮了她很大的忙，还能让她有时间出去散心。
想到这，秦念有了主意，“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陪你度个假？不提前跑那种。”
瑞士、深市，都是因为她的事，没能好好陪他。
出去玩，最怕这样扫兴的人，可她接二连三扫了他的兴。
这提议好，楚京亦满意地“嗯”了声，“想去哪？”
秦念又瘫在他身上，“再说吧，现在没力气想。”
“秦念，你好不好意思，出力了么。”
秦念闭上眼，不听不听，楚京亦念经。
两个人早上吃完饭就回了卧室，一直到午餐时间，才穿戴整齐出门。
秦文彦打电话过来，让她好好吃饭，说自己要开会，晚上才能回来。
秦念挂了电话，嘴角高兴地翘着。
真好，那个句句有回应的哥哥回来了，她又成了全天下最幸福的妹妹。
楚京亦冷着脸看她。
不知道她挂了自己电话时，有没有这么开心。
估计没有，这小孩平时主动找他都少。
并没有被她需要的念头，忽然闪过脑海。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秦念看楚京亦黑着脸，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倒是不烧。”
“下午干嘛？真玩雪？”楚京亦怎么都不觉得她会冰天雪地地出去冻着自己，她那么怕凉。
“秦悦怎么样了？她也被抓了？”秦念给楚京亦夹了筷子青菜。
“陈声看着呢，我把她送来，让你出出气好不好？”她夹的菜，他照单全收。
“别，”秦念皱眉，“我看她烦，懒得折腾她，让陈声把东西问出来，就秉公处理吧。”
秦悦之前为了帮秦明辉偷对手公司的商业机密，陪老男人睡过，结果她不知道有监控，被拍了下来。
她还曾经骗来自己同学的妹妹，供秦明辉迷奸。
再加上她买凶杀人的事。
桩桩件件，法律都不会放过她。
“找到了。”楚京亦说。
秦念愣了下，“什么？”
“我说，你妈妈的那套饰品找到了，在一家典当行里。”
那些东西就是被秦悦的妈偷偷拿走的，当时家里办丧事，她趁乱偷了好些，包括那支录音笔。
秦明辉有小老婆之后，就不给她们钱了。
她开销大，变卖了自己偷来的那些饰品。
其中就包括秦念母亲的红宝石套装。
因为这套饰品做工精致，她一直没舍得出手，最近实在没办法了才卖掉。
也幸好如此，找起来不费劲。
秦念的思绪在这一刻完全停滞了，她呆呆地看着楚京亦。
那模样可怜巴巴的。
抬手揉了揉她的脸颊，“陈声亲自去拿的，现在找人清洗保养一下，等下他给你送来。”
陈声来得很快，细心地换了新的盒子。
打开那一瞬，秦念眼前闪过妈妈美丽的脸，她那么温柔，“念念，喜欢吗？这是你外婆送给我的，是你外婆的妈妈送给她的，以后妈妈也会送给你。”
年幼的秦念，伸出小手轻轻摸摸中间最大的宝石，“什么时候送给念念呀？”
妈妈笑的很甜，“等念念长大，嫁人的时候，好不好？给你做嫁妆。”
秦念伸出手，摸了摸中间的那颗宝石，还是那么闪，可惜不是从妈妈手里送来的。
楚京亦和陈声就默默待在一边，没人打扰她。
她没哭，但神色哀伤，一如那晚她看着展柜里宝石的模样。
明明是一个完整的人，可偏偏瞧着支离破碎的。
楚京亦不喜欢，他的念念应该时时刻刻都挂着笑。
“楚京亦，”她轻叫了声，目光还在那套饰品上，“我妈妈说这是我的嫁妆。”
嫁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两个字重重砸在楚京亦心上。
他也看向她目光所在，下意识转动了下自己的尾戒。
她看了很久。
伸手合上盖子，“陈总助，谢谢。”
陈声不敢居功，“念念小姐，您太客气了，都是楚总的意思。”
秦念转过头看他一眼，水汪汪的眼睛，带着哀伤的神色，“还是多谢你。”
陈声跟着楚京亦那么多年，是他的总助，最会察言观色，楚京亦明显不乐意念念小姐这样看别人，“您别客气，公司还有事，楚总，我就先走了？”
楚京亦懒懒地“嗯”了声。
陈声走了，楚京亦问她，“谢他做什么？”
下一秒，秦念就扑到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脸埋在他的胸口。
“楚京亦，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她本来都不抱任何希望了，没想到，兜兜转转，妈妈地红宝石还是回到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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