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宁娜觉得天塌了。
那维莱特转述芙卡洛斯的话时，转述的多好。
“尽管芙宁娜是人类的‘我自己’，但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向‘我’好好道歉呢。”
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吗？
移动沙发，坐在镜子面前。
她气鼓鼓的嘟嘴，当着芙卡洛斯的面恶狠狠地吃姜逸送的蛋糕。
以身相许是吧？
我叫你以身相许！
我要吃成大胖子，让你许不出去。
你以为花花公子会喜欢一个胖子吗？哈！
“？？？”芙卡洛斯看着自己，我就是你啊！我们的想法……实际上是相通的吧？你难道没有对人之神的好感吗？
你不能在你说出心里话的时候，说你不是你！
而且，这就是我的道歉啊。
扮演“神明芙卡洛斯”，你永远享受不到人类该有的幸福。
现在，可以了。
人类该有的幸福之一，就是“谈恋爱”啊！
你不谈我谈了。
你认识的人里，应该没有比姜逸更让你有好感了吧！
你难道没有注意到？
之前，作为神明的时候，也只有在他面前，你很少浮夸，仿佛普通少女一样。
“这就是这个时代，蛋糕的味道吗？意外的不错。”芙卡洛斯嘴巴微嚼，虽然她嘴中明明没有东西。
芙宁娜惊恐地看着她：“不是！你的感官难道和我是连通的？”
“嗯哼，你猜？”芙卡洛斯笑着眯起眼睛。
而且还是单方面的连通哦！虽然说也可以变成“共享”啦。
甚至还可以操控你的身体哦！
旁边，荧和派蒙看着一副事不关己，默默准备着生日礼盒的姜逸。
要回璃月了，姜逸准备对各国的朋友一起发出过海灯节的邀请，至于生日礼盒，是为十二月月末生日的提纳里和钟离准备的。
枫丹植物给提纳里，枫丹古董给钟离。
前些日子，还送了枫丹的名是“幽光星星”的海星，给过生日的莱依拉。诶！没有人比我更记得朋友们的生日了。
至于芙卡洛斯的话，除非她和嫣朵拉抢床位，不然……就暂且别当真。
“头发发光是神明，芙宁娜你身上的锦囊妙计还在吧！唔！现在的头发也在发光呢。”芙卡洛斯嘻嘻道，“将人类的你和我分开时，我只给你留下了预言的记忆，导致你的其他记忆全都含混不清，此刻要重新共享一下吗？”
“才不要呢。”芙宁娜道，“我已经看向未来了。”
“呵呵。”芙卡洛斯道，“所以我代表你的过去啊！能不能把玉简打开，昨天我看的侦探小说还没看完呢。”
“……”芙宁娜觉得两人用一具身体就是麻烦。
“你现在也不是神了吗？”她打开玉简，问道。
“我依然是你的‘神格’，只是……没有魔神之格，没有神力罢了。”芙卡洛斯道，“但力量的话，姜逸不是有成神成仙的办法吗？言灵、魔法……我也是会的。”
芙宁娜突然眼睛亮了起来：“也就是……我们两个加起来非常厉害是吧！”
就和那一天，她，姜逸，克雷薇面对雷穆利亚王朝的神明“福波斯”，轻松乱杀。
“咳咳！”
自动修炼的外挂，身体里强大的二重身，替身攻击……
帮帮我，芙卡洛斯，我们去挑战一下以前欺负我的枫丹地方传奇吧！
“嗯？”芙卡洛斯歪头。
嫣朵拉切的一声，看着芙宁娜和芙卡洛斯，感觉自己做了个噩梦。
“枫丹的故事，主角是纯水精灵哦！”
“嫣朵拉兴奋，是我吧！”
“还是人类少女模样的纯水精灵！”
“嫣朵拉身子挺直，一定是我！”
“她人类的名字是三个字。”
“没错了，就是我！”
“……是吧！她就是芙宁娜。”
“！！！？？？”
洛蒂娅，让我们来联手“刺杀”卸任的水神吧。只是追求姜逸身边独属于一只纯水精灵的一方净水，也不被允许吗？
窗户忽然被打开。
一只持着剑的浊水精灵突然出现。
丝柯克蹙眉。
“呃！纳齐森科鲁兹……”派蒙看向来人，这两天姜逸和嫣朵拉也向他们说了水仙十字结社的故事，一位疯狂天才的救世者。
面前的就是曾经掌控了原始胎海，众生意志，进入“不退还”位阶，又跌落后，纳齐森科鲁兹，残余的一点点自我。
“我来归还水仙十字圣剑了。”纳齐森科鲁兹道，“安知道了自己的起源，西摩尔找到了自己曾经的主人，也有了一位美露莘新朋友，卡特皮拉也将继续破茧成蝶。”
“圣剑切开了我们故人抗拒的屏障，我们在那故人幻想出的‘镜中王国’，一起和解，迈向未来。无需再以圣剑分开融合的人格，每个人有属于自己的过去，我们会踏上旅程，去看看这个世界，在沙漠、在森林、在雪原，在失落的夷斯古城、阿卡狄亚、黄金的亥珀波瑞亚留下足迹，一起分享旅途中的风景和故事。”
“纵然那‘镜中王国’的维度与现实物理的时空难以兼容，但记忆和画面可以。”
“狂妄自大地认为自己高于世界才能引发奇迹。我若不是坚信自己能凌驾于世界末日之上，也无法通达如此位格。”
“我将……补偿我曾经犯下的所有过错。”
“以无尽的好奇重新探秘这个世界我未知的知识。”
“直到拥有辅助你创造新宇宙秩序的力量。”
芙宁娜大半的话没听懂。
总之，这不是魔物，而不是朋友对吧。
“这把圣剑的力量……”荧看着纳齐森科鲁兹递过来的圣剑，剑上已经没有金色溢散的流光，也没有握住就可感觉到的强大。
“圣剑的使命已经完成，它在故事中的意义已经消弭了。至少，关于过去水仙十字结社的故事已经终幕。”
“那么水仙十字圣剑，上面的意志与力量自然随故事的结束而消褪了。”纳齐森科鲁兹解释道，“不过，人理还存在于世间，不是吗？”
“而且，它将要再次踏上新的旅途，被新的持剑者赋予意义。”
姜逸伸手，剑漂浮入他的手中，剑里面还残余着一些力量，纪念着水仙十字结社那一场宏大的梦。
“荧，你需要这把剑吗？”他问道。
荧摇了摇头：“我有一把降临之剑就足够了。”
“那在场有谁想要吗？”姜逸再问。
嫣朵拉，派蒙摇头。
姜逸叹气的说着一个寓言。
“旅途中总是充满了相遇与别离。始终不会抛弃旅人的忠实旅伴，恐怕只有长剑与远行的梦想了。在老去之前，永恒的旅人将会穿行诸多世界，只留下无数故事和稍微光明那么一点的未来。”
“这把剑，本来是该化作‘勇者之剑’的。”
荧淡淡蹙眉，姜逸是在说她的命运吗？
姜逸手中出现了四个银白偏紫，绚丽灿金的海螺。
“古代枫丹文明喜欢用螺贝制作仪式道具，在机缘巧合和漫长时光下，这个被选做圣杯的螺壳内终于涌现出圣油。”
“圣杯是太初的言语，圣油是锤炼的意志，圣剑则是破开一切的理性。”
梦幻般的金粉色紫色圣油倒入圣剑剑身，圣杯一同融入，荒芒的力量从空气中到来，圣剑重新化作灿烂的金，不过，这是“芒”性的体现，并且也可以转化为蓝色的“荒”性。
它再次具备了力量，始基力作为它的根基。品质是金色的五星。
“它将成为理之圣剑，勇者之剑两种宝具的原型，水仙十字结社创造的业，将助你们升上英灵座，于超越过去、现在、未来的时空中相汇。”姜逸将剑还给纳齐森科鲁兹，“好好使用这把剑吧！下一次，希望你用它在星空中，完成真正的一次创世伟业。”
“至于现在，这把剑，开辟一个意识空间，就可寄宿你无法离开‘镜中王国’的故人，一起去外面旅行了。”
姜逸送了一份新年礼物给纳齐森科鲁兹。
“谢谢！”纳齐森科鲁兹带上剑。
圣杯，英灵，仪式……将历史和故事化作实质的力量，以此抵御“漆黑的命运”，他带着前所未有的信心和期盼启程了。
先创造一个魔法吧，灵魂实质化。
让虚幻的灵魂得到幸福。
这一次，他不会再小觑世界上其他人类，神明和未知存在了。
……
姜逸坐回沙发上，接下来的访客。
是兴奋的去了梅洛彼得堡采访到资料的夏洛蒂，提着食物来看他的厄里那斯与希格雯，林尼、琳妮特、菲米尼壁炉之家的孩子，差点把芙宁娜脸吓白的“仆人”，刺玫会的娜维娅……
听到姜逸邀请他们去璃月海灯节。
在枫丹这个时刻，他们各自有任务，只能遗憾拒绝了。表示有空再去璃月游玩。
姜逸不是非常意外，只是有点可惜，
尤其是，琳妮特还是没有答应他和希格雯摸她脑袋的要求。
克雷薇也回到了酒店。
在芙宁娜整理物品，跟着他们启程去璃月前，姜逸去见了那维莱特。
在五百年的故事中，那维莱特也是一个扮演者，以水之龙的身份扮演一个循规蹈矩的正常人。最高审判官是他的本色，水之龙是他的本质，唯有这个正常人身份是扮演的。
“位置的总数早已定下，一人入座，另一人必然就要离席。”那维莱特望着星空，“现在来看，芙卡洛斯邀请我来到枫丹时，就想好了如今我的位置。”
“她在‘被审判’前的那一刻问我，是否喜欢作为‘最高审判官’在这五百年的戏份。”
“喜欢不喜欢我无法回答她，但人因为孤独与愧疚创造了神明来审判自己，人因为贪婪与愧疚创造了神明来拯救自己。如今神明缺位，我回应了这份期待。”
就算……按照道理来说，他是如今世界秩序的破坏者，众神的审判者，人类之敌。与僭主尚有未结清的恩怨，还有未得偿还的血仇。可……他不会在未来的审判中，波及普通人了。
“当一个棋盘上的位置，只有这么几个的时候，只有砸掉棋盘，换上一个更大的，或者拼上其他的棋盘，更改规则。”姜逸开口。
“世间之理，无非是开源和节流。”
“我为众生开源，缔造新秩序，我将漆黑轮转，形成纯净以太……每个人都将有自己的位置。”
“就如你如今的选择。”
幽深高远的星幕上，诸多星曜互相纠缠，形成了命运的星空，构成了眼前复杂而又脆弱的世界。
上面，倒映出了一片全新的命之座——“那维莱特”座。
伟大如水之龙，尤其是取回了尘世七分之一大权，重铸了“完全之龙”的王座与头衔的水龙王，理应不再有命星照拂。他本身，就足够与“人的世界”分庭抗礼也并不需要进去“命运”这么一个系统。
就算天空为他预留了特殊而且尊贵的位置——唯有执政者与匹敌世界之人才拥有的，自己的映影。
姜逸在这天空中，也有着一个位置就是“姜逸座”，“人神座”。
虽然说作为要造反“高天”的人和龙，在高天的“命运”系统中留下自己的命星，走入“命运”中，很奇怪。
但对于姜逸来说，命之座是他曾经入侵、锚定、解析“高天命运”系统的入口。
至于那维莱特……
“我或许得出了和你差不多的结论。”那维莱特低头，星光洒在他的发丝上，“‘尼伯龙根王’的态度是错误的，唯有所有生命团结在一起，才有可能抵抗漆黑的虚无。”
姜逸莞尔笑道：“这大概就是‘真理’吧！又或者是……生命之神的共识？”
那维莱特不置可否。
在外来的生命被创造以前，这颗星球原生的生命无不发源于原始大海。水之龙就是这个星球原本的“生命之神”，生命之执政是高天的“生命之神”，厄歌莉娅被创造出来，其实是用来压制这个星球原本生命力的。以此……改造出了适合人类生存的生态。
作为完全之龙后，从提瓦特的水中，本源中，他得到了很多记忆。
以前诸多不了解的事情，此刻都有所了解。
“本应由天父统治的雄邦，如今王位上坐的却是雉鸡。时代已然错乱脱节，而我就是为了扭整乾坤而生”。
前代水神厄歌莉娅希望以爱来联系众生，实现平等。芙卡洛斯选择了平等的“法律”，最后却因为种种外因扭曲成了一切只为“审判”的结果。
他将选择水那“如水之平”的本性，平衡“正义”、“公平”、“平等”、“法律”，自己和人类的关系。
他自认为“命运”只是这个世界目前的主人对于生命的玩弄罢了。但人之神似乎有不同的看法。
可无所谓了。
这套被粉饰为“神圣规划”的木偶悬丝就算不在未来，被他审判的烈火烧光。也将人之神替换为“全新的秩序”。
那篇群星熠辉的同谐大乐章，将联系彼方此方的众生。
一直到月上中天。
两人结束了谈话。
“从枫丹进入璃月沉玉谷翘英庄那边还是很近的，虽然忙，但去一趟买点茶回来，大概也不需要多少时间。”姜逸随口道，“节日期间，当地物品或许会打折哦！”
“……”那维莱特不是很懂，姜逸的提醒。
他知道对方邀请很多人去璃月，但大家都拒绝了，自己的工作应该比所有人都忙，按照道理，他应该清楚而不会邀请自己。
难道那时候……一个个说不去的，都会过去玩上一天吗？
浮生飞舟倒是挺方便的。
……
翌日。
璃月港。
“哦！这就是传说中，在无数契约规约之下，百货迭出、宝飨七国的璃月吗？”芙宁娜望着已经非常有节日气氛的城市，“果然繁华。”
“先带你去院子里放行李，给你安排房间。这些日子，还有不少其他国家的朋友要来。”姜逸已经为他们发去，打开就可到达璃月港的邀请函。
就和可莉妈妈以前夏日给可莉的那封信一样。
“我先去拜访一下长辈，如果……”姜逸话还没说完，芙宁娜就急忙摇头。
“我，我就算了吧！”芙宁娜心虚道，这样去见姜逸长辈的话，不就和芙卡洛斯在心里嘀咕的一样，哇！是带女朋友去见家长了。芙宁娜，你要表现好一点啊！要不，把身体让出来，让我来。
什么跟什么啊！我怎么就是姜逸的女朋友了啊！
可是……你们不是都住一起了吗？
“……”芙宁娜想收拾行李回去了，我就是暂住一下姜逸房子，节省一下旅游资金而已，再说，你没听到吗？他的其他国家的朋友也要来，所以他的房子……就是一间公寓啦。
听到了吗？公——寓——！
“我来带芙宁娜在璃月港逛逛吧！”荧道。
拜访留云借风真君，直面很会聊天的仙鸟，荧和派蒙都是拒绝的，天底下，没有比姜逸的师门聚会更加让人尴尬的宴会了。虽然很有乐子，但容易自己也变成饭桌上的乐子。
“克雷薇，嫣朵拉，那你们也暂时跟着荧吧！”姜逸决定自己一人直面“恐怖”的师父。
“好的！”克雷薇没意见。她还没做好见姜逸家长的准备呢。
嫣朵拉道：“我在院子里泡茶，如果有人来拜访的话……”
她突然想起申鹤应该在院子里的。
不！也许此刻申鹤还在公司干活。
“那就靠嫣朵拉了。”姜逸揉揉嫣朵拉的脑袋，“我记得，我师父好像搬到璃月港来住了，就在吃虎岩，万民堂那边的街道。”
“你们中午吃饭的话，可以来万民堂。”
“第一天，账就记我身上吧。”
“好耶！”派蒙大喜，“今天，我要大吃一顿。”
“嗯！香菱应该能做出适合芙宁娜口味的饭菜。”荧笑笑。
“好像听说过这个饭店……”芙宁娜回忆了一下玉简里看见过的璃月旅游指南。对方似乎是一届璃月厨王争霸赛的冠军。含金量，就和枫丹最强面包师……一样吧？
有点期待，璃月的饭菜了。
姜逸走的不快不慢，一边看看今年璃月的宵灯，造型是降魔夜叉弥怒啊！而今年海灯节的主题是“风筝”。
“寄语纸鸢送愁客，天涯犹有未归人。”
“师父！”他来到留云借风真君住的地方。
“漱玉，你去开门，你师兄回来了。”屋子里传来一个声音。
“师……师兄好！”房间里，跑出一个粉雕玉琢，穿着青玉色衣服的小女孩。
天啊！姜逸瞪大眼睛，师父觉得已经负担不起我交女朋友的聘礼，开始练小号了吗？下一步，是不是把我逐出师门？
咳咳！开玩笑的。
“师妹好！”
他送出一个来自于枫丹的机械玩具。
留云借风真君从屋子里走出。
本想问，今年你又带了什么人来过年，话到嘴边，硬是憋了回去，她怕自己的心脏受不了。
前些日子见了申鹤，忽然发现自己的弟子已经偷偷……完成最后一步了。
诶！完全没把她这师父放在眼里，提都没跟她提。
“漱玉，如你所见，这就是你那师兄，非常……非常遭人喜欢的人之神了。”留云借风真君难以启齿。
准确来说，是遭女孩子喜欢。
“姜逸，这是漱玉。”
“你知道我曾收留了不少弟子，漱玉就是我曾经一位弟子的后人，如今也是我新收的徒弟……”
事情，要从很久前说起。
上古时期，旱魃为虐，赤野如焚。伴随着旱灾，有毒的瘴气不停扩散，广袤的土地沦为荒漠，魔物也变得狂躁，袭击人类。
无数人走投无路，或是日夜祈祷，或是背井离乡……也有无家可归的人们聚成盗匪，天灾酿成人祸，一发不可收拾。
有仙人呼风唤雨，驱旱逐疬，解民危困。是为留云借风真君。
人类在后来总结经验，有了预防旱灾的部分，在璃月建成，漫长岁月，干旱时有发生，但能称之为“灾”的已经不多。
最近的一次“大灾”在数百年前，以及五十年前。
留云借风真君收了一位获得了仙力的白色野鹤为弟子，在旱灾时，野鹤想要像师父那样拯救苍生，但那时她修行时短，尚不是真正的仙人，也无法掌握仙人的化形之法，于是留云借风真君炼了“化形药”，让对方化成人形。
此法有着缺陷，那就是药效只能维持十年，十年后若没有变回鹤形，就会忘记自己作为仙兽时的一切记忆，变成非人、非妖、非仙的存在。
后来的事情，自然是入了红尘，难逃红尘之网，名为“远黛”的仙鹤在镇压旱灾期间与一个天衡方士相恋，作为人类结婚生子。
也遭遇了那“化形药”的苦果。
留云借风真君曾气恼地寻去问罪，后又心生怜悯，悄悄以自身仙人之血炼制“醒魂丹”，缓解过对方的症状，但治标不治本。
在前些日子，她化名“闲云”再次于璃月港见到了不断失去记忆的老人“远黛”和她的孙女“漱玉”。
“……我就装作不识，引导对方恢复记忆。”留云借风真君道，“可是那只能保留心智一时……走了捷径，就需付出代价，这是化形药的规则，就算是我炼制的也无法违背，”
“我本来的打算是，在她再次失去心智前，将其重新变回一只普通的野鹤，他日若有缘分，她依旧能够重新修炼成仙。”
姜逸颔首，看见了师父难为情的眼神：“我这里有颗丹药，可以彻底让她保留人形和心智，就作为新年礼物送于这位‘师姐’吧。”
“咳咳，漱玉……”留云借风真君。
“谢……谢谢师兄。”漱玉急忙行礼，目露欣喜，眼中似乎有着眼泪，“奶奶如今还在病床上，好了后，一定会来亲自感谢你。师兄恩情……”
姜逸蹲下，阻止了对方的话：“作为师兄妹，互帮互助是应该的，不是吗？我常不在师父身边，以后倒是需要师妹你常陪师父解闷。”
他揉揉漱玉的脑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可以随时通知我，或者找你申鹤师姐。”
“现在师兄考考你……”
“师父修行何道啊？”
“？诶！”漱玉愣了一下，“师父教导我时间很短，但师父说，她之道，以格物为途径，求道于外，印证于内，由外铄我，自心与外理合而为一。”
“彼之格物，即探索万事万物的道理中所蕴涵的天地道心。世间一切事物，无论是否有灵识，皆有道理藏于内。研究、学习这些道理，便是理解万物所遵循的道，乃是修行正法。”
姜逸正准备点点头。
“去去去！”留云借风真君就忍不住了，“这么快就开始耍你师兄威风，考验师妹了。以后记住，在尘世称呼我为闲云。”
她突然看姜逸不顺眼了，天天沾在一堆女孩子身边，这师兄会不会教坏漱玉，这家伙还对申鹤下手，甘雨也不对劲。
作他的师父，既没有成就感，还得天天提心吊胆，谁家女孩子又被徒儿拱到了。对方父母会不会找上门？
“啊？”姜逸一脸发懵，被留云借风真君轰出门。
不是……我茶都没喝一口呢。
“如果带了朋友来璃月，就先去招待你朋友吧！无需管本仙。”留云借风真君的语气又柔和起来。
“对了，削月、理水两位似乎也来璃月港了。”
“你可以带着你女朋友向他们讨红包。”
“还有一人……”
她忽的停住话语。
“新机关来咯！留云你出来和我……诶？”一位大袖灰发的少女跑出一路的烟尘，出现留云借风真君屋前，脚步急刹，差点一头撞上姜逸。
灰蓝的眼眸打量着姜逸的脸，眨了半天。
又看向姜逸腰间的符箓。
大袖捂住嘴，目光惊喜。
“伐难、应达……”
“我知道了！”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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