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个过程里，穆氏一族的人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
“因为变成蛇人的族长及族人原本就是族内数一数二的厉害人物，成了蛇人后更加凶悍，他们难以对付。”
“最后……”
陆清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下，看着后面的内容咦了声。
越青衣正听的紧张兮兮，见她停下了，伸手扯扯她的衣角，道：“最后怎么了？快说啊。”
陆清看着石碑皱了皱眉，道：“最后穆氏一族的人还是将人给带回去了。这并不是因为他们想到办法制服，而是那位族长，以及当初带回蛇首的人，似乎还保持有神智，帮助了穆氏一族的人。”
“因着蛇人太过危险，那些人并没有被带回穆家本族，而是被安置在另一个用以封存族群秘密的地方，连同蛇首也被带了过去。穆家本族的人得到消息后，就立即带着石头前往，想弄明白为何那几人会变成这样。但正如他们此前研究石头一般，他们始终不得其法，毫无进展。”
说着，陆清往旁边又挪了一步，几乎快要挪到石碑这一侧的边缘位置。
陆清摸索着上面的古文字，看到后面的内容，神色沉了沉。
她道：“在研究的过程里，非但没有找到答案，还又出了意外。这上面记载的是，当时参与研究的一些人，也都变成了蛇人。穆家人甚至亲眼目睹，族人是如何突然发狂自残的。他们始料不及，损失更加惨重。”
越青衣纳闷道：“难道他们就不阻止下吗？”
陆清摇头：“不是不阻止，而是阻止不了。穆家那时尝试了很多办法，都一无所获。与他们同行的人，都渐渐遭了祸端。很长一段时间以后，穆氏一族的人才发现规律，那就是只要接触过蛇首的人，都会被其影响，莫名其妙的发狂，然后自残，把自己弄成蛇人。”
越青衣嘶了声，“这就是他们从石头上预测到的，蛇首会带来的祸端？”
陆清点头。
“那之后呢？”越青衣问。
陆清道：“意识到这点，且始终没发现办法阻止后，穆氏一族当时的内族高层经商议决定，毁掉蛇首。还有已经被影响的那些族人，全都杀掉。只是蛇首的锻造材质似乎很特殊，他们砸不得、烧不得、毁不得，只好将其封存在地下。为了永绝后患，那些被派去封存的人，穆家也放弃了，禁止他们封存后再回穆家，就地自杀。”
说完这些，陆清的视线移到了石碑的最后几行。
整件事，快要接近尾声了。
越青衣撇了撇嘴，道：“那看来，穆家的人还是挺狠的。即便是好完好无损的族人，但只要跟蛇首接触过，被派去封存蛇首，他们也放弃。这算什么？”
话落，越青衣忽然灵光一闪，诧道：“不对啊，既然接触过蛇首的人都会发狂，那当初的族人，以及带回蛇首的人，他们为什么还保存有神智？而且，他们不是还有那什么破石头吗？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们怎么不向石头问问该怎么办呢？”
“问了。”
陆清屈指点点石碑最后的内容，说：“在这里。”
“穆氏那时的损失太惨重了，内族的人几乎折了大半。我才对于穆家这样的族群来说，内族应该是。他们的核心纽带，起到的作用非常重要，在外族人心中的威望也很重要。是以内族人将消息压了下来，并没有让外族人知道。”
“不久后，他们就向那块石头再次预测，想知道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具体不得而知走，总之最后，他们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这跟石头有关。”
陆清起身，转身看着不远处的石脉，目光又冷又凝重。
她沉沉的说道：“那就是，当初的族长和带回蛇首的人之所以还保持有神智，是因为他们无意中跟那块石头接触过。石头似乎是可以克制蛇首带来的巨大影响的东西。”
越青衣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反应几秒，吃惊的道：“那石头，不会跟那边的石脉有关系吧？”
“有。”
陆清重重点头。
“穆氏一族的人用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来验证他们得到的信息，最后确定，只有跟石头接触过的人，才能不受蛇首影响，不会发狂。并且，还会保留蛇首带来的对身体的‘改造’，也就是身体素质极限上升，能承受常人无法承受的，变的比常人更加厉害。”
“为了得到更准确的数据信息，穆氏一族的人重新挖出了蛇首，并用那块石头进行了很多实验。但石头能用有限，他们也不想失去石头的预测作用，于是开始全国大范围内寻找和那块石头一样的东西。”
“啊这……”越青衣说，“所以他们把外族人都派遣出去寻找，而这里就是他们当初找到的据点之一？”
“是的，这样的据点不止一处。在其他地方，还有很多处。”
“可是，我们一路走来，也没发现那石脉有什么预测作用啊。”
越青衣指指手里拿着的火把，“倒是挺能烧的，到现在都没灭。”
陆清抱臂看着远处的石脉，道：“这就是后来他们发现的事了。为了找到另一块一模一样的石头，穆氏一族内族的人又重返了当初凶险无比的古墓，但是一无所获。他们又去了其他很多处古墓，同样没发现什么。”
“很久之后，他们才确定，他们再也找不到第二块有相同作用的石头。倒是找到很多条石脉，比如眼前这条，就能够抵御蛇首给他们带来的副作用。”
“然而，他们却又发现，石脉同那块石头不一样，它的作用只是一时的。一段时间过后，接触过石脉的人会渐渐死去，但没有完全死，是另一种程度上的‘活着’，如同行尸走肉。这却也只是延缓了蛇首带给他们的死亡。数年后，他们还是会彻底死亡。而这个过程，无比痛苦。”
越青衣愣了下，道：“那个考察队的女成员就是这样的状态。别看她还活着，但她已经接近真正的死亡了，是吧？”
“嗯。”
陆清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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