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道出口等候的明珠夫人，老远看到一把大剑飞出血衣堡，隐约还传来女孩儿的尖叫声。
明珠夫人眨了眨眼睛，嘴里呢喃：
“那是…什么东西？剑…吗？”
突然，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出现在明珠夫人面前，随后卫庄、韩非等人也到了。
韩非神色激动的走到明珠夫人跟前：
“夫人，你的蛊毒，有救了。”
韩非一指九凡：
“这位，就是我说的‘那个人’，他能治好你！”
闻言，明珠夫人眼眸一亮，直勾勾盯着九凡：
“你…能救我？”
九凡摇摇头：
“我不仅能救你，还能帮你提升修为。不过…”
明珠夫人急忙追问：
“不过什么？”
“不过我为什么要救你？我出手的代价可是很大的！”
明珠夫人沉默，韩非挠了挠头：
“咳咳，国师先生，救人要紧，要不…你先救人？”
九凡瞪了韩非一眼：
“你以为我是神仙吗？救她损耗很大的，没有半年我都恢复不过来！
我和她非亲非故，没有好处的事我不干！”
韩非尴尬陪笑，不再多言。
九凡摆摆手：
“她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与她相比，外面营地牢房里的人更需要救治！”
紫女连忙打圆场：
“不错，明珠姐姐，我们先救那些普通人要紧。”
卫庄也是点点头：
“墨鸦和白凤前去护送那些少女，我们得加快速度了。”
明珠夫人轻轻点点头：
“好，救人要紧，带上我一起吧。”
……
虽然听九凡说做好心理准备，可卫庄、韩非等人还是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
这些牢房里的人，大半已近死亡，进气少，出气多！
各个几乎都瘦成了一道闪电！
那一百跪地的守卫，已经成了干尸！
九凡看着那些“闪电”，叹息一声：
“这些人，已经濒临死亡，很多人的精神已经被摧毁，救治的意义不大。”
这时，焰灵姬突然开口了：
“凡，你能救救他们吗？”
九凡沉默片刻，看了看满眼期盼之色的焰灵姬，咬了咬牙：
“好，我救！”
九凡调动星辰之力，分成几十缕，钻入这些人的身体…
渐渐地，这些“闪电”有了正常人的模样…
五分钟后，这些人的身体已经恢复正常，可他们并没有任何动静，依旧傻愣愣发呆！
九凡深吸一口气：
“你们退后。”
韩非等人连忙后退，出了牢房。
“六识封锁阵——回魂阵，启！”
六道星辰之力包围整个牢房，九凡的神色很是凝重！
这回魂阵，他从来没使用过！
回魂阵，顾名思义，它是找回三魂七魄的。
……
十分钟后，九凡面色苍白，看起来损耗巨大！
突然，九凡大喝一声：
“此时不归，更待何时！”
顿时，牢房里的那些人脸上，有了表情，不再是呆滞状。
又是三分钟过去，九凡长舒一口气：
“还好还好，都救回来了！”
这时，牢房里的几十人有了动静，神志渐渐恢复正常。
片刻后，这些人的情绪不稳定起来：
“啊！我好痛苦！我为什么要活着？我想死！”
“呜呜呜，放过我，放过我…”
“给我一个痛快，杀了我！”
……
九凡退到韩非等人身边，看向焰灵姬：
“这就是我说的，意义不大！他们已经没救了！”
九凡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除非耗费大量星辰之力，像惜月那般，炼心！不过…我吃饱了撑的才会干这蠢事！」
焰灵姬闻言，愣愣看着那些人，不自觉眼泪落地。
她下意识呢喃一句：
“曾今的我…也是这般模样…”
九凡一愣，随即将焰灵姬搂进怀里：
“过去了，都过去了。”
……
这帮人，全部死了，自杀而死。
或咬舌，或扣眼咬腕，或撞墙…
他们在神志恢复后，受不了记忆的折磨，选择自杀，无一幸免！
九凡并没有选择当圣母，花费大力气救这些人。
一是不值得，二是成功率太低！
惜月接受过训练，精神力也强，能扛住“炼心”，这些人…希望不大。
见识了这些人的自杀过程后，焰灵姬抓紧九凡的手臂，不肯放开。
直到这时，焰灵姬才明白，能遇到九凡，是她最大的幸运！
韩非神色复杂：
“人性的扭曲，道德的沦丧，这血衣堡，堪称‘人间炼狱’！
血衣堡的军队，有必要好好察看一番，千万别有漏网之鱼！”
……
血衣堡着火了，大片大片的楼宇，化为废墟！
那些营地牢房里的人，也死了，一个不剩！
九凡编织了梦境，让这些人“解脱”，含笑死去！
看着熊熊大火，众人的心情很是沉重。
九凡轻笑一声：
“怎么？看不惯生死吗？也对，你们还年轻，没有经历过死亡。
其实死，对于他们而言，是奢望！
我让他们能够‘含笑而死’，我相信他们在九泉之下会感激我的。”
闻言，众人也有些释然了。
卫庄低语：
“弱者…没有选择的权利！而我，还不够强！”
随即，卫庄看向他手中的鲨齿剑，有些纠结。
卫庄这家伙，还是没舍得丢掉鲨齿，将它带了出来。
紫女眼睛一眯：
“卫庄，虽然那个女人死了，可它依旧很危险！”
闻言，卫庄看向九凡，憋了半天才出声求九凡帮忙：
“……呃…还请国师先生出手，抹去鲨齿剑中的邪恶剑灵，卫庄愿替国师先生办三件事！”
九凡眉头一挑：
“三件事？貌似我不需要啊！你这么弱，能干啥？
不像韩非，人家还能写写画画，做做文章，什么‘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写的就很好嘛！”
韩非傻眼，尴尬陪笑：
“嘿嘿，好端端的，干嘛拿我开涮？咳咳，国师先生，要不…帮帮卫庄？”
九凡嘴角一扬：
“三年之期减半年，我就答应帮卫庄！”
“呃…我看还是算…”
韩非看了一眼卫庄，拒绝的话没有说下去。
韩非咬了咬牙：
“好！我答应了，两年后，韩国归降于秦！”
九凡满意点点头：
“很好，那明珠夫人…”
韩非大惊失色：
“不是吧？你难道还要…”
九凡摆摆手：
“不，明珠夫人的报酬，是她自己！”
明珠夫人一愣，指了指她自己的鼻子：
“我？你是…看上我了吗？”
九凡点头：
“不错，我看上你了！确切的说，我看上你体内的那只蛊虫了！
这只蛊虫，灭了实在可惜，要是你答应从此跟随我，做我的侍女…不是，做灵姐姐的侍女，我不但会救你，还会传你功法，赐你法器。
你…考虑考虑？”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明珠夫人的身上，都在等待明珠夫人的选择。
噼里啪啦…
远处的大火，依旧很旺盛，给漆黑的夜晚，增添了不少亮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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