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若舟挥手，当即开船。
沈祟突然叹了口气，“麻烦师兄等一下哈，我去解决一点儿问题。”
他说话扭扭捏捏，转过身来一瞬之间闪到百米远处那树后的人身前。
抬起手一息那人就变成了一具皮包肉的尸体倒在地上。
习若舟笑而不语。
沈祟表情狂妄，但是语气是十分的歉意：“不好意思，竟然漏了一个。”
那主城的一群老头对外说是谣传就是因为当时放出了不少人追踪，等着将此物拿回来。
沈祟一路上忙着赶路没空解决，是在渔城之外的森林里将所有人杀尽。
全是高阶大灵师，对他来说倒是好事儿呢。
……
大船在海域上航行，习若舟早已不是第一次坐在这里了。
他在多年之前听说过一望无际的海上可能还有生命之时就想要去寻找。
夜幕降临，大雾弥漫。
习若舟打开琉璃灯，船板之上明亮如白昼。
沈祟双腿交叠，坐在船侧看着远处，听到响声回头看着他坐在椅子上煮茶。
“师兄，真会享受啊。”
习若舟看着刚刚倒给他的热茶，勾起嘴角抬头端起茶杯将茶水倒尽，茶杯反扣在桌上。
然后自己向后一靠，翻看着呈上来的账单。
上面写满了各城中拍卖行按照利润归还商会灵石多少。
习若舟这一番做法可谓是大刀阔斧，他不再管拍卖行收到了什么奇珍异宝，也不在管人员有什么变动。
他只要灵石，灵石不够就用相同价值的宝物抵，如果反抗，那么他便会亲手去将那一家拍卖行“关门”。
短短十几年时间，苍羽商会真正的掌握了整个国家百分之八十的钱财。
习若舟当然知道这样做的弊端未来会有多大，但是他又没打算活那么久。
也就是这些灵石，可以支撑他五湖四海去寻找相关的传闻。
……
沈祟扯了扯嘴角，看着他不想与自己说话的模样一脸无所谓。
他当年直接变成了一个废人，睁开眼就发现凰初消失。
他一开始觉得很可惜，凰初的力量也一并不见了。
之后的一阵子又恢复成原来模样，对生死看淡，拿人命如草芥。
他的力量只要是第一眼所见的人来说就是无敌，根本没有时间反应，而第二眼……
沈祟不会给他们再睁眼的机会。
直到习若舟找来，他还记得那一天他装作虚弱依旧借宿在药王谷里。
习若舟出现在他的茅草屋外，“那个娃娃你用了吗？”
沈祟想了好久才反应过来，那个藏着力量当成炸药的透玉娃娃。
他无所谓道：“自然是早就用来逃命了。”
习若舟只是沉默，他离开前回头看了他一眼：“你相信她死了吗？”
沈祟看了一夜的月亮，趁着夜色杀了数百人。
看着自己手中灵力颜色的变化，看着脚边的尸体。
他可以随意地扯动他们的手臂，摆出想要的姿势，他们的脸上惊恐的表情随着他的手变成微笑。
这是死了……
凰初会这样吗？
他觉得不会。
他闻着血腥气，突然想起来好多好多年前，他第一次把万垚宗的师兄吞噬掉从窗户翻出去的激动。
凰初给了他一包很好吃的果脯……
沈祟站起身来，回到城里，想吃果脯了。
天将明，有铺子开了。
门刚开就有生意是好兆头，那老板乐呵呵装着他要的几样，然后多拿张油纸。
“我给你装点儿这个尝尝，小孩子们都喜欢又酸又甜的当零嘴最好了。”
沈祟难得买东西付了灵石，他在之后的几个月只是找了座荒山的山洞里翻开着曾经的超阶功法。
不分昼夜修炼恢复自己的灵力，直到……有人路过看他孤身一人想要打劫。
看着面露惊恐的尸体……
沈祟嘴边露出两颗小虎牙，“还是别人的力量好。”
而习若舟不知怎么寻到他的踪迹传来一句话，让他将力量提着最强。
沈祟才在无聊的生活里找到了些盼头，再强一点儿就不会让凰初在他面前消失了。
……
看着罗盘上的方向，习若舟起身。
“就在这附近了。”
沈祟见状，反手间手中出现一把骇人的巨型镰刀，黑暗元素丝丝从身体溢出。
他脚尖点地高高跃起，手臂上青筋暴起朝下砍去。
只见海平面上出现一条数十米宽，看不到尽头的刀痕，海水向两侧分开掀起滔天巨浪。
沈祟落在船顶之上，灵皇巅峰的力量在这世上已经是主宰加上同元素帝灵器的加持，出手即是惊天动地。
习若舟落在海上却不会下沉，仔细看去才能发现他的脚下是一片薄冰托举。
只见他双手抬起那一刻，船侧出现了片片冰花，然后迅速接合，沈祟猛地一跳离开船顶，踩在镰刀之上。
习若舟手朝自己的左侧一挥，那是一片空的薄冰。
沈祟落下，看着华丽的巨船缓缓沉入海底。
他十分惋惜：“那船上可是你的手下……”
习若舟头都不回，“还未到大灵师，对你无用。”
至于为什么不让他们活着回去……他从来不信别人。
现在主城之中只是有所传闻有宝地现世，若是灵帝之墓四个字出现众人耳中，那么他们可是要在忙碌的时候还要清扫蚂蚁。
何必给自己找麻烦。
至于愧疚，习若舟这几年给他们的工钱已是其余人的数十倍，暗中的交易已经达成。
他又为何要愧疚？
两个人很快消失在海面之上，那道能见底的刀痕缓缓愈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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