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出派出所，看着寒无衣一路消除了所有守备人员的记忆，不由啧啧称奇，要不是消监控的时候，是他上的手，还真以为自己是来旅游的了。
出了派出所，天地瞬间恢复正常，再次看到五彩缤纷的世界，叶凡有些怅然若失。
眼看寒无衣就要离开，叶凡急忙叫住了他，寒无衣皱眉道：“怎么？带你出来还不够？搞清楚是你先撞的我，要不是我救了你，现在你已经可以撒着玩了。”
叶凡微微一愣，不知道为什么寒无衣对他的态度会这么差，但毕竟是自己撞的人家，也就没去深思，陪着笑脸道：“这位仙子，小子一直对修行之路向往已久，有个不情之请，还……”
“既然都是不情之请，那就别请了！”
“还有说话正常点，再给我咬文嚼字，看我不抽你几十年的阳寿，小惩大诫。”
抽几十年阳寿？那你还不如直接拍死我算了。
简单交谈，大概得出这位仙子是个暴脾气，拐弯抹角的肯定得惹毛，还是直来直往的比较好。
一番思量，叶凡沉声道：“我想修行，还请仙子教我。”
说着竟施以古礼下拜，寒无衣急忙侧身避让，却不想才动身，注视着自己的目光更加沉重几分，顿时僵直了身体，接受了这一礼。
被强行塞了个徒弟，寒无衣脸色不太好，眯起了眼打量了叶凡一番，轻笑道：“体质特异，天资聪颖，算是有踏上仙途的资格，你这个徒弟，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叶凡闻言，顿时一喜，顾不得额头的汗水，直直跪了下去，口中大喊：“徒儿拜见师父！”
可，刚跪到一半，却怎么也跪不下去，是寒无衣拖住了他。
“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跪下，起来吧！”
“谢师父！”
扶起叶凡，师徒二人不约而同的抬起袖子，擦了擦汗。
不同于叶凡眼中孤注一掷成功的兴奋与喜悦，寒无衣眼中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先回去好好与你父母聚一聚吧！过几天我再来接你。”
叶凡一愣：“不能带上他们一起吗？”
“你以为仙途是那么好寻的？没有足够的机缘你连听晓的资格都没有。”
听到叶凡天真的话语，寒无衣讥讽道：“就算侥幸走上了仙路，没有足够的机遇，没有绝世的天赋，没有那坚不可摧的信念，超凡脱俗的悟性，怎么可能登顶山巅？左右不过祭旗喽啰。”
“你的天赋不错。”寒无衣绕着叶凡一边打量一边说道：“但你的天赋在我所见过的人中不是最顶尖的，只能说还算不错，但你这样的人我见过的太多。”
“或许在你眼中，修行是一件神秘，稀罕的事情，但这世间修士多如恒沙，数着不尽，一点也不稀奇。”
“天资普通者，连登山的资格都没有，小有天赋者勉强能登上山脚，似你这般天赋者多在半山夭折能登临绝顶的，无不是大毅力，大气运者。”
“似他们那种凡夫俗子，就是你极力拉顾，裹挟着登山，也经受不住山风侵袭，销匿于半路，除了拉你的后腿，再徒增伤感一下，别无他用，等你踏足山巅，回望过去，也不过一声轻笑。”
“所以，本就是无用功，何必多此一举？更何况，说不定会因为他们的拖累在半道上就让寒风吹散是吗？”
额头青筋暴起，双全捏得嘎吱作响，咬牙吐出这么一句，怒视着寒无衣。
“若不能带着家人一起，同享长生富贵，那我修行有何意义？”
撂下一句话，对寒无衣躬身一拜，谢绝他的抬爱，叶凡转身离去。
寒无衣抬头看着天空，似在与那注视的目光对视。
“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它的浪花终将你推向原有的轨迹，你脱不开，躲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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