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知彼。
意思是对自己的情况和对方的情况都很了解。
卫轩现在的问题是不但对对方的情况不了解，连对自己的情况都谈不上了解。
系统的功能一知半解，来历更是不清不楚。
所以他迫切想找到一个突破口，以此改变迷茫的现状。
可是。
当系统奖励的友谊行为用出。
耳旁却没响起熟悉的生效提示。
朱小找扶了扶眼镜，对卫轩说：“别费劲了，系统的功能我很清楚，研究所专门针对脑电波干预制作了防控设备，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敢跟你坐得这么近？”
卫轩内心发生地震般的颤动。
无所不能的系统，居然会“失灵”！
第一次见到这种诡异的情况，他立马意识到一个问题。
冒失了！
被系统以往无所不能的表现所迷惑。
导致卫轩潜意识里产生一定的思维惯性。
一心只想如何运用系统功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却没考虑过系统“失灵”的可能性，以及“失灵”后的应对策略。
卫轩没有出声。
表情不变实际内心已经波涛汹涌，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
朱小找继续说道：“其实你真的不用紧张，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这个系统对研究所而言非常重要，但既然已经锁定了你，我们也不会‘强拆’，只希望你能帮我们一个忙。”
卫轩静静地看着朱小找。
事到如今。
他发现自己好像有点束手无策。
连无所不能的系统都会失灵。
对方果真对这系统了如指掌！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逃？
人家摆明了身份高权力大，在神通国内还能逃到哪里去？
继续扯谎否认？
似乎是条路子。
听对方的意思好像不会强行对自己做什么。
至少不会切片之类。
但人家既然开口找自己帮忙，表达出一种商量的语气。
如果自己一直装傻充愣拒绝合作。
万一对方恼羞成怒。
保不齐会有什么不太好的动作。
从朱小找的措词可以分析出，这个系统好像是可以“强拆”的！
名为“强拆”，整个过程肯定不会太舒服和谐。
卫轩不敢赌。
也赌不起。
自获得系统以来，他头一次生出如此无力的感觉。
此时他的心里无比矛盾。
很想说你们要不把系统拿回去吧，包括钱还有别的什么统统拿回去，我不要了还不行吗？只求一个平安宁静的生活。
可他又怕自己一旦承认了系统的存在。
对方立马翻脸不认人把自己抓走生吞活剥。
毕竟系统的能力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难保知情人没有歪脑筋。
思来想去。
卫轩试探性地抛出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你们到底是什么组织？这么神通广大还需要我这么个普通人帮忙？是要钱吗？像城投集团那么大的窟窿我可帮不上，九万亿已经是极限了。”
朱小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这个忙对你来说不会很难，其实就是希望你帮我们筛查一个目标，该目标的好感度是你无论如何都无法提升的，根据情报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神通国内，而且就在这榕桦市附近，如果你找到符合条件者请立刻通知我，整个事情就算完成，从此我们不但不会打扰你，还会送上非常有诚意的谢礼，怎么样？”
面对这种开门见山式的聊法卫轩很无奈。
对方好像认定了系统就在自己身上。
他知道，或许在今天之前还没这么肯定。
可刚刚盲目地相信了系统的能力，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反侦察一波。
没想到把自己给坑了。
那眼镜上什么东西有反应，至少会让对方的把握提升到90%以上。
剩下的10%或许就是自己打死不承认的垂死挣扎，可能可以令对方怀疑刚刚是不是仪器出故障。
无论怎样。
卫轩都觉得自己很艰难了。
他什么都没说。
面带疑惑地摊手是他最后的倔强。
就这样默默地离开了吃饭的餐厅。
临分别时。
朱小找对他说：“我的联系方式你应该随便问谁都能要到，记住，如果找到这样的目标，一定要及时告诉我，否则你和我，乃至世上所有人都有可能死掉，这不是开玩笑。”
卫轩头也不回地走出餐厅大门。
直到在路边打上车驶离。
有人靠近朱小找身边轻声问：“就这么放他离开吗？几分把握可以确定系统在他身上？”
朱小找摘下眼镜递给他，同时谨慎地换了一副新的戴上：“拿去检测一下，只要没出故障基本就可以确定了。”
那人握着眼镜惊诧道：“他刚刚对你使用了脑电波攻击？短短半个月时间就已经这么熟练了吗？”
“感觉不像是他，更像是系统搞的鬼。”朱小找摇了摇头：“不知道换了层什么样的皮，把他耍得团团转。”
说到这里。
他抬头望着卫轩离去的方向，叹道：“普通人，确实很难抵御得住这种诱惑啊！”
小小出租屋。
卫轩回来，观察四周，进屋关门。
仔仔细细锁好所有能锁的门锁。
再把窗户窗帘统统关严实。
缩在自己的小床上。
对着系统直接发问：“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有人找上门来查我？还有研究所是什么？筛查目标又是什么？你今天必须把所有我不知道的信息统统给我讲清楚！”
系统：【规则相关，五级开放】
卫轩沉默了一会儿。
脑中闪过这段时间的所有画面。
尤其是今天听到见到的种种匪夷所思。
他再也忍耐不住。
彻底翻脸掀桌子：“去你大爷的五级！今天你不把话给我说清楚，从现在开始所有目标我碰都不会再碰！”
系统似乎也沉默了一会儿。
下一秒却还是表示【规则相关，五级开放】。
卫轩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
那从今天起咱俩死磕！
谁都别特玛怂！
卫轩当即拿出手机给风味轩的老板拨了过去。
跟对方表示餐费结算方式想变一变。
从次结改为月结。
风味轩老板最初有些犹豫。
吞吞吐吐地表示并不是不相信卫小哥。
而是包餐费用确实有点高，月结可能会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他这小本生意。。
巴拉巴拉诉了一顿苦。
总之就是认为月结怕人吃完跑路不给钱。
卫轩直接说月结是结算方式。
而他的付款方式是，提前支付！
按照目前一天的餐费直接转账30天的钱，然后到月底算一下总账多退少补就行。
风味轩的汤老板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月结”。
听完人都傻了。
态度跟先前的犹豫完全不一样，甚至变得比卫轩还要更积极了些。
两人约了时间碰面。
很快重新签订了协议。
一个月的包餐费用在协议签完的那一刻就转入了风味轩的账上。
汤先生乐得合不拢嘴。
一个劲地跟卫轩握手。
卫轩一边握着名额上限无法激活的手，一边在心里跟系统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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