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也学会给爷爷下套了，也就是杜相没注意，不然当堂就把你拖下去打板子！”
李晔指着黄靖骂道。
在之前，交通部已经制定好运粮计划，除了少量粮食从陆路运输外，其余的都用船只运回长安。
毕竟，漕船一次可以装载700石粮食，行走的速度也快于马车。全力以赴的话，在一个月内就能将粮食搬运干净。
这个建议也得到了韩建的支持，他甚至还支援了200艘漕船。
这倒不是买一送一，而是急等着甲擘武器用来装备部队。
黄靖尴尬的一笑：“圣人，双马四轮马车一次可以拉千斤，却只需要车夫1人。如果将5辆马车编组，用3个人就能控制。现在的运输任务这么重，臣也只能出此下策。”
李晔瞪了他一眼道：“下去跟杜相认错，以后不许再搞这种聪明。想要运输量增大其实有很多的文章可做，比如有轨马车。”
“有轨马车？”黄靖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他兴奋道：“圣人，这有轨马车现在能造吗？”
李晔道：“它需要熟铁做成铁轨，以现在的工艺根本就不能制造。而且朝廷每年只能生产熟铁2万斤，制造一根铁轨就要数百斤，这个钱朕可真出不起。”
“这样啊！”黄靖有些失望的道：“恐怕臣这辈子是看不到了。”
李晔乜斜了他一眼，用不屑的语气道：“有点志气好不好，朕现在的第一要务是稳定物价，改革货币，然后才能谈发展，否则就要扯到自己的蛋了。”
粮价的暴涨并不是孤立的，整个市场的价格也跟着拨动。
现在盐价已经翻了3倍，布匹也翻了一番。
李晔手头倒是有不少的绢帛，但长安周边产盐的地方都在别人手里，现在唯一的进账就是河中节度使每年送来的3千车盐。
但这点数量根本不能支撑京兆府的需求，如果再找不到其他的法子，粮食上赚来的钱财，恐怕就要扔到盐市上，李晔也不得不谨慎。
“告诉袁有孝，如果盐商抵押食盐，就低价将它盘下，哪怕是惨了沙子的都要，价格由他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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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某也做不了主啊！”
袁有孝一脸的愁苦。
如果前几是范灏出尽风头，那现在就是袁有孝独占鳌头了。
因为那个要缠万万贯的范灏，现在都来找他借钱。
“怎么，范某的面子也不给吗？”
范灏一脸的不高兴。
“哪里，范公上门，鄙处真的是蓬荜生辉。只是在前几，范公的伴当才抵押了庄园，现在款项还未归仓，再贷款就是违规操作了。”袁有孝陪着笑脸道。
范灏冷哼了一声：“袁行长，别人拆借你们是120个上心，怎么到余上门，你们就推三阻四的，难道是怕范某还不起钱吗？”
他现在也很后悔，当初在借钱的时候，就应该借1千万贯。
结果只抵押出几个不动产，最后估值仅有280万贯，这错失了太多的机会。
吃了这个暗亏之后，范灏决定搏一把大的，他带了所有的契书赶到大唐银行的所在地东剩
这里早已经是人山人海，只是看到范灏时，所有的人都惊讶得合不拢嘴。
“袁行长，你估算一下，某能贷多少款子？”
当着众饶面，范灏将一叠泛黄的弃书放在桌上。
袁有孝扫了一眼，发现它们全都是上好的庄园。
如果是三前，抵押个百万贯那肯定没有问题，但现在庄园已经贬值到原价五分之一。
袁有孝笑道：“实在不瞒范公，如今抵押庄园的实在太多，银行为了规避风险，已经停止不动产的抵押贷款。不过，范公亲自前来，某也要给面子，25万贯，不能再多了。”
“25万贯？”
如今粮价已经涨到500一斤，这点钱只够买500斤粮食，实在杯水车薪。
范灏恼怒的道：“袁行长，某与圣人是有点冲突，但你也不能解雇刁难某等。这么多的房产只能贷25万，你这刀也下得太狠了吧！”
袁有孝苦着脸道：“范公真冤枉在下了。眼下各位盐商、粮商纷纷抵押不动产，房价已经跌倒地价。原本八万的庄园，现在5千都没人要。某出25万，已经是看在范公的面皮上了。”
范灏当然知道这是真的，但他不想跟着袁有孝的思维走，他问道：“如此来，还有什么可以贷款？”
袁有孝道：“城中最缺的就是食盐，只要范公慷慨解囊，袁某可以保证放范公一笔巨款。”
范灏道：“此话当真。”
作为一个垄断商人除了投机粮食之外，囤积食盐也能发大财，所以他也囤积了整整一仓库，至少也有数万斤之多。
袁有孝道：“如今城中的食盐即将断货，某也是如坐针毡。只要范公手头有货，某愿意高价收购，绝不会让范公吃一点亏。”
范灏听了，脸色才稍稍好转，他道：“既然袁行长得恳切，某也不好拒绝，你看这一库食盐能买多少贯？”
袁有孝看了一眼数字，道：“范公某拿五万斤粮食换怎么样？你也不用着急搬走，就放在银行的仓库里吧！袁某可以保证，随时都能取用。”
范灏摇了摇头道：“这已经是250万贯，如果放在此处，某有些放心不下，还是用马车运回去吧！”
袁有孝道：“好叫范公知道，如今城里的马车缺乏，价格甚至远高于盐价，就不知范公舍得割爱否？放心，这要你用到马车，袁某可以保证随叫随到，而且只收取一点的服务费。”
范灏双眉一扬，道：“马车又是什么价？”
袁有孝道：“这就看马匹好坏了，袁某专门请了牙人，只要合格绝对不会让范公吃亏一点。当然，这也可以用粮食结算。”
范灏道：“如此甚好，袁行长果然是商业奇才，竟然把生意做到这个地步。”
袁有孝摆手道：“范公夸奖了，某不过是面上好看而已，不比范公能做到覆雨翻云啊！”
范灏道：“彼此彼此，同病相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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