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余清歌离开到现在，楼衔月已经喊了五遍莫星了，可她依旧没有半点反应，整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眸光暗了下去，苦涩的笑意不达眼底，心口处升起了密密麻麻的疼痛，犹如被虫子啃食一般，难受地令人窒息。
明明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楼衔月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明明早就知道，人类是不会愿意和妖族打交道的，无一例外，她……自然也一样。
越想，楼衔月的心越沉，早知道就不救她了，把她扔远一点，这样也不至于遭她嫌弃。
要是妖族的那群人知道，我被自己救的一个人嫌弃了，那本少主的面子往哪搁啊？
没错，就是这样。
楼衔月猛地抬头：“是我要把你丢了。”
“我们还要一直待在这吗？”
莫星直呼好家伙，她回过神来后，就看到楼衔月一个人不知道脑补了什么东西，低着头，手指都快把衣服给抠烂了。
想说点什么来转移他的注意力，谁曾想到她居然听到他说要把她扔了！
莫星声音和自己的同时响起，楼衔月也愣住了，回想起她刚刚说的话，一时间有些迷茫。
眼睛快速地眨了一下，“你刚刚说什么？”
莫星可没有就顺着他的话说下去，皱眉反问，“你刚刚说要把我丢了？”
楼衔月张口就来：“谁说的？肯定是你听错了。”
“是这样吗？”莫星撇了撇眉。
“是的是的。”楼衔月上前几步，凑到莫星的跟前，弯下腰，视线与她齐平。
原本还黯淡无光的眸子，霎时带了几分亮色，“接下来你想去哪？我都听你的。”
“我也听你的，我也听你的。”任轩冲上来，急切地说道，惹得楼衔月冲他翻了个白眼。
“就你话多。”
闻言，他伸手，抓了抓头发，讪讪地笑了一下。
前面那气氛，压抑死了好吗？他真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现在眼看着楼衔月和莫星之间的氛围好了起来，他当然得说句话，来证明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不然，这两个人都快要忘记他还在这里了。
“嘿嘿，少主～”任轩拖着长长的腔调，怕楼衔月又白自己一眼，说完立刻就扭头望着莫星，“小公主，我们接下来去哪？”
见两人都望着自己，莫星随手向前指了一下，“继续往这边走吧。”
既然已经化为了人形，楼衔月也就没有再变回去了。
原本的两人一狐之行，变成了三人行。
莫星并肩走在楼衔月的身边，眼睛时不时地瞥他一眼。
上下打量一番，任轩前面喊他少主？
虽说莫星对楼衔月的身份早有猜测，但她还是需要确定一遍。
伸手拽住楼衔月的衣袖，迫使他和自己一样停下来。
“怎么了？”楼衔月侧过头看着她。
莫星抿了抿嘴，似乎有些为难，“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啊？没有吗？”楼衔月这才猛地想起这件事。
“我叫楼衔月，是妖……”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像是做了极大的心理准备，把剩余的话补完，“是妖族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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