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暗暗深吸一口气，似乎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我一直把你当妹妹……”
“那我们以后就以兄妹相称吧，做不成夫妻，成为亲人也不错。”戚染愉快地说道。
以妹妹的身份，刷他好感反而更容易些。
谢淮：……
听到把她当妹妹，这女人比他还开心是怎么回事？
“那谢淮哥哥，我先走了，再见～”
“哥哥”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甜得腻人。
她踩着高跟鞋离开，直到那抹红色消失在转角，谢淮还有些发怔。
他好像从未见过这样的戚染，没有了以前盛气凌人的跋扈，反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神秘又迷人。
这真是同一个人吗？
……
【叮～总好感度上升2%，进度11.5%】
戚染回到包厢，就听到脑海传来狗蛋的提示。
不用猜都知道，这好感度的上涨来源于谢淮。
饭局结束，戚染跟着穆松年走出会所，正想打电话让司机来接，不料穆松年却开口了。
“送你回去吧。”
戚染故意问道：“这么晚了送我回家，穆老师不怕被狗仔拍到吗？”
“他们不敢发。”穆松年似乎根本不担心。
有人送，戚染当然不会拒绝，道谢后从容上了车。
黑色林肯车在夜幕中穿梭，司机播放着舒缓的纯音乐。
戚染两颊酡红，身体完全放松地贴着靠背休息。
今晚有穆松年在，那些人不怎么敢灌她酒，但她为了争取机会，也没少喝。
她这还算好的，在场的那几个女明星，哪个不是喝得不省人事，几乎都是被架着出来的。
穆松年发现，这女人话并不多，除了她自己关心的问题，不会刻意找话题跟他攀谈，安静得恰到好处。
“为什么会选择送古画？”
他还是将心底的怀疑问了出来。
他本人对字画不感兴趣，只是老爷子喜欢，但老爷子远在京都，外人是不可能知晓的。
既然不知道，她为何能恰好送对东西？如果是送别的，他是不会收的。
戚染歪头看着他，彩虹屁张口就来：“我看穆老师不染尘俗，颇有古代名士的清雅气质，便私自揣测您可能会喜欢字画……”
“是么？”
穆松年轻嗤，显然对她的话一个字都不信，但也没再追问。
林肯车在戚家别墅大门前停下。
戚染刚要下车，被冷风一吹，红酒的后劲上来，倒让她眼前一黑。
见戚染一头往下栽，穆松年条件反射伸出去，一把将她拽回来。
戚染猛地撞进他怀里，额头正好磕在他的胸针上，疼得她“嘶”一声痛呼出声。
“戚小姐……”
穆松年见她疼得厉害，低头看了一下她额头，好在只有一个红印子，没破皮。
戚染捂着被磕疼的地方，瞪着他：“这么粗鲁做什么。”
美人怒目而视，但配上那水润双眸，嫣红小脸，根本没什么杀伤力。
反倒有种撩人心弦的妩媚……
穆松年眸色暗了几分，松开她手上的力道，坐直身体。
“不是我及时把你拉回来，你就摔个狗吃屎了。”
他平静陈述事实，丝毫没有愧意。
戚染：“……”
你才狗吃屎，你全家都狗吃屎！
下车后，她酒意醒了几分，很久又恢复了人情练达的模样：“今晚多谢穆老师，要不是有您牵线搭桥，我也得不到那些试镜的机会。”
“机会是你自己争取的，你该谢你自己。”穆松年道。
说实话，她今晚的表现出乎他的意料。
戚染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挥了挥手：“夜深了，就不耽误穆老师时间了，再见。”
车窗缓缓升起，把夜幕隔绝在外。
车子启动时，穆松年看到她转身，夜风撩起她的裙摆，就像一朵盛开在夜幕中的玫瑰。
只是这玫瑰还带着尖刺，刚刚不就小小的扎了他一下吗？
穆松年想起被她瞪的那一眼，心口像是被小猫挠了一下似的。
抬手解开衬衫领口的纽扣，释放着那股燥热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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