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两人上了四楼。
离电影开始还有半个小时，祁晏取了票，买了奶茶和爆米花，两人在大厅里找了座位坐着等。
正在这时，戚染的手机又响了，这回还真是苏澈打来的。
她起身往外走，边走边接起：“喂……”
“戚染，你在哪里？”
苏澈问道。
戚染觉得他的声音有些奇怪，没有平时的欢喜雀跃，而是异常平静。
“怎么了？”戚染问道。
“我问你在哪里？”苏澈加重了语气。
戚染听到他声音里有隐隐压抑的哭腔，心下一紧。
“苏澈，你怎么了？”
她话刚说完，忽然察觉到身后有人盯着自己。
转身一看，不远处的苏澈手里拿着手机，眼眶里溢满了泪水，死死咬着唇盯着她。
“苏澈……”
戚染喊了他一声，走到他面前。
苏澈终于控制不住，“啪嗒”一声，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肩膀也微微颤抖着。
“我昨晚约你，你说没有空，可你却跟祁晏来看电影……”
苏澈又是心痛又是委屈，每说一句话，都忍不住抽一下鼻子。
“我刚刚还看到，你们手牵着手……”
说到这里，他感觉胸口一阵窒息，仿佛连呼吸都是痛的。
而且她今天还穿了漂亮的裙子。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穿女装，却不是为了他穿的。
戚染见他越哭越伤心，刚想安慰他，祁晏察觉到这边的动静，也走过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
祁晏看到苏澈满眼泪水，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隐隐觉得不对劲。
苏澈没理会他，眼睛只看着戚染，委屈道：“你不是说喜欢我的吗？难道这么快就变了吗？”
祁晏脸色刹那间黑了下来，冷声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她喜欢的是我！”
苏澈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对戚染说道：“我现在再问你一遍，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祁晏也死死盯着戚染，咬牙道：“你敢说喜欢他试试看？”
戚染：……
这特么简直是送命题啊！
“你说啊，说你喜欢我啊！”
苏澈噙着泪水，满脸期待地看着她，只要她说喜欢他，他什么都可以原谅她。
戚染看到他难过的模样，心里也有些愧疚，说实话，苏澈是她最不想伤害的人。
“苏澈，我回去再跟你解释好吗？”
戚染还想回头再哄哄他。
苏澈却坚定地摇头：“不行，我要你现在就说！”
他性格一向温和柔顺，难得强硬一次。
戚染无奈，在苏澈期待的目光和祁晏要杀人的目光的注视下，只得缓缓开口。
“我喜欢你。”
她对苏澈确实是有点儿喜欢的，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那种喜欢，但他却让她产生了一种保护欲。
听到这四个字，苏澈立即破涕为笑。
祁晏的脸庞则一瞬间乌云密布，他死死盯着戚染，冷笑着一字一句问道：“你喜欢他？那我算什么？”
“祁晏……”
戚染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猛地拔高了声音：“你说啊！我在你心里算什么？玩弄够了就可以随便扔掉的垃圾吗？！”
他总算知道她为什么不愿意做他女朋友了，原来她喜欢的是别人……
祁晏只觉得心痛得无法呼吸。
他很想把苏澈爆揍一顿，可全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干，他连说话都觉得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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