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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琳和波文被捆在一起坐在地上。
波文胸口还在渗血，一股强大的力量阻止了伤口愈合，甚至不断破坏撕裂着伤口。
太久没有感受过痛楚的他不断粗喘闷哼着。
“你刚才的样子和说的话，似乎是对我很熟悉呢。”祝宝贝低头询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波文和沙琳对视了一眼，两人一起沉默。
直到比利蹄子重重踏了下地面，这才哆哆嗦嗦的开口。
“...”沙琳哑声道，“我，我以为你们是斗兽场跑出来的亡灵。”
“斗兽场...”祝宝贝思索了一瞬，“那你见过我吗？”
“没有。”沙琳连忙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们，大人！”
没说谎。
祝宝贝看向沉默不语的波文，“你呢？”
“我，我也没...”
话还没说完，脖颈处传来紧勒的窒息感，他双目充血的看向冷眼抬手的祝宝贝，粗重的喘息也被生生憋住。
“我知道你们死灵使者不会真的死去。”祂明明带着温和的表情，说的话却令人心生无尽寒意。
“你想尝试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吗？”
“我，说...”波文哽声说着，脖颈处骤然放松，这才摔在地上粗喘。
“阿泰卡大人，带回来一个奇怪的死灵，封印在守魂殿最底层。”他颤着嗓音缓缓道，“听莫南大人说，那是曾经的人类圣女，祝宝贝的死灵。”
“那个死灵由博伊德大人亲自看守，他，他是守魂殿的看管者。”
“博伊德大人说，祝宝贝的死灵，或许能为斗兽场带来新的观众...”
“然后？”祝宝贝平静道。
“莫南大人，和博伊德大人悄悄将祝宝贝的死灵换了出来，控制在斗兽场。”波文带着哭腔，许是少年的模样，声线稚嫩清磁，看着的确可怜。
“祝宝贝的死灵很强大，很快就成为了斗兽场的魁首，几年过去了，至今没有死灵打破这个记录。”
“...”祝宝贝微皱眉，并不确定波文说的死灵是不是自己，不过能让他轻易认出来，模样应该是相同的，也算是一条线索。
沙琳沉默不语，内心却震惊万分。
本来斗兽场魁首是祝宝贝这个消息只能说是个传闻，博伊德大人怎么敢在阿泰卡大人的眼皮底下换走封印在底层的死灵！
波文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她转头看向波文，眼里带着审视和犹疑。
祝宝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心情莫名复杂。
连死了还要被人利用战斗，想想都觉得悲催。
难道祂注定是社畜的命？
“吾王？”比利低声道。
“没事。”祝宝贝摇头，“我们去那个斗兽场看看吧，不过在此之前...”
祂看向通道口无奈轻叹一声，随后道，“去把德文带出来，他又晕过去了。”
“没用的家伙。”比利嗤鼻，却听令走向通道口处。
见那只强大的黑鹿走开，两个死灵使者并没有放松身体，毕竟能让这么恐怖的家伙叫吾王，眼前的少女应该也不是什么普通死灵。
“大人...”波文吞下口中的血腥，冲祝宝贝露出谄媚的笑颜，“能放我走了吗？”
“别着急，我还有件事想问问你们。”
祝宝贝微俯身，眉眼温和的询问，“认识一个叫伊娃的死灵使者吗？”
“伊娃？”沙琳摇摇头，随即认真回答，“死灵域的死灵使者很多，我们不可能都认识。”
“...”波文苦笑一声，还真是什么都让自己碰上了，“我，认识伊娃。”
祝宝贝眼眸转向他，“那就方便多了，我想要她的灵魂。”
闻言，两人同时露出震惊的神色。
“大人，我们的灵魂都被禁锢在守魂殿，没有任何自由。”沙琳连忙道，“你想救她吗？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禁锢和拯救...
这句话和沙琳的态度都有些微妙。
“你们不是自愿成为死灵使者的吗？”祝宝贝不禁询问。
沙琳面露凄凉的笑意，“谁想成为一个无法掌握灵魂和自由的怪物呢？”
“成为死灵使者，是恕罪，也是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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