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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下最后一笔，莫南小心拿起卷轴，轻吹干上面的墨汁，眼里带了丝阴鸷的笑意。
“怪物？”
他转眸看向费齐里，“你说我吗？”
“我把你的灵魂带出守魂殿，让你能离开死灵域，体会到重新做人的感觉。”
“怎么？在一个不可能的女人身上得到了一丝微不足道的温暖，就忘记了自己曾经也是怪物的事实嘛？”
“...”费齐里十指紧握，眼下泛着病态的红，“我没有白白接受你的帮助。”
“哼...”莫南摇摇头，放下手中的卷轴，“好了费齐里，我把祝宝贝那缕残魂给你。”
“至于怎么带着她离开死灵域，那我可就管不着了。”
费齐里看向窗外，紫色天空诡谲美丽，那是由死亡之神阿泰卡的灵魂晶石照亮的。
“我以为我永生都无法离开死灵域了...”他语气平静下来，“莫南，我很感激你，如果不是你，我不可能遇到她。”
“...”莫南轻叹一声，“我给你一个提醒。”
“人族圣女祝宝贝很特殊，这几年来甚至还有不少强大的种族前往深渊，就为了查清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
“你利用自己的力量把她带出死灵域，或许并不是一件好事。”
“费齐里，你没有保护她的力量。”
“我不会暴露她的身份和样貌。”费齐里低下头，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
“随便吧。”莫南没再劝，召来一名死灵使者，将手中的卷轴递过去，“把这些带给所有高层，还有，让守卫把1号死灵带过来。”
“是。”死灵使者听令离开。
费齐里将放在戒指里的雕像取出来，神态温柔的抚过它握剑的手，“别怕，我一定会带你重见天日。”
“...”莫南静静看了他和雕像一眼，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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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吗？”
“不，不敢欺瞒大人。”死灵飘忽着身子轻声回答，眼里全是恐惧。
比利咧嘴威胁，“谅你也不敢，滚吧。”
“呜呜...”死灵连忙飞离，祝宝贝轻笑一声，打量着眼前的斗兽场。
“这是凯旋门，吾王，我们从这里进去。”比利恭敬道。
“...”祝宝贝点头，心头莫名一跳，祂抬手摸了摸，神色莫名。
很奇怪的感觉，身体感到排斥和一丝说不上来的诡异喜悦。
“...走吧。”祝宝贝摆手示意，率先走进凯旋门，比利紧随其后。
“感受到了吗？”
“很多。”比利鼻子嗤气，“这样的数量，瘴气应该很重，可我一点都没感觉到。”
“被压制了，或许和死灵域的地形有关。”祝宝贝踩了踩脚下的土地，感受到死灵的气息聚集在不远处，“这边。”
一人一鹿走到关押死灵的地笼入口，比利用鹿角直接撞开施加了魔法结界的铁门。
“不疼吗？”
那么剧烈的碰撞，祝宝贝都觉得疼。
“这是我应该做的。”比利冷静道。
祝宝贝笑了笑，心脏骤然剧烈一跳，连笑颜都僵在脸上。
祂缓缓转头看向斗兽场顶层的方向，瞳孔震颤。
“吾王！？”
“比利。”祂声音莫名发哑，“我们分开查探，你下去，我去顶层。”
与此同时，莫南和费齐里所在的房间内。
雕像缓缓挪动，原本僵硬的身体缓缓软化，连同扬起的衣袍也跟着垂落，变成真正的服装。
费齐里单膝跪在地上，神色虔诚。
“...”莫南不禁感叹，“你的魔法不论看几次都令我感到神奇。”
眼前的“祝宝贝”浑身雪白，连眼睫和瞳孔都是白色，她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意，略微僵硬的眼眸轻动。
费齐里站起身，抬手刚要触及她的脸颊，“我带你离开这...”
“别碰她！！”莫南突然喊道。
还是慢了一步，一把雪白的利刃生生穿透了费齐里的胸膛。
“！？”莫南神色一变迅速后退了一步。
“别害怕。”费齐里嘴角溢出猩红的血液，神色依旧温柔，只是将手放了下来。
胸口喷溅的鲜血染红了“祝宝贝”的双眸。
他轻声喃喃着，“我知道你不想伤害我，你不会伤害任何人的对吧...”
“祝宝贝”笑容不变，血色眸子缓缓移开，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下一秒，安着门的墙面轰然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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