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来说，”
小沐易给难题。
季暖暖能怎么说？
“你们都是我爱的。”
两者兼顾。
小沐易天真道：“可妈妈刚刚不是这么说的呀？”
季暖暖想让他别说了。
云曜寒解释，“还能怎么说？她最爱的当然是我，你还是排后面去吧。”
季暖暖点头，“对对对，暂时排排队吧！”
小沐易受伤了。
云曜寒开心了。
季暖暖无奈了。
吃过饭后小沐易就把季暖暖当成了透明人，也不理她。
云曜寒还生气，说孩子白养了。
“没事。”
季暖暖一点都没有坦白的意思，因为比起小沐易，他更不想云曜寒生气。
小孩子嘛随便哄哄就好啦，可某个大孩子却没那么容易。
两人要回去了，小沐易才肯过来。
“爸爸再见。”
然后看向季暖暖，酷酷的，“妈妈再见。”
季暖暖挥挥手，终究是我儿子，还能不爱我吗？
上车后，季暖暖发现小家伙还站在门口，怎么好像在流泪？
“看来是舍不得我们。”
云曜寒也看到了。
“也许是吧。”
“也许是几个意思？”
“老公，我说错话了，你不要生气。”
最后还是坦白从宽吧！
“我不生气。”
云曜寒觉得自己肚量大得很。
季暖暖就把事情说了。
“原来是这样啊，就这么点小事我怎么会生气？完全不会的。”
季暖暖半信半疑。
“真的。”云曜寒温柔微笑，“我懂你的为难。”
季暖暖觉得自己看不懂他。
“放心吧。”
“嗯。”
也该相信他。
在没回家之前云曜寒跟她有说有笑，季暖暖也信了他不会追究。
谁知到了家就本性暴露，最后季暖暖半死不活的看向坐沙发上的男人。
云曜寒优哉游哉，“惩罚你接受了，我也就真的不生气了。”
“啊啊啊云曜寒我跟你没完！”
季暖暖都要气死了！
“没完？哦原来你还不…”
“闭嘴！”
他立即委屈上，“季暖暖，你也太凶了！”
“凶就凶呗，凶你又能把我怎样，有的人呀，就是嫌弃别人性格不好，可又喜欢得不得了，你说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或者有受虐倾向？”
这下是云曜寒快气死了。
“没错我可能就有受虐倾向吧，就是你季暖暖，就是你把我害成这样，让我非你不可，你…你坏人！”
“我坏？女人不坏男人不爱。”
“什么？”
云曜寒目瞪口呆。
“我没说错啊，我要是老实巴交，你又嫌我没意思了，反正怎样你都在挑刺。”
“我才没有！是你把我排第二位！”
“我不都说了嘛，对小孩儿要有耐心有，要有足够的爱，我要是跟他讲你爸爸排第一，你排第二，不就是在伤他的心吗？”
“难道你就不怕我伤心？因为我是成年人就可以这样忽悠我？”
季暖暖闭眼，选择不回答这个问题。
“为什么不面对我？是感到愧疚？”
“这么点小事我还愧疚…”
无语。
“好了跟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云曜寒哄她。
“我才没当真，因为我知道你的幼稚，明天不是要去尚家吗？我也要去。”
“好。”
云曜寒精神特好，就拿了一本书去沙发上看。
季暖暖看过来，每次认真的云曜寒，都能让他产生不一样的吸引，比平时还有魅力。
云曜寒察觉到她的目光，不禁回过去，“这是深情对视么？”
隔着一点距离彼此注视着，季暖暖微笑，“算吧。”
他温柔的笑，然后低下头，继续看书。
季暖暖习惯了无理取闹的他，突然变得这么正经，让她都没了安全感。
不黏人不闹脾气的云曜寒，会让她觉得他不爱自己。
季暖暖感叹，恐怕她才有受虐倾向吧。
这样的云曜寒明明最好了！
可是她又觉得刚刚跟她闹的时候才可爱，才让人爱。
习惯真是不得了，要是云曜寒一直正经，她怕都要怀疑他还是不是真人了。
“云曜寒，”
“嗯。”
他看了一眼她。
“你好像有两面，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你呀？”
“两面都是我。”
云曜寒放下书，“还是没你好看。”
季暖暖拥住他，“你突然这么正经，我不习惯。”
“我一直这样啊，”
云曜寒笑着道：“难道我平时不一样？”
“对。”
他自己都不觉得吗？
“你比平时要认真，要正经。”
“我从来都很正经。”
但是在你面前的我，只想对你表达爱意，可能傻了一些，但这是我认为表达爱意的方式。
“你才不呢，我好喜欢黏人的你，就像听话的小狗。”
“呃…”
被人形容成狗，云曜寒不知道自己该做出怎样的表情来。
“干嘛呀？我就喜欢不正经的你。”
正经的云曜寒有一些距离感。
“我本来就很正经，你说我不正经，是因为你还不够了解我。”
季暖暖后悔说这个了，他又要闹个没完吧？
嘛，闹起来才像话嘛，闹起来才是云曜寒啊，才那么可爱。
不过这次云曜寒没闹，“那以后慢慢了解，不急。”
季暖暖傻眼。
“怎么这么看着我？”
“惊讶呗，原来你云曜寒也会这么好脾气。”
“我脾气本来就还挺好的。”
“是的呀！”
可季暖暖不太习惯云曜寒这样，但也能接受，就当逗逗他了。
“我老公哪样我都喜欢！”
“嗯。”
“……”
她问，“就…没了？”
以往听到自己的夸奖，云曜寒都会开心的跳起来，而此刻他很平静。
“什么？”
云曜寒茫然。
“没…”
啊啊啊我要原来的云曜寒！
“云曜寒，你在我心里排第二。”
“哦。”
云曜寒没生气也没别的表情，看她就跟在看猴儿一样。
“不会吧？”
季暖暖感到奇怪。
“你希望我生气？吃醋？”
“我没这样说啊…”
“我不会生气的，小沐易是我们的孩子，他排第一我能理解。”
“哈哈…”
她只能尴尬的笑。
“我是个好父亲，不会争宠的。”
“哪有自己说自己是好父亲的…”
“我不就是吗？”
“你是奇葩！”
他清脆的笑声，“那就奇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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