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烈乔核心营地陷入癫狂,天元部乱作一团之际,位于沟谷另一侧暂歇的鬼影匪团自然也听到了那隐约传来的喧嚣。
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匪徒凑近彭左,低声道:“大哥,那边动静不对啊!别是黄金部真的杀过来了?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彭左神情凝重,却并未看向营地方向,反而死死盯着前方浓得化不开的夜色深处,缓缓摇头。
“不用了,已经有人……盯上我们了。”
一众盗匪闻言,纷纷惊起,抽出兵刃。
“有人?!”
“谁他妈敢包围我们?!”
“滚出来!藏头露尾的鼠辈!”
回应他们的,是一阵沉重而整齐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的阴影中传来,伴随着一声浑厚且充满野性的大笑:
“哈哈哈!你鼻子倒是灵。”
话音未落,一头体型异常硕大,毛皮如同黑夜织就的巨虎,驮着一个身影,缓缓从夜色中踱出。
那巨虎眼泛幽光,獠牙外露,端坐于虎背之上的,更是一个宛若铁塔般的巨汉。
他身形魁梧至极,肌肉虬结如山岩,仅仅是坐在那里,一股蛮荒暴戾的压迫感便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让原本叫嚣的匪徒们呼吸一窒,心中都不由升起一个念头,好一尊大汉!
紧随其后的,是冷峻的秦路南和一脸跃跃欲试的秦路北。
再往后,影影绰绰间,数百身影无声无息地浮现,将他们隐隐包围。
更令人心悸的是,这数百人,无论男女,双瞳皆是一片血红,在黑暗中闪烁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
“还不是因为阁下太过张扬。”彭左眼角微微抽搐,握紧了手中的刀柄。
“好大的杀意啊!我彭左干了这么多年刀头舔血的买卖,要是连这么明显的杀意都感知不到,早就身首各异了。”
彭左强自镇定,将大刀扛在肩上:“在下彭左,不知来者是黄金部的哪一位?”
“我们并非黄金部。”
此时巨虎团子缓缓走到队伍前方停下,秦邬童声如闷雷,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眼前的鬼影匪团。
彭左轻咦一声,心思电转:“既然不是,那就请回吧。我们受天元部之托,守住这沟谷,今日起,谁都不许从这过!”
“天元部?好大的威风啊。”
秦邬童摊开手,戏谑一声,随后话音一转变得冰冷刺骨:“不过……天元部不是我的活儿。我今天是来找你的,彭左。”
彭左一挑眉,彻底明白了:“那就是来寻仇的喽。”
他边说边快速扫视对方带来的人,笑道:“寻仇?就带这么点人,就想把我们鬼影匪团拿下?是不是有点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周围的匪徒闻言,也纷纷发出嘲讽的哄笑。
“大哥,这点人我们几个就能搞定。”
“我好像还看到有一些女娃娃啊。”
“嘿嘿嘿,女娃娃交给我,刚好这些时日在这沟谷闷得慌。”
秦邬童却不恼怒,同样发出一阵洪钟般的大笑,压过了所有嘈杂,让匪徒们不由自主地看了过去。
“你笑什么?”有人皱眉质问。
秦邬童收起笑声,血红的瞳孔环视一圈,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几年时间,你手下的人马倒是多了不少啊。但有的时候,可不是人数多少能决定胜负的。”
彭左嗤笑:“是吗?我看你们这帮人,也就你们三个领头的是血纹战士吧?到底是什么勇气,让你带着这群……嗯,看起来就不太正常的家伙,来寻仇的?找死吗?”
他伸手放在嘴边,吹响口哨,身后人群中,前后走出十余名男子。
个个面目狰狞,煞气腾腾,他们或扛着巨斧,或提着链锤,显然都是手上沾满血腥的亡命之徒。
“老大,跟他们废什么话!直接杀了!”
另一个独眼龙阴恻恻地道:“刚好这几天没活动,我骨头都硬了”
“只有这些吗?”秦邬童轻咦一声,微微向前俯身,咧开嘴,露出一个森然的笑容,“这点人,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用不着邬童哥你出手,这点杂碎,我一个人就行了!”秦路北早就按捺不住,撸起袖子就走到前面。
旁边的秦路南依旧抱着手臂,哼了一声:“你悠着点吹牛吧,刚晋升血络境没多久,给你能耐坏了。”
秦路北白了他哥一眼:“要不是阿皓哥非要我们沉淀根基,我半年前就能晋升了好嘛!”
“晋升?我看你是晋升到‘吹牛境’了吧?”秦路南毫不客气地吐槽。
这两兄弟突如其来的拌嘴,让原本杀气腾腾的鬼影匪团众人有些茫然,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诡异。
匪团中一个高大恶汉不耐烦地吐了口浓痰,走到秦路北面前骂道:“诶,我说你小子是真不知天高地厚,没听过我们鬼影的名头?”
秦路北眼神一厉:“你他妈又是谁啊?”
那恶汉哈哈大笑,拍着胸脯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焚骨刀’焦屠!老子最喜欢的就是把人点天灯,听着他们嚎叫,闻着烤肉的味道!尤其是屠村的时候,那场面,啧啧……”
他话音未落,秦路北身影猛地一晃。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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