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啊李医生！你给我接的脚，走起路来倍儿快...比原装的都好用！”
“李医生，麻烦再来一瓶口服液，我要给瘫痪的室友带一瓶回去。”
“李医生再见！明天我还来找你看病！”
忙碌的一天结束，又到了诊所打烊的时间。
大门口，一众鬼怪热情的跟李非道别。
一只看起来呆头呆脑的鬼怪，还从兜里掏出一团黑乎乎的浆糊，想要送给李非当礼物...
“无功不受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李非摆摆手，婉拒了病人的好意。
他面带微笑，和这些熟客们一一握手道别。
其实诊所开到现在，已经积累了不少像这样的熟客。
对他们来说，不管有病没病，每天都会来诊所看看，做个体检，买瓶口服液什么的...
这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习惯。
只要不忙的时候，李非都会接待他们，走一遍正常的看病流程。
不过，除了固定的鬼怪熟客外，诊所现在基本没啥“人类客源”。
除了被强制匹配到「永夜街」的玩家，会偶尔有几个误打误撞，来到诊所看病外...
几乎没有玩家会“主动”的上门求医。
这导致李非专门为人类玩家研发的「大力丸」「凝血剂」「闭气贴」等等药物，一瓶也没能卖出去。
对于这一点，李非再三考虑后，觉得还是“口碑”的问题。
虽然诊所在附近几个禁区里小有名气，但那只是在鬼怪间而已。
这样一间开在惊悚禁区里的新诊所...
对于大部分玩家，都还是有顾虑的。
对他们来说，了解诊所的途径，只有惊悚论坛里那个帖子...
但网络上的东西，又太虚了点，天生给人一种把握不住的感觉。
没有亲眼见过诊所的治疗，玩家们难免觉得会诊所像是“黑诊所”，不太正规...
所以不敢冒险上门。
这一点，李非也能够理解。
像他买贵重一些的东西时，都会偏向那些有“线下实体店”的商家。
毕竟看得见，摸得着，才更放心。
“或许过两天，我得开个专门的「发布会」，就针对人类玩家做宣传。”
“到时候，让他们亲眼看看我的医术...病人的话，就选之前被削成人棍的「死焱」吧，他伤得很重，出来的效果也会好。”
“还有，得邀请几个玩家圈子里，有公信力的名人，来撑撑场面...”
李非一边盘算过两天的「发布会」，一边准备关门。
而正当此时，一个瘦小的影子从旁边跳了出来。
瘦瘦矮矮的样子，秀气小巧的五官。
是魅魔小男孩，牛林。
“李医生，你...有空吗？”
牛林怯怯的望着李非，有些不好意思。
“有空，怎么了？”
李非蹲到牛林身前，不等牛林开口，他就习惯性的为对方做起了复查。
他伸出两根手指，仔细查看对方头上那两只小小的犄角。
通过之前的手术，这两只犄角终于破壳而出，不再是两个小肉包了。
“硬度和长度都没问题，身体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没有的李医生...”牛林答道。
“那就好，术后恢复的很成功，恭喜你小林，你很快就会成为一只强大的魅魔了！”
李非微笑着拍拍牛林的头。
同时忽然想起，对方怎么只有一个人。
平时，牛林和他姐牛魅莉，都是24小时绑定的才对。
“小林，你姐呢？”
“我姐她...下了班，就回家里睡大觉了，李医生你不知道，我姐她可爱睡觉了。”
牛林口中的「家里」，其实是指的员工宿舍。
对他们来说，诊所的宿舍，其实就是他们姐弟俩的“家”。
“不不不，李医生，我找你不是因为我姐...是因为小雅。”
“小雅？她欺负你了？”
李非眉头微挑，嗅到一丝不对。
牛林和小雅年龄相近，都是小孩，又都在同一个「保安」的岗位。
相处时间一长，可能确实会发生矛盾。
‘那是我的玩具，你不许碰！’
‘我要打哭你这个小笨笨！’
‘你算哪块小饼干！’
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
毕竟这两个孩子性格差异很大，一个是心思细腻的小男孩，一个是虎头虎脑的僵尸妹。
唯一的共同点，都是各自种族中，千年难遇的天才。
牛林听到李非说小雅欺负自己，连忙摆手解释道：
“不是的李医生，小雅她没有欺负我...她对我很好，有时候还会分给我章鱼须吃...”
“小雅她...这几天心情不是很好。”
嗯哼？
心情不是很好？
李非还是头一回听说，小雅的心情会不好。
毕竟这僵尸小妹，除了“吃饱饱”之外，好像没什么别的心思。
只要扔给她一根章鱼须，就会傻呵呵的乐上好半天。
心情不好的原因...
难道说是最近没吃好？
“心情不好...怎么个不好法？”李非若有所思问道。
牛林点点头，喃喃回忆：
“小雅从两天前开始，就没怎么吃东西了...”
“一口也没吃的那种。”
“上班的时候，也不怎么说话，就呆呆的坐在门口望着马路出神...我和牛姐找她聊天，她也不怎么搭理...”
这...
难不成这僵尸小妹，得了抑郁症？
李非挠挠脑袋，有些意外。
这几天他忙工作，都没有注意到手底下的员工，竟然有了这种变化。
不过，小雅会有什么烦恼呢...
是对伙食不满意？还是和婆婆吵架了？
“小林，你知道小雅是怎么回事吗？”
李非看向牛林。
这小魅魔心思细腻，每天和小雅相处，说不定能知道点什么。
而牛林只是眉头微皱，摇摇头道：
“不知道...”
“小雅现在就在宿舍里待着呢，要不李医生你去看看吧。”
李非若有所思点点头，拍拍牛林肩膀：
“好，谢谢你小林，我这就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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