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啊，真奸啊。
时间过了多久，屋子里就沉默了多久，言谨看看楚可馨，默默低下头，楚可馨看看言谨，默默低下头，谁都没有最先说话，直到敲门声响起，何江推门探个脑袋进来。
“老大，我听说毒门的...楚可馨？”
何江直接愣了，看看楚可馨，又看看言谨，怎么也没想到楚可馨竟然是毒门的人。
“你是毒门的谁啊？毒门老大是个女的，难道你，你，你，你是毒门的老大？”
“没抱歉，也是无奈之举。”
若不是当时立场不对，她也没想着欺骗何江，毕竟是一个真诚的人，还送给了她一罐腊八蒜...诶？是不是有什么事忘了？
嗷，那灌腊八蒜没带回了，楚可馨原本直视何江的眼睛瞬间收敛，她怎么还有点儿心虚呢？
如此模样让本来有些气愤的何江一顿，还以为她在自责，连忙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关系的，我都理解，你是毒门的，我是联盟的，咱们这样的身份，就算是亲兄弟也都要遮掩一二的，你别难过。”
“......”听着何江的话，楚可馨更自责了，这种用真诚做剑的穿透力更深入骨髓啊。
“如今咱们要合作，那简直是亲上加亲啊，你是我兄弟，就是我老大的兄弟，我们老大又最看重感情，一定会好好待你们的。”
“好好待我们？”
楚可馨来不及理会自己的情绪了，直接将合同打开放在何江跟前。
“这就是你们老大的心意？”
何江朝后让了让，拿过合同看了看，一时也没找到什么问题，尤其以他对言谨莫名的崇拜，即便有问题那加上老大就绝对没问题。
“没什么的啊？”
“你管这叫没什么？”
楚可馨还没等说话，一旁的白鸦已经站起来了，他本来就不喜欢这个何江，直接走上前抢过合同。
“合作是合作，不是毒门卖身给你们了，这日常接单集中分配我们可以接受，但是为什么分成要你们占大头？你们未免太黑心了吧？”
“那有什么问题啊？感情是感情，那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再者是你们找上我们合作的，不是我们求着你们合作的，凭什么不能占大头啊。”
何江掐着腰扯着脖子冲白鸦吼了起来，才刚到人家肩膀，那么小一个人气势还挺大，加上不要脸的话愣是唬的白鸦一愣一愣的。
“你...”
“没错，江儿说的对，我们凭什么不能占大头啊，再说你们就好到哪里去了吗？我好歹按的是七三，你们直接八二，周扒皮还是你们像哈。”
言谨将合同推给楚可馨，一脸的嫌弃，要是对比一下，他们的霸王条款可真赶不上毒门的，奸还是他们奸。
“那还不是因为我们的单子会多一些，你满大街打听打听去，一提毒门全都认识，提你联盟谁知道你是谁啊。”
“呦呦呦，可快别吹牛逼了，满大街都认识你们，你们离吃官家饭可就不远了，还都认识，你们毒门这几年接几个单子啊？都要青黄不接了还好意思跟我讲条件。”
“那是因为我们的发展志不在此，若是真的认真了还不一定谁打得过谁呢。”
明显感觉到楚可馨一派的几人气场开始削弱，何江也不再废话一拍桌子，决定以气势压倒他们。
“出去试试啊？看我们老大不通杀你们，吹牛逼不打草稿，你们毒门的几个上了杀手联榜啊？几个啊？”
“那是我们不稀罕，你真以为怕你们啊。”
一听到何江拿实力挑衅，最边上的毒狼可不乐意了，直接站起身，指着何江就要动手，被毒蜘蛛给拦住了。
“诶呦喂，还想打人怎么的？来呀，怕你们啊。”
何江也不敢硬碰硬，一个转身窜到言谨身后，继续对着毒狼那个大块头挑衅。
“你...放开我，我要揍死这个小瘪三，放开我...”
“行了，毒狼。”
这出闹剧让楚可馨的脑壳子都疼，她喊了一嗓子，这才让毒狼安静下来。
“白老大，你一个杀手界的No.1，挑战我们未免太欺负人了吧？再者这也太影响你的身份了。”
“我们老大才不怕呢，他脸皮...哎呦！”
言谨一脚踹在何江的腿上，疼的他呲牙咧嘴，被亲哥给拽到旁边的位置上。
“说的也是。”
“既然白老大也觉得对，那合约就五五分成。”
“四六。”
“成交。”
。。。。。。
“不是，老大，明明...”
可惜何江终究晚了，他的眼中一堆一堆钞票消失，转化成心痛的泪光。
至于言谨，他也挺后悔的，回答完一脸怨念的坐下，他觉得一定是刚刚的争吵让他脑子短路了，好歹毒的毒门，竟然学会声东击西了，看着毒门的这几人已经不是那么顺眼了，一时不确定合作究竟是不是正确的。
“还有这条，你们要派遣管理人员到毒门，甚至要拥有百分之六十的决策权？凭什么？”
“你们毒门的人也可以派人来这儿啊。”
“我们...”都经历过一次中毒事件了，还有谁敢过来啊？
楚可馨抿着嘴重重的喘了口气，最终这条也选择了低头。
“那这条...”
...
两边进行了长达一上午的交流，最终选择了重拟合同，将工作甩给兢兢业业整理的联盟文员们，两边直接哥俩好的定了最大的酒店填肚子去了，只留下苦逼的打工人和江河。
“咳，干完这些让老大请咱们去泰和楼吃饭哈。”
“那个能折现吗？”跟饭相比，他们更想要钱。
“都给，行了吧？”
“耶，江哥威武霸气，江哥最帅，江哥最棒。”
此时的灵魂导师江河在员工们的眼中仿佛铎上一层圣洁的光，瞧瞧那帅气的面庞，瞧瞧那金丝的眼眶，瞧瞧那大气的姿态，员工们瞬间动力汇聚于一身，铆足了劲儿向前冲。
在言谨和楚可馨一行人回来的前一刻，合同新鲜出炉。
“白老大，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楚老大，你不会后悔的。”
两人紧握双手，两大势力的合作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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