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或许需要你来替我解惑。”
虞歌依靠在软垫旁，金花的脑袋搭在她的腿上，松子站在一旁的桌上，小兔子乖乖的待在地上，阿雪则趴在屏风后，从它这个角度看过去，能够全方位盯住乔生的举动。
仿佛只要乔生有任何不轨的举动，它都能够第一时间扑上去生擒。
“王妃请说。”乔生认真起来倒是有几分严肃的样子。
柔美的手指一下下抚摸着金花松软的尾巴，她视线微挑，流光顺着眼角倾斜而出，颇有几分风流冷艳的气息。
这让乔生不敢再直视，尴尬的咳嗽了声，视线偏移一点，洗耳恭听。
“爱与恨，你会选哪个？”
这问题，超纲了。
乔生愣了一会儿，其实很想问问她为什么会这么问，但他为臣子，面对一品摄政王妃他没有提问的权利。
“你哥哥说过，畅所欲言。”她似笑非笑。
罢了，乔生犹豫着说：“王妃，这个问题要看是在什么情况，如果爱与恨同时放在一件事上，那需要您自己衡量，如果不在同一件事上，那就要看您在意哪个了。”
虞歌指腹轻捻，“比如？”
他琢磨许久，才接话道：“譬如说，你爱一个人，但这个人对你做过一些让你恨他的事，这就属于爱恨发生在一件事上。又譬如你爱一个人，但你又恨他周围的某个人，这就不属于发生在一件事上。”
她问：“区别？”
乔生挑眉，“如果是第一种，那就需要您自己衡量，而第二种，或许可以选择坦白，没准他也讨厌那个人呢，如果对方想要袒护那个人，你选择了恨，那务必要伤害你爱的那个，这同样需要你自己衡量。”
她听后恍然点点头，扬眸勾唇，“所以，你并没有给我答案。”
乔生：“……”
“王妃，感情这种事没有人能给您最标准肯定的答案，因为感情本身就没有正确的答案，你怎么做或许都是对的。”
“譬如你爱一个人，他负了你，你原谅了他，这没有错，是你自己选的。而他负了你，你杀了他，你也没有错，毕竟是他负你在先，你有理由杀他。所以，对与错，答案谁能敲准？”
虞歌默默地听着，话锋一转，“如果有机会，你应该去做大学士。”
他听政妄提过，大学士是教导宫廷皇子公主的，比外面的夫子高级很多。
被夸奖了的乔生腼腆一笑，“下臣还没那个资质。”
她挑眉，漫不经心道：“听说你哥哥升官了？”
话音落下，乔生面色微怔，声音不自觉放低，“还要归功于王妃，若不是您的指点，哥哥也不能找出后宫私自贩卖的人。”
说完，他讶异的抬起头，“您怎么知道的？”
刚问完乔生就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人家可是摄政王的妻子，摄政王是什么人物？
整个大华朝政几乎都是他在控制风向，这件事也是有摄政王推波助澜，不然乔家一个教授礼仪的，哪能插手调查这种事。
不过乔家将这个功名给了乔阳，只是文书还没下来，而乔生并没有意见，他可不想进朝廷，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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