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
欧洲前线战场。
砰！
在卡莲消灭完最后一波崩坏兽后。
坐在周围的大石头上，喘着气。
奥托递水给卡莲。
卡莲接过直接喝了起来。
卡莲喝了几口放下杯子说道。
“奥托...你说他们为什么要做这些剥夺他人生命的事情？”
随着卡莲的视线看过去。
周围都是崩坏生物的尸骸和天命士兵的尸体。
活下来的士兵焚烧曾经的战友，杜绝黑死病发生。
有人伤心，有人麻木。
但没有人能开心起来。
因为神州的军队驱使崩坏造物，意味着从战争开始到现在天命只有阻挡没有反攻。
...人类驱使崩坏消灭同胞。
原本无忧无虑的对抗崩坏生活，变成了这样。
...
“奥托，我想去看看神州那边的想法。”
奥托看着卡莲的眼神明白她下定决心了。
...
“我会安排人手，你搭商人的车队去神州吧。”
“虽然两军交战，神州方面没有禁止神州与欧洲的贸易。”
“我不能和你一起，我会安排人手保护你。”
卡莲有些疑惑以往奥托可是经常跟着自己啊？
但卡莲并不知道，吴罕东让整个欧洲充满火药味。
此时的奥托一旦离开欧洲前往神州。
...别的不说，原本韬光养晦厚积薄发的计划直接没意义了。
于是卡莲坐上商队的马车前往神州。
此时神州浮岛处。
吴罕东唤醒秦言。
“醒了，你该变强了。”
秦言问道：“师父，苏宁和我女儿呢？”
吴罕东回答道：“还在休眠，这次唤醒你是因为我需要帮手。”
秦言回答道：“一切听师父的。”
阴暗的实验室。
秦言躺在一个培养池里面。
意识陷入沉睡。
“...浪费了你的天赋，算我偷懒了。”
“追溯琪亚娜沉睡以后...我不能停。”
然后就操作实验。
融合战士，现实扭曲力场，神音，圣痕。
这些都经过改良，对秦言的身体进行改造。
当然还有我的底牌。
...
“需要一周吗？”
“...倒也正常，我已经习惯了。”
“...”
手里的电话响起。
迦娜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出来。
“喂喂。”
“我在，有什么事吗？”
“嗯...你现在6000或者7000多岁了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大事情，只是想问你，两千年的时间都是在实验里度过你不无聊吗？”
“那你呢？在毫无智慧生命的宇宙空间游荡了几年。”
“我这里有大地，有文明，有智慧。”
“你才让我疑惑。”
“很简单因为我是崩坏兽，对于遇见琪亚娜和你之前的时间，我只是单纯觉得...”
迦娜的声音停顿了一下说道。
“...对自己好点吧，琪亚娜不会想看到你这样。”
“当然，我也不想。”
“...嗯，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
看着正在改造中的秦言。
“...除了时间和种子的力量，没有底牌抗衡意志统括者他们了。”
一周后。
中午。
演武台处。
“那就是五徒当中实力最高的那一个吗？”
“哇！好帅啊！你们谁去帮我找他要个联系方式？”
“别，没看见祖师爷在他身边啊！而且表情不好。”
吴罕东看着秦言说道：“手机用不来？”
秦言回答道：“哪有，只是最基础的你没教。”
然后花了几十分钟，秦言算是会用手机了。
“剑我也改造了，还有阵图，你可以试试太虚剑神。”
秦言感受着身体的变化，他需要时间。
2天后。
吴罕东起床抬头看着天空。
“...6，不愧是天赋最高的。”
只见天空中至少有30多道太虚剑神。
布满整个天空。
“...不过，还很生疏。”
天空中的剑形开始缓缓消散。
迦娜突然出现在吴罕东身边说道。
“你这是阳谋啊...”
吴罕东笑笑道：“那可不，几十万的弟子都是这样改造出来的。”
“只是天赋差导致没法像秦言一样开无双。”
迦娜思考一会说道：“挺厉害的，你这位弟子。”
吴罕东回答道：“能得到行星级崩坏兽的认可秦言天赋确实不错。”
一周后神州大地。
冲天的能量飞向天空。
“...”
毫无疑问，吴罕东内心相当开心，因为后手已经有了！！！
哪怕自己不在，单凭秦言的力量人类能安生几百年。
秦言看着周围空荡荡的土地。
“这是我干的？”
吴罕东平静的说道。
“嗯，是你干的，而且你已经能飞行了。”
“接下来就是圣痕的力量了。”
“不过我有事情处理，你先在附近待个几天，最晚我一个月后回来。”
“当然等不及去的话，就前线那里找同门师弟回郭阳门。”
然后吴罕东消失了。
秦言也习惯了。
“希望路上顺风顺水。”
“保重师父。”
东瀛，符华看着眼前的少女举起刀对准着自己。
北辰芽衣警告道：“你也是贼人吗？”
血腥味弥漫周围。
偌大的宅邸除了晕倒的劫匪，只有原主的血液。
试想一下。
一伙贼人杀了你全家，原本家里接待的客人无动于衷。
只有贼人攻击她，她才还手解决。
并且不伤贼人性命。
现在流血都是自己的家人和仆人。
符华看着周围的场景。
又是这样吗？
这时命运仿佛开了玩笑。
少女身上的崩坏能急剧增加。
“...入魔必诛。”
...
可悲吗？
难受吗？
我也一样。
这个世界没有奇迹，因为他们的出现代表奇迹的消逝。
我很讨厌他们。
讨厌他们剥夺奇迹。
...没事的，一切都会走向美好的结局。
吴罕东来到了符华身边。
只是...
地上的尸体。
“...符华，你这是为何？”
符华回答道：“崩坏能侵蚀已经入体了，你来的太晚。”
“我尝试冰封了，只是...崩坏能突然急剧增加，我不得不出手。”
吴罕东看着地上某种结晶的残渣。
“你尽力了，但我还是要问，你后悔吗？”
符华沉默了。
“我...不后悔。”
看样符华说道。
“...可怜你了。”
然后时间开始跳转。
世界的时间没有改变还是一如既往的运行着。
整个宅邸和宅邸周围。
时间开始倒流，倒退到一切还未发生的时间点。
符华惊讶，看着眼前的奇迹。
惊讶道。
“这是？！”
吴罕东说道：“符华...，命运已经注定，你最好待在这里几百年。”
符华不解。
只是死去的生命重新活了过来，让符华没有心思想着其他。
比如说。
还有3分钟外面的劫匪，就要屠杀这个宅邸了。
吴罕东说道：“...虽然知道你无法出手，但你是自由的。”
“出手还是不出手，选择在于你。”
“符华，你是自由的，我强调这一点。”
...
符华思考一会后说道：“你想让我怎么做？”
“...”
“符华，我只相信人的内心。”
“你应该思考自己的内心。”
“注意，时间不多了。”
...虽然吴罕东与符华在聊天。
但周围的北辰芽衣和她的父亲北辰龙马则是小心翼翼的盯着突然出现的男子。
砰！
火焰冲破大门。
一个小卒子喊道。
“弟兄们！该拿菜了！”
话还没说完，意识突然沉睡。
50多号人瞬间就躺下了。
“...不取性命......”
“我来吧。”
噗呲！！！
全部断头。
符华惊讶，但没有说什么。
“没必要惊讶，我已经经历了千年时间。”
“除了一些原则，一些规矩我已经破了。”
“说来也是，我的灵魂并不高洁。”
“...罢了，我走了。”
“顺便一提，这些只是卒子将帅在谋划其他东西。”
“...你看着办吧。”
吴罕东没有直接消失而是步行离开。
而北辰一家被吓的让家仆赶走符华和吴罕东。
这时尸体瞬间被火焰吞没。
吴罕东顺便火化掉。
只是在外人眼里添加了恐怖的气氛。
当吴罕东走出没多久时。
符华突然出现在吴罕东面前。
“...我该怎么做？”
吴罕东问道：“以你的实力凡人伤不了你。”
“办法多的是。”
符华则语气扭捏的说道。
“可我不擅长抓人，尤其是在他们躲起来的情况。”
吴罕东思考一会说道。
“我赶时间，我来到这里单纯的放不下心。”
“时间太巧了，我怀疑你这边会出问题，当然也有些不能说的原因。”
“总之我需要处理，其他事情北辰芽衣的事情...”
吴罕东指了一个方向。
“沿着这个方向走，群山里有一个功夫不错的人。”
“他练的是刀法，你可以把他绑回北辰一家。”
“教他们武艺，不然贼寇后面的人不会放过北辰一家。”
符华不由得问道：“谁干的？”
吴罕东回答道：“大公在东瀛等于神州的诸侯。”
“普通劫匪，怎么敢杀大公全家？”
“符华，有时候只是你看不见。”
“...如果是这样的话，少女一家凶多吉少。”
“谁出的手？”
“东瀛皇室那边已经被神州军队接替管理权。”
“但由于东瀛大部分地区发展落后。”
“东瀛被接管后制度改变并不大。”
“所以只有同为大公的人，会为了土地杀了北辰一家。”
“...我并不懂这些政治，如果是因为土地杀了北辰一家。”
“那北辰一家该怎么办？”
“两条路，扩招士兵先发制人。”
“或者扩招士兵驻扎在宅邸外围，形成保护。”
“逃跑是不可能的，除非敌人认为北辰一家死亡才会放弃追杀。”
“东瀛是小国能出动的军队数量有限。”
“但偷袭和两军交战是两回事。”
“答案就这些，符华你要做什么呢？”
“毕竟，消灭崩坏不干涉人类内部事宜。”
“这是你的信条。”
“但现在，你的信条遭受了调整。”
“因为怨念那个少女变成崩坏恶鬼，那么现在呢？”
“......”
“你需要时间想想。”
“...嗯，我知道了。”
吴罕东消失了。
直接传送走比较有效率。
符华回头看着北辰一家的方向不由得思考。
“...信条不能改变，否则在漫长时间里，我能让这个文明昌盛也能让这个文明堕入深渊。”
“...吴罕东也是，归零纪元吴罕东消失没多久内乱就爆发了。”
“崩坏也变得平稳，只是为了人类死于自我毁灭。”
“...这一次还会重蹈归零纪元的失败吗？”
符华不清楚未来，只是自己不想破掉自己的原则。
“......”
神州大地前线基地俘虏营地。
吴罕东站在塔楼上听着弟子报告战斗情况。
“欧洲组织的反攻都被有效击退。”
“能抓住的士兵都带来这边的俘虏营了。”
“...祖师爷，你在听吗？”
吴罕东反应过来回答道：“哦。”
...合着您装都不装一下？
吴罕东没有在意身旁弟子表情的异常。
而是目光直直盯着一位白毛团子。
“...她是怎么抓到这里的？”
吴罕东身旁的弟子顺着吴罕东指的方向说。
“师爷，说的是那个鹤发蓝瞳的少女吗？”
“嗯。”
“哦，她最开始潜入弟子营地，又爆发冲突，就被关在这里了。”
“爆发什么冲突？”
“好像是接受不了，欧洲士兵被崩坏兽屠杀。”
“而我们在吃火锅。”
“...”
吴罕东明白了。
一边是鲜血和生命的消逝。
一边是安宁和平的生活。
卡莲无法接受给欧洲带来灾难的罪魁祸首能心安理得的生活着。
仿佛将崩坏兽驱赶欧洲境内，是如同呼吸一样。
没有意义，但却理应如此。
“她后面会怎么样？”
“欧洲那边有人想要赎回她，弟子难以抉择。”
“为何？”
“单纯祖师爷的命令就是让我们驻守神州边境，和驱使妖兽进入欧洲地界。”
“然后没了。”
“实在是不懂祖师爷的用意，所以对于释放俘虏这方面弟子一直很纠结。”
吴罕东则思考一会说道。
“自己去杖棍20。”
男弟子顿时就跪下了。
被一股力量强行按着跪下。
“祖师爷！我错了！”
“...告诉执法堂的他们，如果还不赎罪，斩。”
“是！弟子这就去领罚。”
弟子刚要走，吴罕东突然叫住他。
“等等，欧洲那边给他一个回信，卡莲作为人质待在神州。”
“...弟子领令。”
不需要思考祖师爷说的意思。
因为他足够强大，足够绝对。
他已经看到了，我的秘密...
得亏只是贪财一点点，不然脑袋就没了。
岚封不在想太多，离开营地开着汽车回郭阳。
领罚。
俘虏营的直接负责人，岚封，也就是刚刚被惩罚的郭阳门弟子。
AI的声音响起。
“...人终究会变。”
“嗯...我知道，但我还是想干涉一下。”
“你尽力了...”
“我还没有尽力，时间和精神手段一个我不敢用在其他事情。”
“精神...”
“...内心不够高洁拥有这股力量，人伦颠倒。”
“AI啊...如果尽力说的是内心强大，那我还不够尽力。”
“只是...我会怀疑身边的一切，是不是在毁灭文明的那一刻。”
“我就在做梦了，我做梦我承受住了毁灭带来的愧疚感。”
“做梦为了原初许下的承诺，我能不计一切手段。”
“...”
“毫无疑问，没必要想，没必要知道，因为我断送了我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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