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了一段不可描述的声音后，陈默听到了打火机点烟的声音。
“特么的这么长时间！”陈默暗骂道。
刚才监听的小姐姐也回来了，用眼神询问陈默，陈默点点头，示意完事了。
小姐姐戴上另一副耳机，和陈默一起听了起来。
“杰瑞，你好厉害！”南希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小姐姐脸上一红，嗔怪地看了一眼陈默:“不是说完事了吗？”
“南希，你也很棒。”许杰的声音传来。
“擦，赶紧说正事！”陈默心里又骂了起来。
“我们再喝一杯？”许杰问道。
“好，可是人家腿都软了呢，你帮我拿。”
“好。”
很快，耳机里传来两人碰杯的声音。看来酒店里设施还挺全面，这个许杰泡妞还挺下血本的。
“南希，今天累到了吧？”许杰说道。
“是啊，都怪你，太厉害了！”
“不是，我是说在公司。”
“噢，没什么，就是陈总和李总商量一些事，让我记录一下。”
“什么事？是不是公司又有新项目了？我们参与吗？”
“你……我不是说了吗？看你表现呦……”
“哈哈哈，来，再战三百回合……”
小姐姐把耳机一扔:“你自己听吧，我饿了，要去吃饭！”
“噢……行。”陈默有点尴尬，还有点期待。
小姐姐给了陈默一个“流氓！”的眼神，拉开车门走了。
在经历了一个小时说不清楚是煎熬还是享受以后，就在陈默快要崩溃的时候，两个人累了，闲聊几句之后终于开始说“正经的”。
“南希，说说呗？这个事我到底能不能参与一下？是公司要做新项目不？”
“好吧，老板说不许外传，你又不是外人，说给你听也没关系……”
……
陈默拉开车门的时候，小姐姐正在门口发呆。
“完事了，分两组盯住这男的和这女的。”陈默摆摆手就要走。
“唉？你倒是告诉我他们说什么了？”小姐姐急了。
“那不全程录音了吗？你自己听一遍呗。对了，随时联系我，没有我拍板儿，不要抓人。”陈默说完，头也不回地钻进自己的车里，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你……！”小姐姐气得脸通红，刚才还不如跟着听一遍了。
一边开车，陈默一边思索，这个手段其实算不得高明，只不过有心算无心，想成功是不难的。
现在要看，对方对于互联网市场有没有认知，有没有像李军一样的能人。
像李军那样的人，几句话就能发现这个所谓聊天室的项目纯属鸡肋。
可是，这个时代任何一款互联网产品都是新奇的，吸引人的。
短期内，也许聊天室会异常火爆，但是用不了几年就会完蛋。
现在，陈默通过南希，把诱饵甩出去了，鱼儿如果咬钩，花大笔的钱在聊天室项目上投入，那么这个对手不足为虑，只要做好保密，清除掉害群之马，陈默有信心通过正常的商业竞争也能搞定对方。
但是如果鱼儿没有咬钩，说明对方手下是有能人的，那么，自己下一步的重点，就要放在搞定对方的这个人上了。
如果真有这样一个人，是打闷棍也好套麻袋也好，说什么也要把他挖到杰文来。
就是这么个简单的计划，陈默为此准备了好几个垃圾项目，针对不同的人，透露不同的项目，没想到这第一个好像就成功了。
……
接下来的几天里，陈默和李军配合着演了好几出双簧，李军把他觉得有可能的人，一个一个带到杰文集团总部，陈默的办公室里“谈项目”，每次说的项目都不一样，无一例外在陈默看来是垃圾项目，但是短时间内看不出来，有几个项目李军都觉得可以尝试。
然后监听，流水作业。
四天后，陈卫国把监听结果反馈给陈默，意料之外的是，除了许杰，公司还有一个人有问题。
……
“陈总，实在抱歉，是我管理上出了问题。”陈默的办公室里，李军一脸羞愧，自己的手下出了问题，自己这个当一把手的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这不怪你，老李。”陈默摆摆手示意李军不要放在心上。
“陈总，接下来该怎么办？”李军问道。
“很简单，这几天说的每一个项目，集团都会拨款，进入准备阶段。”陈默说道。
“每一个？”李军懵了，“这几天一共说了五个项目，加上第一次说的那个聊天室项目已经6个了。”
“1200万而已。”还真不是陈默吹牛，以杰文集团现在的盈利能力，别说1200万，即便是1亿2000万，想要拿出来砸下去听个响，也不是不可以。
“做戏做全套，这笔钱下到公司以后，立刻成立各个项目组，对外要大力宣传，就说正在研发阶段。但是要尽量慢点招聘项目组成员，要给竞争对手反应的时间。”陈默说道。
“可是……”李军满脸犹豫，“这里面有几个项目我觉得不错啊，尤其是有一个互联网线上线下综合性网站的项目……”
“老李，你信我，必死无疑。”陈默现在还没法给李军解释什么叫“垂直领域”，说了他也听不懂，因为互联网的竞争还没有到那么细致和激烈的地步。
“你就按我说的做吧，到时候如果砍掉项目组时，把有用的人留下来分配到别的项目里去，不想用的多给点补偿。剩下的钱，就都用于那三家公司的已有项目里去，短时间内我就不给你们杰文科技注资了。”陈默笑道。
“不用不用，我们已经开始挣钱了了。”李军讪讪道，杰文科技的盈利一直是软肋，好在，现在已经有几个项目正在实现收入，但是离扭亏为盈还有一段距离。
“别着急，我知道这玩意烧钱得很，现在集团资金还充裕，等需要时我会帮你找投资方的，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放开手脚干就是了。”陈默深知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李军他相信，可是李军手下的人却不一定了，只是，还没到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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