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克·培根来了，这说明皇家密探们应该也到场了，之前没有出现应该是出现了和当时暗杀出现的一样的背叛事件。”
快速遁入阴影中的黎曼呢喃着，借助黑暗的遮蔽给自己套上一层血痂的外壳，只剩下一只眼睛的扭曲造型再次攀附到天台，这次库克·培根向他招了招手。
黎曼没有去管对方的招呼，他此刻额头放着一枚记忆水晶，他负责将目前帝都的惨状实时转播给沃恩，再由沃恩交给赫蒂小姐。
是的，就在活死人冲破内城的第一时间，沃恩立刻就被看上去柔弱的精灵女仆联系上了，现在赫蒂小姐正在内城的一家店铺内驻守。
另一边，
不断搏杀，身前已经固化一层黑血冰晶的波普·鲁斯终于敲响了那间白石商店的门，身后是愈加嘈杂的活死人冲击声，鲁斯哨堡的士兵们还在做着清理，防止自己拿到药水之后反被包围。
“嘎吱......”
木门被缓缓打开，一头极冰色长发，眼瞳像是冰山底部幽蓝的精灵站在门前，寒气第一时间被她的呼吸收入腹中，同时某种联结从波普·鲁斯身上转移到了这个精灵身上。
波普·鲁斯有些懵，他作为契约者能明显感觉到契约的转移，对眼前这个穿着黑白相间的、带有蕾丝裙摆的精灵先是一愣，随后是莫大的恐惧。
“你需要的药水，现在就去找布雷·查理曼吧，如果成功你将会是他的心腹，到时候这个契约的力量我就会还给你，如果你失败，这个契约也就没有什么价值了。”
精灵的话语带着不容质疑，像是命令一般将翠绿的药水丢给波普·鲁斯后就用寒风将他们丢到了距离商店近百米的位置。
转身，
关门。
就像是熟练的管家，或是娴熟的女仆呵护主人财宝一样，她的动作不急不缓，随着她的离开，每经过一队活死人诡异、怪诞的冰雕就凭空产生。
高天之上，原本已经被金色锁链扼住咽喉的悼亡魂灵立刻冻结了锁链，随着碎裂的轻响，接着像是受到了增幅一样变得灵动。
自知不敌的波普·鲁斯不敢有丝毫怨言，立刻向着布雷·查理曼的位置冲去。
与此同时，黎曼有些尴尬地出现在赫蒂身前。
“赫蒂大人。”
“叫我女仆长，或者小姐就好。”赫蒂看着面前四肢细长，头颅呈现螺旋状扭曲的独眼血痂怪人没表现出什么意外。“我记得你的魔力，黎曼是吧？为什么会在帝都？”
“......”
黎曼的沉默换来的是阴影中一根蛛丝绞索的勒紧。
坚韧的蛛丝携带者大师级的魔力轻松就侵蚀了黎曼的魔力防护，随后少年就被周围房檐下阴影里的蛛丝吊起，不断挣扎！
“是我，放黎曼下来吧，精灵。”
声音的出现让赫蒂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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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有些不太对......领主大人。”
刚刚收服了新的小弟的林恩刚刚在领主府喝口水的功夫，就看到昆恩慌慌张张地撞门进来，随后因为没有通报、没有敲门、没有被允许，数根蛛丝缠在了他的脖颈。
只不过，貌似对于人类很有效的窒息效果对昆恩并没有什么用。
“我看到了......不，应该是梦到了......或者说更加精准的，用西格蒙德大师撰写的用词——幻视了某种存在。”
被赫蒂用蛛丝勒住了脖颈，甚至已经有了些许入肉勒痕的昆恩毫无知觉地继续发声，甚至随着蛛丝套索的紧缩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但在声带彻底无法发声之后，他的脸上鼓起一个像是疮疤一样的腐烂小嘴继续开口。
“赫蒂，先放开他吧。”
林恩揉了揉太阳穴，他发现昆恩已经在被几个炼金术师大佬的轮番使用下逐渐变得非人。
“说说吧，是什么存在？隐秘的某种生物？妖精？元素生物？还是神.....”
“是神明，大人，是神明！”
昆恩略显麻木的表情再一次露出慌张的神色，被之前缺氧导致的酱紫色面部陡然变白，就像是血液瞬间消失了一样。
“我看到了荒芜的大地，纷飞的魔蝇，周围人类的哭嚎和纯黑的一切，没有太阳、没有光源，一切都是黑的，但我能看见，也能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向我，随后我死了......”
“就这？”
林恩有些无语，先不说昆恩到底是陷入幻觉了，还是受到了某种意识侵袭，就这讲故事的功力是真的差，还不如前世自己看的某些从十二月一日断更到六日的作者讲得好。
“所以你是幻视了某种未来的景象？还是？”
“我不知道......应该是过去，像是某种启示亦或是凝视过去狭缝的感觉......”
“他这种情况很像是进入‘同位体’状态。”
佩姬在门口说道，她看着林恩身后的赫蒂，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蛛丝绞索并没有套在她脖颈上让她轻轻舒了一口气。
“那是什么？”
“是教国不少教典仪式特有的效果，根据《万神之神》教典的说法——万神之神昔在，万神之神今在，万神之神永在。而神之教典，神明国土，信仰仆从亦在。”
她竖起一根食指，在算是伟岸的胸前画了一个首尾相接的圆。
“于是，信徒们从教典与故事中获取力量，模仿并成为那些从神。于是，过去的信徒往往能感应到未来的自己，反之同样，我们在教国私下中做研究的异端者称呼这种现象为‘同位体’。”
“所以，你的意思是昆恩在恍惚间看到了过去举行终日仪式的那个家伙？但是那家伙不是失败了......哦，没错......”
林恩恍然，他是听佩姬说过使徒西蒙的下场的，被某种神秘存在弑杀了。
看起来应该是被某个神明杀死了。
“你的幻视让你感觉的恐惧？”
林恩当下提起戒备，这说明感染或者说从终日仪式中获得力量的家伙很有可能被那个神秘的神灵发现，这样的话不只是昆恩，甚至是自己这些人都要承受神明的怒火。
可是为什么举行仪式获取力量的库林主教那边却没有一点被盯上的迹象呢？在帝都那种地方，任何一点异动都应该传出来才对......
赫蒂似乎是猜到了林恩的所思所想，开口道：
“主人，我留在帝都的分身联系不到了。”
也就是她话音落下的瞬间，荆棘领还算晴朗的天瞬间黑了！
“祂来了！”
昆恩绝望的尖嚎陡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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