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她明显看到他惊慌的双眸，那个她以为一辈子都不会看到的瞬间，现在看到了。
她有一秒钟的停顿，看着他的唇，还是往上凑上去。
她吻上了他的脸颊，只因他偏了头。
他拒绝她。
很轻浅的一个吻，甚至都不算是吻。
凉慕止慢慢松开了他的领带，牙齿里荡漾着笑，分明很受伤却强壮坚强的笑。
强颜欢笑，说的就是她。
“好，我今天算是正式失恋了，以后我不会再追求你，这个东西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她举着他送的手机，笑容没有丝毫犹豫扭捏。
啪！
她猛地摔在一旁，那只手机彻底碎了。
“我不追你，不管你的任何事，也请你不要再管我的事，无论是穆梓川还是凉笙儿，你都别插手。”
他盯着她，眼瞳微微颤动，目光却不在她的脸上。
她顺着他的目光低头，清楚看见那只手机的碎片卡入她的脚面上，引出血迹。
他上前，她伸手挡住，与他隔了一米多的距离。
“别闹，你不痛么？”他沉声。
她嗤笑，目光含泪，“我敢爱，为什么不敢痛？”
“痛不痛是我自己的事，首长是个大忙人，我不耽误你时间了。”
说完，她快速走进房间，反手把门关上！
脚上的伤口很痛，痛地她想哭，真的好想哭。
她背抵在门板上，缓缓滑坐下来，什么也不管，抱着膝盖坐到了天亮。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她缓缓睁开了眼皮。
也许是昨晚哭过，眼皮像是被胶水粘住一样，睁开也艰难。
想起跟陈艾的约定，她赶忙起身，脚下突然传来了刺痛。
她低头一看，原来是昨晚的碎片没有取出来，血迹也干了。
她伸手毫不迟疑地拔出碎片，新的血液又流了出来，她匆匆处理了伤口，贴上一个创可贴，就进了洗手间。
陈艾就在约定好的地方等她。
“凉姐姐，刚才我给你打电话没通，可担心死我了。”
手机烂了，当然没通。
凉慕止淡笑，“手机丢马桶了，一会儿新买一个。”
陈艾点头，两人继续寻找。
按照陈艾的指引，两人想法设法调取穆梓川那天所经之路的监控。
“对不起，那天的记录已经删掉了。”
“噢那天的啊，我们家的监控刚好坏了。”
“不好意思，已经清理掉了。”
……
又出了一家有监控的店，陈艾愁眉苦脸的。
“凉姐姐，怎么会没有一家有的，也太巧了吧。”
凉慕止知道她的感受，明明离成功只有一层薄膜的距离，却怎么都捅不破。
很无力。
她垂眸想了想，突然返回刚才那个店，在店门外止步。
里头谈话的声音传出来。
“也不知道那些人很刚才那个女的是什么关系，他们怎么知道她会来问我们监控的事啊？”
“谁知道呢，拿了钱就好好删掉了呗，咱们管那么多做什么。”男老板无所谓。
这时，一个人风一般地踏进来，一巴掌拍在桌面上！
两人看见是去而复返的凉慕止，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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