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歪扭扭，像是大写的B，但是下方是打开的，所以，又像是R，奇怪的是，最后一画是往里收的，可能是因为气绝，所以没收完整。
“看出什么来了？”警官队长问她。
她眼眸转了转，摇头。
高临写这个东西，很有可能就是要告诉她，要杀她的人是谁，可是这到底是B还是R呢？
之后的时间，她将脑海里所记得的人，名字里有关于B和R的都列举一边，最终，越想越乱。
等到聂江野来，他了解了情况之后，沉默半晌，突然让她上车。
凉慕止看着车子行驶的方向，有些不解，“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去见要杀你的幕后黑手。”
凉慕止怀着按捺不住的心情跟着他从赌场密道走进地下暗牢，一眼所及，感觉身处电影大片之内，这里的阴暗和潮湿分分钟能让人感受到绝望的恐惧。
聂江野捏了捏她的掌心，“这是老陆的副业。”
凉慕止仍在打量周围，“这里平时是用来做什么的？”
“审讯。”
简简单单两个字，将所有的未知和恐惧概括。
但她能理解，如今的世道，审讯机构并非全能，无法给予每一个蒙受冤屈的人真相，甚至有时候会因为上头的压力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按时交差就完事，丝毫不管蒙冤着的死活。
这个时候，能靠的人，只有自己。
她沉沉想着，不知不觉跟着他走到了一间审讯室内，这个房间里有病房，此时，一个全身被纱布包裹的男人躺在上面，气息虚弱。
“他叫William，就是他派人暗杀你，追究起来都是我连累你。”
顾许这时走了进来，听到聂江野的话，便也搭声，“是啊，嫂子，这人与聂叔叔有仇，设计害死了聂叔叔后，又将心思打你身上，还好老天有眼，让他落入了我们的手中！”
聂江野走过去，黑眸里的杀意盈盈溢出，“他的本名叫北霆，与高临指向的线索正好吻合。”
这时，床上的北霆徐徐睁开眼，听到聂江野的声音，呵呵阴笑了一阵，“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呵呵，可惜呀，你再难受也换不回你爸的命，就像我一样！”
聂江野一脚踩在他的脖子边上，锐利的鹰眸睨出阴冷的凌厉气息，“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说清楚，为什么要偷我女儿送回来？！”
他留着他，就是为了解答所有的疑问。
刺杀慕止，女儿被偷送回来，这两者之间肯定存在联系。
不管怎么样，送回孩子这件事，太令人费解，简直没法思考其中的动机。
北霆眼神一狠，“给我机会？给我机会我爸和我老婆就能活过来么！聂江野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以为我怕死么，我活着，就是为了看到聂氏在你手中葬送！那一天会来的，一定会来的！哈哈哈……”
他的笑容有一种变态般的满足，“听说你爸死的时候你没能见上最后一面，实在太美妙了，我要让你女儿没母爱，儿子没父爱，可惜呀可惜，最后我还是失手了，高临这个蠢货没能杀了这个蠢女人，否则，画面该多美好啊，不过，你威武不了多长时间，你会有报应的，迟早会有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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