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庆文干咳了一声，连忙转移话题道：\"李飞，你这次的考试成绩都及格了，不用担心。
我想问一下，你最近有时间回来一趟吗？\"
这话刚问完，就听李飞跟人说道：\"方子，听见了没？我考试及格了！\"
然后又听到一个声音道：\"这有什么好惊喜的？你稍微抄我一点，混个毕业证是没有问题的。\"
孟庆文连忙问道：\"还有人在你旁边吗？\"
\"奥，是方程，他在旁边呢。没事，都是自己人。\"
孟庆文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正待说话时，马院长突然说道：\"你问问他，方程式有限公司是谁创办的？\"
孟庆文听了这话，顿时明白了过来，连忙问李飞。
\"公司起初是我和方程创立的，后来又召集了几个好朋友成立了新公司。
方程是最大股东，也是公司的技术总裁。\"李飞解释道。
孟庆文转头看了看院长，然后道：\"你们两人最近有时间吗？\"
这次对面的声音小了很多。片刻之后，李飞说道：\"可能近期没空。方子…奥，方程近期要主持一个新项目。
总装那边下午也来过电话，洽谈一下技术买断的事情，方程让我去一趟奉城，所以时间上有些紧张。\"
孟庆文还待说什么，马院长直接低声说道：\"让他们好好工作，以后还有时间。\"
挂了电话后，马院长又打了一个电话后，笑眯眯地说道：\"小孟是吧？\"
孟庆文连忙站了起来。
\"坐，坐！\"马院长压了压手腕道：\"我们学院的情况想来你也是知道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但是，我们所有的辅导员们还是尽职尽责的！我们的教育处，还有各部门也是各尽其职的！\"
王处长也连忙点了点头，说道：\"关键还是有院长的坚强领导，不然也不会有如今一切向好的局面。\"
马院长摆了摆手，说道：\"领导有领导的责任，广大教职工才是我们教育的基础力量。
特别是像小孟这样的导员。\"
说着，马院长笑着道：\"小孟，喝酒了吧？刚进来我就闻到了一股子酒味。\"
孟庆文尴尬地站起来，正待认错。这时马院长压了压手，让他坐下，并说道：\"空闲时间，是你的私人时间。我们学校是不会做过多要求的。
但是！\"
院长的画风一转，让孟庆文顿时紧张了起来。
他心里不停地懊悔。眼看着好运上门，可…可自己掉了链子，这又能怨谁呢？
\"小孟老师还利用个人时间与同学的打成一片。虽然做法有待商榷，但却充分说明了，我们学院贯彻落实素质教育的坚定态度。\"
马院长这番话，听得王处长连连点头，孟庆文茫然无措。
\"小孟老师来学院几年了？\"马院长笑着问道。
王处长连忙说道：\"孟老师来学院两年多了，工作还是很勤勉的，曾多次得到我们教务处的口头表扬。\"
孟庆文汗颜之时，马院长点点头说道：\"这也说明咱们教务处的工作也是很到位的，像小孟这样认真负责的老师理应多多关注，纳入到视线之内。\"
…
回到教职工宿舍后，几位导员好奇地问道：\"王秃子和院长找你有什么事？\"
孟庆文平静地说道：\"王处长找我是为了两名学生的事情，让我拿他们的资料给院长送过去。\"
说完这些，孟庆文扶了扶额头道：\"今天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哥几个你们吃吧。\"
说完，留下几人，独自回去了。
…
过了五天后，还没等五轴五联动数控机床的消息彻底消散，在新闻中，突然出现一则米国商务部工业产业局，放开对我国高端数控机床禁运的消息。
此消息一出，无数国人在振奋，而钟庭敬却打来了电话。
他的担忧是很正常的。国外从来都是：你没有，我高价或禁运；你有了，我倾销来打压。
方程笑着道：\"他们再倾销还能便宜到什么程度？总不能免费吧？
免费最好，人手一台。咱们再升级一下，也就可以了。\"
钟庭敬听了不禁问道：\"方子，你是不是又研究出了更高端的机床了？\"
方程说道：\"你这边刚出了五轴五联动的成品，我就算研究出来，也不会将专利授权投入市场的。
你先不要考虑这些，先降低成本把对手排挤出去再说吧。\"
挂了电话不久，方程从办公室出来，去了他的1号工作间。
相对于方程的轻松来说，宋颖、李飞和宁松却没有一个闲着的，都忙的团团转。
自从经过央媒的宣传后，今天一大早，各路企业都纷纷来到公司寻求合作。
在一间小会议室内，宋颖看着在坐的几位老总，说道：\"五轴数控机床的专利授权我们只会再授予两家企业。
除了必要的条件之外，剩下的，只能你们自己出价竞争了。\"
几位老总沉默了片刻之后，纷纷在纸上写出了自己的价格。
李飞和宁松则是接待来参观学习光源方面的几家光学所。
等方程走出工作间后，他先将手中的资料交给专人，并让其尽快申报专利后，又给宁义忠打去了电话。
宁义忠听完之后，马上带着张华就直奔方程式公司而来。
待工作人员给他们端上茶水，退出之后，宁义忠这才开口问道：\"方子，你快说说，这次是什么东西？\"
方程从办公桌上拿出两份资料交给他们两人，接着说道：\"这次的设备是镀膜设备和用于非球面镜加工的激光抛光设备。
这次的镀膜设备是真空镀膜设备，它的制备工艺可以满足绝大多数的物理镜头的生产。
像现在世界上最领先的光刻机的核心镜面，它也可以制备出来。只是在实际操作中，可能精度上略有差距而已。\"
张华连忙问道：\"有多少差距？\"
方程想了想道：\"现在他们的光洁度能达到0.05纳米，也就是50皮米。
如果按照这个设备的制备，可以做到0.06纳米，也就是60皮米左右。当然了，如果待技术人员积累了大量经验之后，50皮米也是能达到的。\"
宁义忠大手一挥，说道：\"这没问题，我们有好几名经验丰富的工程师，应该很快就能上手的。\"
张华却是满脸苦笑。宁总不了解，可他却是知道方程所说的有经验的工程师是什么概念。
毕竟就连世界上最顶级的光学制造企业蔡斯，有这般手艺的工程师也不超过二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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