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冥面无表情的持刀前行，恶魔般吐出冰冷的字：
“跑，快跑，妖魔。”
脚下积攒紫色闪电，刀刃在身后的地面留下细细直线。
苍蝇腿也是肉，一个虎阶妖魔可是价值七天呼吸值。
顾小冥进，妖魔退。
一人的气势压迫全部妖魔，万夫莫敌。
“他绝对不是生铁猎魔人，这是陷阱！”
最终，有一个妖魔率先承受不住压力，喊了一句转身就跑。
刚跑出去两步，就感觉头重脚轻，脑袋和脖子分家，最后视野中呈现的是一道紫色电光，还有同行妖魔同时抛起来的头颅。
连续的轰鸣，几颗脑袋相继爆炸，血肉四溅成雾，也包括它自己的。
这些妖魔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化作相对数量的呼吸值。
刚刚顾小冥发动奔雷靴，冲进妖魔群，洞悉之眼寻找到中心地点，那是无垠刃能够攻击到所有妖魔的最佳地点。
抵达中心位置，手臂爆发出成吨的力量，使出【断头台】。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回旋斩，造成同时斩首的壮观景象。
之后拔出猎魔左轮连开四枪，将脑袋轰成渣渣。
这样一来，这些妖魔绝无存活可能。
打完收工。
顾小冥看了看杀敌过后的新属性，
【顾小冥：虎阶（炼炁境）】
【呼吸值：12年68天】
【猎魔成就第6阶段：】
一个一个杀，果然太慢了。
顾小冥对自己的战绩不太满意。
炸鱼塘才是我的理想啊。
作为旁观者的商天宝满脸不可思议。
他是魔鬼么？
此刻在顾小冥周围，堆积着妖魔的血肉碎块，摄人心魄的绿。
在商天宝心中，妖魔是恐怖的怪物，光是想想就会觉得头皮发麻，可就是这么恐怖的存在，就像瓜果般让人切了。
这个人，比妖魔更加恐怖。
商天见过强者也见过猎魔人，可他见过的任何人，都没有此刻顾小冥身上的气质。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简直把妖魔...不，把世间万物都当蝼蚁。
“你到底是何方神......呕————哇——————”
空气中血腥味和火药味交织在一起。
商天宝话说一半，忍不住吐了出来。
虽然杀的是妖魔，但也太特么血腥了。
顾小冥将无垠刃上的绿血甩干净，实在不愿意搭理商天宝。
没见过世面的家伙，这样就受不了。
“没关系，我快习惯了......呕————哇——————，这味道实在太刺鼻。”
污秽喷进挂在脖子的袋子，商天宝脸色发白。
今天可真是丢脸到姥姥家了。
要是让父亲知道......
父亲？
商天宝回想起商有道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突然打了个寒战。
熟悉是真熟悉，因为那肯定是自己的父亲，就算改了名字，还是那张脸，断了好几节的鼻梁。
陌生也真是陌生，起码记忆中父亲的笑不是那样的。
就像眼角和嘴角之间连接了一条隐形的线，笑容就是无意拉扯隐线所形成的弧度。
总是感觉不寒而栗。
总是感觉哪点不对劲。
想到父亲，商天宝有些出神，感觉自己的记忆有些错乱，有些事情，联系不到一起，想不通，仿佛思想陷入了泥沼。
直到顾小冥招呼他，才回过神儿。
“把自己收拾干净了。”
“好...呕。”商天宝将布袋从脖子上摘下来，无意瞥到里面的东西，和升腾上的气味让他又吐了出来。
……
两人重新启程，一路没有阻碍，很快便来到碧雷城。
三道城门紧闭，已经封城。
进城之前，顾小冥改为步行。
不是人人都容易接受摩托车这种超时代的产物。
“进城以后听我的，别到处乱跑，也别瞎打听，不然把你当间谍处理。”顾小冥警告商天宝。
商天宝点点头，“道理我懂。”
顾小冥向守卫出示猎魔人徽章，“劳烦禀告上面，顾小冥回来了。”
守卫看到背面的数字十三，深深看了他一眼，直接放行。
碧雷城不欢迎天下猎魔司的猎魔人，但守夜小队的成员就别当另论。
顾小冥这个名字，守卫并不陌生。
守夜小队第十三个成员，也是传闻中城主看中的传人。
三道闸门升起，顾小冥带着商天宝走进城门通道。
看着顾小冥的背影，两个守卫闲来无事聊聊天。
“这种时候还回来，城主果真没看错人，真他娘的重义气。”
“有没有能他不知道这里将要发生什么？”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正常人知道这里发生什么，肯定不会回来吧。”
“那你怎么不走。”
“城主对我有恩，再说...我的家就在这，老婆孩子都在，而且不当守卫，我不知道去哪里。”
“......”
“我听说猎魔司派出两位天过来，事情有些大发了。”
“希望城主能解决问题，我们只要把守好城门就行。”
谈着谈着，气氛突然沉重，两个守卫相视无语。
他们只是守卫，上面的事并不清楚，但他们心中清楚，战争来临，真打起来，他们连炮灰都算不上。
但这个世界需要秩序，需要规矩。
碧雷城的守卫，不怯，不怂！
守卫的想法，顾小冥并不知道，但他能感觉到碧雷城的压抑。
“这座城池，感觉快要进入坟墓了。”
商天宝打量着街景，店铺全部关门，门和窗户钉上木板，防止小贼进入。
大街上没有几个人，就算有人，也是低着头匆匆走过，大多人都转移出城，往日的热闹景象不复存在。
“投资一座死城是个错误。”顾小冥试探道。
商天宝轻笑：“一场壮烈的战争，可以把进入坟墓的城市重新唤醒，只有战争，才有更多商机，顾兄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
“......”
无法反驳。
顾小冥不再搭理商天宝。
他没有先去城主府，而是来到了秋膘酒肆。
看到沦为废墟的建筑，死鱼眼瞬间阴沉。
酒肆是守夜小队的聚集地，是光头掌柜李温柔最爱的地方，如今就像被巨型钢丝切成无数段。
裸出的断口光滑如镜，是非常锋利的武器所致，大概率是刀。
并非那种狂暴无序的攻击，相当精准，得心应手。
是个用刀的绝对高手。
不管是谁干的，这都是一个信号。
开战的信号。
……
………
作者内心：我特么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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