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当年,一线天只讲了一句话
“你说什么?雷天佐一个人动手?”
摩理山公园别墅。
蒋天生听到陈耀的汇报,连杠铃都不举了,匆匆走出健身房,来到电视机前亲自观看。
画面中,交响乐团的鬼佬正在和陈佰强等人商量合作细节。
雷天佐站在那里,没事人一样。
舞台下面,东星社的人也懵了,一个个交头接耳。
陈耀递过来一杯水,艰难道:
“蒋先生,雷天佐确实是这么说的。他带来的那几个都是搞音乐的,只伴奏,不动手!”
蒋天生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不解道:
“那他想干嘛?他要打几百个?”
陈耀的嘴角抽了抽。
“到目前为止,真看不到雷天佐有什么后手,他好像真的准备硬碰硬啊......”
“挑那星!”一向温文尔雅的蒋天生,忍不住爆了粗口。
“我们洪兴出了名的出打仔,论打架劈友就没怕过!阿耀,你说,我们洪兴最会打的是谁?”
“太子。”
“那太子敢不敢打几百个啊?”
陈耀咳嗽一声,低头道:
“我最多见过太子打七八个......”
“那不就结了!”蒋天生叉着腰,指着电视屏幕说道:
“除非这个雷天佐脑子坏了,否则他就是自杀!”
......
“雷天佐不可能自杀。”
尖沙咀,倪家老宅。
倪永孝双肘撑在书桌上,眼睛死死盯着电视机,坚定地说道:
“你见过哪个自杀的人,像他这样双手插兜的?”
矮冬瓜韩琛站在书桌旁,摊手道:
“可是现在除了硬碰硬,没有别的路好走了!就算雷天佐是皇家教会的人,也没用啊!九龙城寨嘛,女皇讲话都没用的!你看那些乐团的鬼佬,美国来的,还不是一样挨揍啊?”
倪永孝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依旧摇头道:
“不可能。雷天佐不会放弃的,他不是个自暴自弃的人,我了解他......”
“是不是真的啊老板...”韩琛惊讶道:
“你跟雷天佐又没见过面,也没讲过话,你了解他?”
倪永孝戴上眼镜,盯着韩琛说道:
“我和他有相同的出身,又有相同的受教育经历。甚至,他在英国念的书比我还好。我们这种人的字典里,根本没有放弃两个字......”
倪永孝的目光,锐利且深邃,看得韩琛有些发毛。
但他还是壮着胆子说道:
“老板,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们两个的性格不太一样......”
倪永孝盯着韩琛,半天没说话。
忽然,他笑了。
“阿琛,你说得对。雷天佐的性格跟我不同。”
“如果是我面对这样的局面,我会忍,忍过最艰难的时刻再找机会报仇,但是雷天佐不一样......”
倪永孝的眼中闪过一丝遗憾。
“这大概就是古人说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吧......”
......
鲤鱼门,张医生诊所。
串爆在门口来回踱步。
看到鱼头标跑出来,他赶忙问道:
“怎么样,死了没有?”
鱼头标堆笑道:
“没死没死!螃蟹嘛,海里游的!医生检查过了,晒伤和脱水,打几针就好了。”
串爆点点头,沉吟道:
“你做好准备,只要城寨那边雷天佐一死,马上把这三只螃蟹送回去!丁孝蟹是和老福的人,只要他不死,和老福就不好找我麻烦的。”
鱼头标迟疑道:
“老大,雷天佐真的会死啊?”
“扑街!”串爆喝骂道:
“雷天佐要打几百个!我年轻的时候都没那么猛过!他以为他是谁啊?联英社黑脸哥啊?黑脸哥都打不过啊!”
......
“我确实打不过...”
土瓜湾,十三街,蔡李佛拳馆。
高高壮壮的黑脸哥,在师父面前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联英社创始人,蔡李佛拳一代宗师,黑脸哥的师父——“鬼脚潘”潘临,坐在躺椅上摆摆手,示意徒弟坐下。
“黑仔,你办不到,有人能办到!”
老爷子的眼中,流露出追忆的神色。
“二十八年前,旺角,花墟道。从界限街以北,来了两队军统特务,23个人,个个是好手啊!”
“领头的那个,梳油头,穿中山装,我认识,早年是锄奸队的。他们从湾岛过来,执行家法!”
“军统家法?”黑脸哥皱眉道:
“抓谁?”
“一线天。”
“抓住了吗?”
老爷子伸出两个手指,找徒弟要了根烟。
“一线天只讲了一句话。”
“哪句话?”
“操。”
黑脸哥:......
老爷子点起烟,只抽了一口就放在烟灰缸上。
“那个雨夜,花墟道上躺了23个,15个死的,8个残的......”
“从那以后,八宝街朝天宫的人就不敢招摇过市了。白玫瑰理发厅也开起来了......”
黑脸哥似有所悟,看看电视机,又看向老爷子。
“师父,你是说,雷天佐还有机会?”
老爷子端起茶杯,笑道:
“刀,是一线天的刀......”
“人,长得这么靓仔,也很对一线天的胃口......”
“关键是这个性格,宁折不弯!同当年的一线天,简直一模一样啊!”
“不用讲啦,这个雷天佐一定是他的关门弟子!只是......”
“有没有一线天的本事,那就不好讲咯......”
......
“有啥不好讲的?呸!”
元朗,炮仗坊,水记粥铺。
三江水吐了口瓜子壳,又塞进一颗,指着电视机对方展博说道:
“你不就是想问,我师弟打不打得过吗?”
方展博有些尴尬,解释道:
“呐,三先生,丁先生,我为佐少打工的,有些话不该我讲的,但是说实话,我很感激佐少的!要不是他给了我这份工作,我到现在还住在天桥底下!我是真的不想他死啊!还有啊,我妹妹好中意他的!他要是死了,婷婷会很伤心的!”
“哈哈哈......”
三江水和丁连山都笑了。
老头笼着袖子,笑呵呵道:
“妹瞧出来,原来你还是小雷子滴大舅哥,失敬,失敬...”
三江水又吐了口瓜子壳,笑嘻嘻道:
“拉倒吧,就我师弟这皮相,他要是死了,伤心滴可不止你妹子嗷!全港岛一半滴少女,明天都得穿白色儿,你妹子嗷,排不上号~”
“哈哈哈......”
方展博无语了,站起来气愤道:
“白瞎了我家少爷给你们送这么多礼!他现在有难,你们一点忙都不肯帮,还要说风凉话!”
“诶?诶?”三江水眼皮一翻。
“急眼了是不?看把你能滴!你跟小雷子才处几天呐?他穿开裆裤滴时候,就是我给他剪滴发型儿!咱俩谁了解他?昂?”
说着,三江水起身,把方展博按回原位。
“你啊,把心放进肚子里,好好瞅,嗷!八宝街朝天宫滴人,拦不住我师父。就这几个臭鱼烂虾,拦得住我师弟?切...”
三江水不屑地往外走。
方展博喊道:
“喂,你让我看,你自己不看呐?”
三江水没回头,正宗的东北腔却飘了过来。
“看鸡毛看,我他妈晕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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