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蛋。”
王游和绿衣等化身退到远处，看向被钉在白虎之柱上第五道海。
此时，渡鸦钢蛋那猩红的双眼中充斥着兴奋。
“化身扶光，朝升暮落！”
极其臭屁的大吼一声，那装腔作势的样子，瞬间让王游他们皆默契的扶额摇头。
日升日落。
随着时间流逝，第五道海的身体上，不断被剥离出一缕一缕的金色气息，刚离体便直接被白虎之柱吸收。
“成了。”
见此，王游轻笑。
事实证明，献祭九圣，可行。
本来，王游还是有所担心，十凶之柱镇压贾文和的十大灵兽，那都是天阶实力，但如今只是空间投影，若无法压制，必然有些麻烦。
不过，或许是第五道海只有地道实力，或许身负重伤，或许被王炎克制。总之，并没有意外发生。
“王游！”
“蝼蚁！”
“你不得好死！”
白昼和黑夜的频繁切换，导致第五道海双眼流着血泪，此刻的他，眼神中满是怨毒之色。感受到体内金之灵力不断被石柱吸收，他又岂会不明白王游的打算。
想要反抗，但此前被王炎留在体内的火之灵力，不断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加之石柱的镇压，此消彼长，形神俱灭只是时间问题。
而且，随着时间推移，第五道海明显感受生命的流逝，脸上浮现震惊之色，“怎么可能是时间法则？！”
没有人回答他。
王游已经离开此地。
“现在，只要等待第五道海油尽灯枯，便可抽取他的灵体，作为这张御灵牌的启牌灵。”
王游拿着那张青色御灵牌，眼中含着期待。
此刻的他，激动的心情早已平复。
“下个目标，是不是万里云？”黑衣笑着问道。
“嗯。”
王游点了点头，“既然第五道海已经替咱们将路铺开，没有理由不走。”
王戬之和那一众雷狱所暗卫，便是对付万里云最好的武器。
成了血赚，输了不亏。
王游没有理由浪费。
当然，前提要等第五道海的灵体。
而在此之前，王游还有一件事要做，“徐元，第五珈蓝现在在哪？”
毕竟在标记领域上，虫族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第五村。”
徐元脑袋上的触角，泛着褐色光芒，紧接着出现投影。
投影中，是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
“果然如此。”
正如拥有人遮面的王游，如今第五珈蓝那改变外貌的本事，若不搞事，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这时，王游看清楚那年轻人的长相，不由轻笑。
此人他见过，正是那个年轻书生。
很显然，这个年轻书生是第五珈蓝假扮的，至于本人，恐怕早已经被人道毁灭了。
但让王游不解的是，这个年轻书生，应该没有资格进入第五村。
“额。”
或许是察觉到王游的疑惑，徐元露出一丝古怪。
“怎么了？”
王游看向徐元，“此人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大哥。”
徐元叹了口气，“你可能不知道，第五天都有个怪癖。”
顿了顿，欲言又止，好似在想着措辞，片刻才继续道，“他喜欢男的。”
“哈？”
王游面色一怔，有那么一瞬间，失去了思考，“龙阳？”
“嗯。”
徐元点点头，虽然他是虫族，但经常读取人族的记忆，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哦。”
王游搓动着手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不惊讶？”
王游的平淡，倒是让徐元有些懵逼，不由好奇地问道。
“不歧视，不支持，但尊重。”
语气很随意，甚至有些漫不经心，仿佛像是在回答今天的饭盐放少了般无关紧要。
或许，这就是来自信息大爆炸世界的包容性。
就如当初，他在得知李似锦的性取向时一样。
“你说，有没有可能，那个易道言之所以被第五天都如此器重，是因为他俩有这层关系？”
就在徐元还在消化王游的话时，又被其那副吃瓜表情所惊呆。
这可跟刚才那云淡风轻判若两人。
“应该是吧。”
徐元此刻很想逃，他感觉还是虫族单纯，人族太复杂了。
同时也暗自庆幸，多亏自己不喜欢人族的身体，即便夺舍后，也很快便舍弃，否则潜移默化，很容易被影响。
王游自然不知道，此刻的徐元，已经脑补出关于种族差异化以及什么叫不幸中万幸。
他正在思考，第五珈蓝为什么会用这个年轻书生的身份，进入第五村。
要知道，既然这书生跟第五天都有关，那必然是第五珈华那一派的敌人，如今第五村落在第五珈华的手中，这么做岂不是自投罗网？
“句芒，第五天都的行踪找到了吗？”
如今，攻守易型，王游没有理由在陪着对方唱大戏，能弄死一个是一个。
“没有。”
句芒手中拿着话本，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随即“百忙之中”的朝王游摇了摇头。
王游看着那话本书面，嘴角不自主地抽了抽。
谁能想到，堂堂九圣之一的第五道海，从其身上，搜不到天材地宝，居然找到几本无脑的话本小说。
“要不，咱们也进第五村？”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黑衣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有了横扫一切的能力，那便一网打尽。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王游深谙老六之道，正如他借助道界用天道弩恶心第五道海那样。
这东风，自然是第五道海的灵体。
等到代表驱鬼术的十御法御灵牌认主，王游便拥有八彩灵兵。
当然，八张十御法御灵牌，如今只有四张大成，这八彩灵兵有些水分，但境界摆在那里，也该到他恃强凌弱的时候了。
更何况，还有被御灵牌操控的王戬之。
第五道海不愧是九圣，无论是在寿元上，还是承受能力，都比易道言坚持得更久。
三天三夜，生命流逝，此刻的第五道海全身血肉亏损，骨瘦如柴，白发如草，双眼凹陷，犹如鬼魅，早已不见昔日风光。
饶是如此，直到咽气前，还在用那沙哑的声音，不停咒骂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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