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蝶打量着苏晴。
她的上身不像其他雄性一样是光着的,而是穿着一件兽皮背心。
难道……是胸前?
可他想来想去,也想不通雄性的胸有什么可畸形的。
他的目光又落在下面。
苏晴说过,她没有繁衍的能力。
那么,会不会她和他一样,失去了部分功能?
魔蝶自以为他找到了答案。
而苏晴被他打量的都快想跑了。
青衍怎么扔垃圾还没回来?
琳达呢?琳达去哪儿了?
还有谢诺,平时不是最爱守着她吗?他人呢!
苏晴孤单的蹲在角落里,把自己的医疗用具整理了一遍又一遍。
魔蝶看了想笑。
他忽然就想再逗逗她。
“苏晴,其实我还有一个地方受伤了。”
“啊?是哪里?”
苏晴诧异的问。
她帮魔蝶做了全身检查,应该没有漏掉的地方啊。
“很隐秘的伤,我一直没有和其他兽说过,如果说了,他们会看不起我。”
联想到他一直在说的话题,苏晴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是……哪里呢?”
她战战兢兢,结结巴巴地问。
魔蝶抓住了她的手,轻轻放在了自己的兽皮裙上。
“是这里。”
他仰头看她,眼里承载着期望和对她的信任。
苏晴:“!!!”
“你说可以让消耗品像正常的兽人一样生活,那失去了雄性能力的我,还算雄性吗?”
苏晴:“……”
“我被能量污染,整个兽生都没有期望晋级,我也无法追求雌性,留下自己的血脉。
苏晴,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回到正常的生活?”
“~~~”
苏晴表情纠结,十分想抓头发。
这是她遇到困扰时的习惯动作。
“你既然能制作出抑制雄性本能的药,那么能不能,让我重振雄风呢?”
魔蝶表情认真,一点儿也不像和她开玩笑的样子。
看着他严肃的脸,苏晴慢慢淡化了内心的羞耻。
魔蝶是很认真的在和她讨论这个问题。
他相信她的医术。
医生眼里不分男女,如果他真的有困扰,自己能解决当然要帮他解决……
说服了自己,苏晴脸上的红晕渐渐褪去。
她认真的回望魔蝶,做出望闻问切的专业模样。
“那你之前正常吗?”
对着她故作老道的脸,魔蝶想笑。
他忍了好一会儿才憋住,用同样正经的语气说:
“当然是正常的。”
“那……是什么时候变得不正常的呢?”
魔蝶垂下脸,似乎不堪回首。
“是在做消耗品以后……”
他低声说。
“那、每个做了消耗品的雄性都会这样吗?”
苏晴惊讶极了。
消耗品被迫雌伏就够惨了,还不能再做雄性了吗?
“我不知道别的雄性是怎么样,只是忽然有一天,我就再也……再也……”
魔蝶皱着眉,满脸痛苦:“双月对消耗品也有影响,我本不该这样的。”
“那会不会是心理创伤,应激了?”
那古说过,雄性虽然会迫不得已的使用消耗品,但绿洲大陆雄雄恋的例子非常少。
消耗品只是因为弱小被献祭,而不是代表失去了雄性的能力。
他一个直男,被另一个男人抱,时间久了确实会有心理阴影。
“你说医生要望闻问切,那么,苏晴,你要看看吗?”
“!!!!”
苏晴瞳孔地震。
她怀疑魔蝶在涮她。
可他神情紧绷,嘴唇紧抿,双拳死死握着,身体也在颤抖。
他看上去比她还要紧张。
“这个~我,那个——”
苏晴急的脑门都要冒汗了。
她是医生没错,可不是男科医生啊!
“苏晴,还没好吗?”
不远处,响起了谢诺的声音。
闻言,苏晴像见到救星,抓起自己的兽皮包就冲向谢诺。
“好了好了!”
她难得热情,让谢诺吃了一惊,从善如流的展开双臂抱住她。
娇小的畸形兽扑了个满怀,他忍不住笑道:
“怎么了?一脸惊慌的样子。”
他刚才去一楼巡视,并不在二楼。
“没什么。”
苏晴闷闷的说。
“是又想到你的朋友们了吗?”
谢诺猜测着她的异常。
“嗯……”
也有这个原因。
谢诺眸色深沉,轻轻拍抚着她的背脊。
他去调查这只魔蝶了。
在健康兽人都不敢随意出来的大雨季,他一只兽从白塔部落到火岩部落的领地。
期间要经过暴雨的冲洗,河流的湍急,碎石的击打,和隐藏在暗处的无智慧野兽。
他是怎么安全来到这里的?
而且,他才来的时候,自己明明下了禁制,魔蝶的声音还是穿破了禁制,被苏晴听到。
是意外吗?
谢诺打量着角落里的魔蝶。
魔蝶的蝶粉可以迷惑兽人,但遇到同等级或者高于它的等级,蝶粉就不起作用了。
这只魔蝶是一纹兽,能量还很低。
被当做消耗品的他能量被污染,激发潜能的几率连万分之一都没有。
他能做到这些吗?
如果不是他做的,那要完成这些,得需要多少运气?
“魔蝶,你叫什么名字。”
谢诺问他。
苏晴后知后觉的想到,她竟然一直没有问魔蝶的名字。
“我叫木爻。”
魔蝶趴伏在草垫上,展示着他对强者的臣服。
木爻。
很不起眼的一个名字。
谢诺从未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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