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思考解决办法之时，隶属工业部的军工研究院院长钱旭国出言道：
“陛下，各位大人勿扰，臣的研究院正在研究一种可以在天空作战的军事武器，原理基于现在的侦查气球，虽然还没有成功，但把一些武器搬在侦查气球上使用完全没问题，比如重机枪或者迫击炮弹。”
钱旭国的话，让明白军事的大臣们眉头舒展，不懂的人虽然听不明白，但看着大家的表情也都放下心来。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内心一喜，这忒嘛不就是飞艇吗？
虽说热气球居高临下对地面扔迫击炮弹，精度和炮兵轰击半斤八两，但也不失为一种减小平民损失的做法。
况且，热气球上放上一挺重机枪，不但可以让顺军的观察气球不敢升空，还可以降低高度为地面部队提供火力支援。
“钱爱卿，热气球的改造就交给你了，尽快搞出一批运往前线，可以把你的想法提前告知张皓，让工兵就地改造。”
钱旭国闻言拱拱手退回队列。
皇帝接着看向胡军曦道：“除了军事手段，外交手段也不要放弃，以朕的名义给南顺去一封信，就说明顺之战乃为中洲一统，还请顺国组织应天平民出城，就像江城一样，这期间，我大明绝不进攻应天，还能帮助南顺安置应天平民。”
皇帝知道，南顺基本不会答应这事。
江城是如何收复的？就因为没有多少平民，明军可以肆无忌惮的用“兽驳”轰城。
应天不是要塞，作为首都和商业城市，应天的平民不到火烧屁股的时候，根本不会离开应天，那里有他们的家。
但该有的态度要有，只要大明打了招呼，你南顺不答应造成之后的战争中有大量平民伤亡，那我就有说法了。
皇帝和朝臣也不是圣母，战争必然导致一些无辜之人遭祸，但只要不是刻意针对平民的军事行动，都可以理解。
就这样，关于应天平民的处置方案，摆在了南顺朝堂的案头上。
......
“娘娘，我们不能放平民出城，江城陷落之事犹在眼前，万万不可犯同样的错误。”
“没错，战争是北明引起的，平民死伤过多的话，北明在国际社会的名声可就臭了，我们可以利用应天之民让明军投鼠忌器。”
“这不好吧，战争从来都是军人的事，怎么可以裹挟百姓呢？而且，北明已经告知我方，他们会帮忙安置难民，一旦我们拒绝了，北明完全可以把罪责推到我们头上。”
“谬论，我大顺都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怎么可能只有军人的事，这场战争关乎到千千万万的顺国人。”
面对大明的提议，聚在朝堂的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发表着观点。
“好啦，李大人，你觉得此事该如何答复啊？”王素雅看着争论的朝臣，同样拿不定主意，只能询问李思成。
李思成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站在军事长官的角度上，绝对不能答应北明的提议。
但他李思成是人，是人就有感情，特别是身为大顺重臣，不考虑百姓的处境说不过去啊。
“臣....不知...”李思成吞吞吐吐说道。
这下朝堂更乱了，连现在最为倚重的李思成都拿不定主意，他们更不敢做出决定，只能从各种角度分析此事的利弊，再由皇太后决定。
王素雅内心哀叹道：“只能由哀家背这个锅了。”
他也看出了北明的险恶用心，明码通电的告知，已经把南顺放在火上烤了。
但这个火坑她不得不跳，没了百姓作为掩护，明军的攻势将更加肆无忌惮。
战场就在应天郊区，王素雅通过照片和下人描述，直观感受到了明军的强大，她已经没有之前的信心了。
“给北明回复，这场战争的发起方是北明，作为受害者，我大顺之民所受到的伤害，都是北明造成的，我没有理由再让他们背井离乡。”
好吧，王素雅决定裹挟民众。
李思成几次张嘴都没有说出什么，反而大大叹了口气。
接到南顺回复后，大明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给前线的张皓下令，允许炮兵轰击应天城内的军事目标。
军事目标范围很广，除了军营仓库等，军工厂、政府大楼，乃至顺皇宫也在军事目标的范围内。
决定轰哪里怎么轰，完全交给张皓自行判断。
张皓不敢轻易下决定，利用停战休整的时间，全方位收集了应天城内的情况。
通过侦查气球和城内的谍报人员，明军绘制了一幅相当精确的应天地图，上面标注了各种建筑的作用。
指挥所内，张皓用指挥棒敲击着地图上标注好的军事目标，与会的大都是炮兵军官。
“我们已经摸清了应天城内的具体情况，北区因为靠近前线，这里的居民被迁往了城南，只有少部分人留在家中不肯离去，也有一部分充当顺军的后勤民夫，我们的炮击可以集中在北区。”
接着，张皓的指挥棒移动到南区的几处红框。
“一起迁走的还有应天兵工厂，为了方便生产，顺国人把兵工厂安置在平民区内，又因为北城迁过去的百姓，导致这里的人口密度过于密集，你们在轰击兵工厂时，最好精确计算坐标。”
随后，啪的一声，张皓用力点了点位于中央的皇城区。
“陛下已经明确表态，不会因为应天皇城是大明修建的而有所顾忌，你们可以放心大胆的把炮弹丢在这里，这里可没有平民，全是叛逆集中之地！”
军官们一愣，虽然料到了皇帝会同意他们轰击城市的计划，但没想到重点竟然是应天皇宫。
应天皇宫可是太祖成武帝修建的，他们还以为要避开皇宫，没想到皇帝不在乎啊。
丢下指挥棒，张皓凝重道：“各位，陛下给了我们如此大的权利，我们必须拿下应天，不负皇帝陛下之期望。”
说完，全体军官起身，挺胸抬头道：“必不负陛下重托！”
1月10日，停歇了两天的战场再次喧嚣起来。
这一次，明军的大炮肆无忌惮的对应天皇宫倾泻炮弹，这一举动大大震慑了躲在皇宫地堡中的南顺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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