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纪绯的通话挂断后，燕凯旋还有些恍恍惚惚，坐在沙发上出神。
和爸妈说了不用担心后，他回到卧室，又进入手机微信，试图去点开那个失效的链接，他想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去证明那些图片和项哲、白翩翩他们没关系，可惜徒劳无功，链接已经失效，来源未知的猩红图片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但是痕迹还留在他的脑海里。
那些是……项哲和白翩翩的血吗……
男生痛苦地抱住了头，在床上蜷缩起来。
*
纪绯没能救回白翩翩。
世界自我保护力量并不会帮助她来让一名死于异界生物攻击的契约者“起死回生”。
项哲和白翩翩的灵魂已经去转生了，这个小世界的轮回是独立的，尽管并不是非常完善，却也已经足够支撑它自己的轮回往生。
而救援队伍从白翩翩口中问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没有丧心病狂地对白翩翩的灵魂也使用“通灵术”。
???
纪绯借用昼的空间跳转回到了海省，又和白洛分别。
气氛低迷，两人没说上几句话，空间跳转消耗了“昼”的能量，白洛本人也有点精神不振，看起来像是半融合的副作用。
等到心神不定的白洛消失在视野中，纪绯才转身往回走，两人相处的过程中，从头到尾她都正对着白洛。天黑后人类的视线本就受阻，纪绯用草木汁液掩盖了血腥味，又把外套脱下来缠着腰身遮住内搭衣服上的血迹，装扮成剧烈运动后出了汗的模样，白洛并未发觉她背后的伤口，也没看到她渐渐发白的脸色。
……
与白洛分别后，纪绯没有回海大宿舍，而是回了家——按照计划，她明天得和燕凯旋一家人吃饭，干脆今天就先回来了。
用指纹锁开了门，家里一如既往地没人。
只有一只迅速追踪过来的异界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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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去管失去了与契约者联系的吸血鬼在这段时间里都胡思乱想了一些什么。
在吸血鬼瞬移出现在沙发边时，纪绯自顾自地拆下了外套，并不顾忌地露出了里面的伤口，里面的卫衣也已经是血淋淋的。
101体贴地削弱了纪绯的痛觉感知，但流了这么多血的纪绯没有特意去维持形象，放松时的步伐也难免有些踉跄。
???
这浓烈的血腥味怎么能瞒过以血为食的生物？
西蒙动了动鼻尖，芬芳的血腥味，可惜他总觉得这个貌似虚弱的人类是在挑衅。
????
纪绯从柜子里翻出医药箱，带着药箱走向她的卧室。
吸血鬼就一直静静地看着她。
就进入卧室前，纪绯忽然开口：“怎么，不动手吗？”
???
西蒙本就怀疑她是装的，她这么一问，他更觉得其中有诈。
吸血鬼似笑非笑：“您在说什么呢。”
纪绯不以为意地甩手关上了门。
*
“啪！”
“伴生局把厉鬼杀了，但是两个学生全都被害，这结果你们满意了？”
随着一份刚被大声念出来的文件被甩在擦得发亮的黑色大长桌上，长桌上坐着的其他人或多或少地陷入了沉默。
也有人一直一声不吭地翻阅着另一份文件，书页翻动间，可以看见上面包含着一些“奇石”、“异能力”、“道学”、“神学”的内容。
坐在首座的人幽幽地说：“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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