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队员微一笑，应着出门去了。
再看了一会，又有队员看完出来，顾阳叫了声，过来把茶桌上摆着的茶杯茶具那些都装了袋，上面张然刚才就看了下，有些没洗过，有指纹。
没啥能再看了，至少在张然是这样，他走出门，看着顾阳他们在不住拍照，现在只是先期的堪察，到后面，估计还要再来一次把这儿清理了次。
当然，那就不关他事了，他神识扫过的，不可能再有遗漏，只是不知道那些指纹脚印是谁而已，那些是要对比才能知道。
顾阳看完，也跟着走出了门站在门口，抽出一根烟来点上。
张然看了他一眼，笑着问道：“你说住过这儿的人，会不会再来？”
顾阳摇摇头：“这个真不确定，如果他自己有一把钥匙，如果认为这儿安全，以后难说会再来，要是认为这儿没价值，那就肯定不会来了。”
张然点点头：“我觉得，这个人要是跟杀鲁镇长的有关，知道姓鲁的死了，那觉得安全，就会来这儿，毕竟，他在这儿生活过，习惯一时改不了。”
顾阳道：“那就查看下监控，到时不行，留个人在这儿看着，也不是难事。”
张然笑道：“守株待兔。”
顾阳也跟着笑了。
电话响起，顾阳接起电话：“怎么了？”
里面传来声音：“队长，物管说，他们那监控就是个摆设，吓唬人的，连主机都没有。”
顾阳听着，直接呆了：“摆设？安着好看的？”
队员苦笑：“小区太小，为了省钱，所以监控也就是摆设，反正像这样镇子内的小区，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基本不会有啥事。”
顾阳只想拍自己脑门子，又问道：“那门卫呢，有没看到什么……”
那边叹口气：“他们小区总就一个保安，白天九点上班到下午六点下班，中午还休息，晚上根本没人看门，他们看也是白看，按他说的，基本都是在保安室里刷剧，有人没人来都不知道。”
顾阳听着直翻白眼：“那怎么也能看到姓鲁的车进出吧？”
那边又跟着叹气：“姓鲁的车是哪辆，他都不知道。”
顾阳都不想再听了，直接挂了电话，手上的烟拿着都忘了抽，再看向张然：“这破地方。”
这是没法的事，就这样的小镇，开发一个小区都极少见，安排了物管也算是不错的了，不可能再要求极其完善。
张然估计，这个凤鸣小区和前面那小区的物管，不会超过四人，一个经理，一个副经理，再加一个保洁，一个保安，足够了。
也可能，就是因为这样的不完善，所以姓鲁的才会在这儿买房，毕竟他就是为了保密和安全，这样的地方，没人管你谁来谁去。
他摇摇头：“看来，只能是调凤凰镇的监控才行了。”
顾阳咬咬牙道：“能不惊动他们就不惊动，先守株待兔看看情况再说，有这么个点，能等到人的机会也很高。”
张然耸耸肩，反正不可能是自己来守，无所谓。
现在就只能寄希望平板上能查到一些东西了，然后再从不动产证上的名字看能不能查到一些端倪。
两人在这郁闷，下面听到有人往楼上走来。
顾阳和张然对视了一眼，顾阳对着自己的队员使了个眼色，队员就缩进了房内。
张然神识扫去，却是一个大妈，手上拎着两袋子菜，正走到三楼处，他伸头装着看了下，回转来后摇摇头，示意不会是来这儿的。
大妈上到四楼，看到两人一个坐着抽烟一个站着看手机，门开着，挑了下眉，嘴里嘟咙了句：“又换人了？”
装作在看手机的张然眉眼一挑，对着大妈咧开嘴，做了个最灿烂的笑容出来：“阿姨好，买菜啊！”
说的是畴阳当地的土话，原本的张然就是畴阳县人。
大妈哦了声，看到张然灿烂的笑容，没来由地也开心起来：“是啊，这早上的菜要好些。”
张然笑道：“阿姨，我们刚把这租下来，但是这房子有些问题，想找房东，一时却联系不上了，阿姨，您认识这房东吗？”
大妈笑了：“当然认识，咱镇上的鲁副镇长啊，你要是找不到，去镇上找他就是。”
张然皱了下眉：“但是跟我签合同的不姓鲁啊。”
大妈也跟着皱了下眉：“这房子就是鲁镇长住啊，我见过，难道他也是租的？”
张然问道：“那阿姨还知道这儿有没其他人住过吗？我担心是那租的人又转租给我的。”
大妈想了想道：“有次我正下楼，正好鲁镇长开门进屋，在关门时说王县长你先到了，不可能是那什么王县长转租给你们吧？”
张然精神一振，笑了笑道：“阿姨，会不会您听错了，不是王县长，而是姓王，名字跟县长听着差不多？”
大妈瞪了他一眼：“我年纪虽然大，耳朵却不聋。”
张然哈哈笑了：“那算了，到时我去镇上找找，看是不是鲁镇长。”
伸手过去，帮着大妈把两袋子菜拎了说道：“阿姨，我帮您拎上去，这么多菜，要吃好多天吧。”
大妈眉开眼笑，一手拉着他，嘴上直叨叨：“小伙不错，长得高大，又帅气，有没结婚有没女朋友啊……”
张然跟大妈边聊边上了楼，还跟着进去坐了会才下来。
看到他下来，顾阳伸出个大拇指：“你这牛啊，这样都能套出话来。”
张然笑道：“我是干村长的，跟人套近乎那太正常不过了。”
确实，没干村长前，跟人交往是什么？不懂，凭直觉即行，干了后，要接触各种人，自然而然就学会了。
环境造就人。
顾阳嘴里嚼了两句：“王县长……王县长，哈，扯出这么个人出来了。”
畴阳县的班子他不熟悉，这回去一查就能知道了。
到这时，已没什么可以再看的，顾阳让把房子再好好看了一遍，确认没什么遗漏的，这才挥挥手，收队回家。
是真的回了，这次来凤凰镇，其实收获不小，在以为线索完全断绝的情况下，柳暗花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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